老鸨原本听到陈玄奘说换一批的时候，心说，这和尚，来逛青楼也就算了，还挺挑剔。
但当陈玄奘掏出金元宝之后，老鸨心中那一点点不满便烟消云散了。
干她们这一行的，主要讲究的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别说陈玄奘只是要求换一批，就算是让老鸨亲自上，她也......咳咳，她倒是想上，但是她很清楚，年老色衰的她，陈玄奘肯定是看不上的。
但不得不说，金元宝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没过多久，小姐姐便已经换到了第四批。
陈玄奘默默的吃着糕点喝着茶，模样俊朗，眉眼低垂，再次一挥袖子：“再换。”
“这......”
老鸨笑容有些僵硬。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陈玄奘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了。
这前前后后都已经换了二十几个了，一个满意的都没有？！
就算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是这么个推法啊！
陈玄奘见老鸨犹豫，直接又掏出一枚金元宝放在桌上：“贫僧加钱。”
“是是是，爷您稍等，今天绝对让您满意！”
老鸨眉开眼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加钱能使磨推鬼啊！
这一批小姐姐见陈玄奘又掏了一枚金元宝出来，纷纷两眼放光。
但陈玄奘却并没有选她们，是以她们看向陈玄奘的眼神，很是哀怨。
她们离去之后，陈玄奘叹了口气。
他眼光高吗？
确实有一点。
但群玉院的工作人员质量也是确实不错。
事实上，换的这二十几个里，起码有八个，是陈玄奘一眼就相中的。
人家长得确实好看，身材又好，声音又酥......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陈玄奘现在满奶都是脑子！
但就是......
望气术实在是太好用了啊！
这些小姐姐身上的气息浑浊不堪，饶是陈玄奘这个没体验过的，都有些嫌弃。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是青楼嘛！陈玄奘也不指望遇到什么良家。
问题是，这些人身上有病啊！
是的，望气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身上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别看这些小姐姐一个个容光焕发，但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玄奘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上赶着去染病啊！
本来陈玄奘想的很好，来批判一下旧社会的糟粕。
他早就想来了，但以前没还俗，而且没钱。
后来还俗了，也不好意思跟殷开山要钱。
虽然殷开山肯定会给，但是他要怎么说？
外公，给我点银子，贫僧想去逛青楼？
这不合适啊！
好不容易，从皇宫里赚了点钱，陈玄奘一分钟都没耽搁，从宫里出来就直奔群玉院了。
结果——
望气术，它真的......
陈玄奘再次叹息。
............
老鸨出门之后，很是为难。
她很想赚那两枚金元宝，但太难了。
陈玄奘的眼光实在太高，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群玉院里的‘好姑娘’差不多都被刷下了。
其他的倒也还有，但跟先前带上去的那些相比，也强不了多少。
各种风格都上了，除了一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之外，就只有一些普通的姑娘了......
思来想去，老鸨一咬牙，心道，实在不行，就让那些普通姑娘上去试试！
兴许那和尚就好这一口呢？
她正准备去叫人。
“妈妈，怎么了？”
老鸨闻声回头，眼睛一亮。
来者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灵动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入含朱丹......比先前送去陈玄奘房里的那些，要高档不知多少倍！
她是群玉院里绝对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有涉猎......只可惜，是个清倌人。
但老鸨是谁？
清倌人？头牌？
能赚钱就行啊！
其眼珠子微微一转，叹息道：“是谷雨啊，诶，今天来了位爷......”
老鸨将陈玄奘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什么模样俊朗、看起来好像还是个雏、出手异常阔绰......之类的。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纯情帅气，人傻钱多。
老鸨大诉苦水，说陈玄奘如何如何刁难她，换了好多好姑娘上去，陈玄奘连看都不看一眼......
谷雨好奇道：“出手阔绰？能出到多少？”
“哎呦那可太阔绰了，出手就是一锭金元宝呢！少说也有十两！”
“这么多？”谷雨惊讶。
“是啊。”老鸨面上叹息：“那位爷出手这么阔绰，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若是开罪了他，我这群玉院怕是......唉~”
谷雨闻言，略微迟疑，道：“妈妈，要不然，我去陪他？”
“你？”老鸨故作诧异：“不成不成！你是清倌人啊，那位爷一看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哪能让你去啊！”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妈妈。”
“你，我......唉~”老鸨装模作样的纠结一阵，随后才勉强答应下来，拉着谷雨的手，悲切道：“是妈妈没本事，没能为你寻得良配......”
“妈妈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已经很照顾我了。”
老鸨思索一阵，一咬牙，道：“不成！我得去跟那位爷再商量商量，不能让你受委屈！”
“妈妈！”
谷雨感动。
............
老鸨独自回到房间。
陈玄奘一愣：“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咋地，你想自己上啊？”
“哎呦，爷，我倒是想上呢，您给不给奴家这个机会啊？”
妆容极浓的老鸨娇笑着冲陈玄奘抛了个媚眼。
陈玄奘浑身一颤，直接站起身来，摆出架势，警惕道：“我可警告你啊，贫僧学过功夫的！”
老鸨笑容一僵。
怎么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啊！
眼见陈玄奘严肃的比划着，一副真打算动手的样子，老鸨赶忙道：“这位爷，别冲动，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老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谷雨。
“爷，谷雨可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姑娘！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老身可是好不容易才劝的她答应来陪您的......”
“哦？最好的姑娘？卖艺不卖身？”陈玄奘眼睛一亮：“那你赶紧叫上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是，老身这就叫......”老鸨站在那没动，谄笑道：“只是，爷，谷雨姑娘是咱们群玉院的头牌清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很擅长......毫不夸张的说，不少年轻的公子哥来我们这儿，就是冲着谷雨姑娘来的......您看？”
“加钱是吧？”
陈玄奘又掏出一枚金元宝：“赶紧的，叫上来！”
“好嘞！”
三枚金元宝到手，老鸨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她好久没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了。
她走出房门，表情哀怨的说道：“谷雨，是妈妈没本事，说一枚金元宝，就一枚金元宝......”
“没关系妈妈，我去会会他。”
谷雨跟着老鸨进入陈玄奘的房间。
陈玄奘直接看呆了。
“卧槽，长得是真牛批啊......”陈玄奘有感而发。
他甚至都想不到什么夸人的词，脑子里尽是‘卧槽好看，牛批！’......
老鸨：“？？？”
谷雨：“？？？”
陈玄奘一拍桌子：“就她了！”
“爷您满意就好。”
老鸨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退出房间：“那老身就不打扰二位了......”
谷雨目送老鸨离去，再一转头——
陈玄奘已经脱了一半了......
“今天就算你有病，贫僧也认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