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验证他的说法，黑色的灵压触碰到白光之时便如烈日下的春雪，消融殆尽。
白光重新映入眼帘，拜勒岗吊起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白光一点点逼进，不由急躁起来，环顾四周，已经周身范围已经被彻底笼罩，没有丝毫缝隙。
这是一点都不打算让他有丝毫可趁之机。
“怎么办？怎么办？”身为骷髅，拜勒岗角色感受到口干舌燥，脖子上的骷髅头居然浸出滴滴冷汗。
刚刚的痛苦还历历在目，那种灼烧的撕裂感，只剩下一阵阵后怕，不想再尝试了。
“有如此实力，居然也臣服那位死神吗？”拜勒岗不甘地想道。
似乎是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白光合拢的速度下降了一些，不过可容纳空间依然被一点点缩小，也只是延缓了短暂的时间。
李川说道：“臣服，或者死。”
平淡无奇的声音仿佛一颗颗催命音符。
拜勒岗死死盯着李川，眼中冒出死死火气，如果眼神能杀人，李川早就被撕成无数碎片。
“我是虚圈的王，立志要超越，吞噬五十年前的存在，为此，我冒着被腐朽反噬的风险硬生生开发出死亡凋零。”
“吞噬无数的亚丘卡斯。”
“史塔克，牙密，还有其他瓦史托德，叛徒萨尔阿波罗，我，拜勒岗迟早要回来的。”
“还有你，李川，还有你，死神。”转头向蓝染方向望去。
感受到拜勒岗的目光，脸上嘴角慢慢向上划出一个弧度。
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
“难道这位死神更强大不成？”这个念头冒出，便止不住扩散。
完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能让李川，身为比瓦史托德更强大的生命形态所臣服。
“更为强大的力量。”拜勒岗心中百味杂陈。
脸上一烫，传来阵阵轻微的撕裂感。
白光已经彻底逼进。
李川见对方沉默不语，眉间皱了皱，难道拜勒岗性格变了？宁死不屈？如果真是这样，就有些棘手了。
腐朽的力量如果再次得到开发的话，对整个虚圈实力而言是极大的提升，在他的培养之下，绝对不下于山本总队长，甚至能堪比零番队。
李川对拜勒岗给予的厚望还是很高的。
伸出右手，虚空探爪，白光随着手势停止扩散速度。
“你考虑好了吗，只要我右手一握，你将被我的灵子光柱彻底泯灭。”
下方的拜勒岗军团心提到嗓子眼，眼中弥漫出一股灰败之色。
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没了最初时的嚣张跋扈。
“拜勒岗大帝。”其中一名顶级亚丘卡斯颤抖着瞳孔，不敢置信地说道。
曾几何时，拜勒岗曾经意气风发，横扫整个虚圈之势，同为瓦史托德，其余的大虚更本不敢撩他胡须。
史塔克也不例外，牙密也不例外，萨尔阿波罗也败倒在大帝的天威之下。
现在，犹如丧家之犬，掌握在别人手中。
生死全凭对方一句话。
他们早就和其他大虚结下生死大仇，如果大帝死亡，迎接他们的将是史无前例的报复。
那些顶级亚丘卡斯不可怕，可怕的是旁边的瓦史托德，尤其是亚罗尼洛，他的能力太恐怖了，根本不下于愤兽牙密。
一个个默默伸出手抚向斩魄刀，见事态不妙立马解放斩魄刀逃走。
拜勒岗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用极为苦涩生硬的声音缓缓说道，仿佛已经用尽他毕生的力气：“我拜勒岗·鲁伊森邦……”说到这里，又说不出话来。
最后，身体慢慢缩小，骷髅表面开始延伸出血肉，一会儿就变成老年人模样，白色的衣袄也不复之前的光鲜。
“臣服。”此话一说出口，一片哗然。
象征着虚圈一段历史的虚圈大帝就此落幕。
史塔克五味杂陈，深深叹了一口气，不见悲喜，只有莫名兔死狐悲的怅然。
牙密也不见之前的狂妄，幽幽喊道：“乌尔奇奥拉。”
“嗯。”
“拜勒岗这家伙不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来之前大伙虽没统一意见，都默契地把蓝染带到虚夜宫，看拜勒岗的能力是否可以克制蓝染。
个个本就各怀鬼胎，都是桀骜不驯的大虚，这名死神一有破绽，就是他生死之时。
东仙要实力虽有提升，能压制的也就几位大虚，市丸银返回尸魂界，只有蓝染一个孤家寡人。
一切都在往预料的进程发展，但人算不如天算，李川的到来彻底打破这个平衡。
有种曰了狗的即视感，身为瓦史托德以上更高级别的生命形态，居然硬生生臣服那位死神。
“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突然喊道。
“嗯？”
“李川和蓝染大人的战斗真是平手？”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史塔克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连称呼上也有所变化。
葛力姆乔顶着蓝色的眼眸，一时间沉默下来。
诺伊特拉看了看这几名同类，“嘿嘿”笑了笑，不屑地眼神尽情扫视。
“嗯，平手，不过……”说到这里略作停顿。
没有插话，都静静等待。
“蓝染大人没有使用斩魄刀，李川也仅仅使用了背袭。”
“So嘎。”那就是当时没有使用灵子光柱这项能力。
即使无法感同身受拜勒岗的处境，都已经发现灵子光柱里面蕴含及其恐怖的灵压。
这是以灵压为根基硬生生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技巧性不大。
也就是说，乌尔奇奥拉说道：“他们都没有使用全力。”
说完向空中看去，又扫向蓝染方向，一个疑惑浮上心头。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有些同样想法的还有史塔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听到拜勒岗的回复，李川探爪的右手才放了下来，随后冲天的灵子光柱瞬间烟消云散。
感受重新回归的安全感，拜勒岗强忍着怒火，瞧见李川似笑非笑的表情，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
“那是什么能力？”
“灵子光柱。”
“灵子光柱？”
“嗯，属于虚闪的另一种表现形态。”
听了他的话，拜勒岗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想学吗？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