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热辣的女人托着盛放佳肴蔬果的托盘，妖娆的扭着腰，从如雾似烟的轻薄帐幔后鱼贯而出。
“皇上~~”女人们娇滴滴地一拥而上。
铁锤趁机退开，将位置让给她们。
将祝酉崧团团围住。一双双玉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那架势恨不能将他当场给剥光了。
祝酉崧直到这时才辨认出这些身段妖娆，胆大火热的女人竟都是他的妃嫔。
是他那些以皇后为榜样，个个都在他面前装温柔贤淑，美则美矣却如同木头一样无趣的妃嫔们。
他从不知道，她们竟然可以有这样的一面，竟能个个都美得像勾人的妖精一样。
祝酉崧抬起头，从环肥燕瘦的缝隙中看向铁锤，眼神中写满了惊讶，惊讶铁锤是如何让她们改变这么大。
但铁锤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笑道：“我给皇上跳一支舞吧，一定要好好看哦。”
她转身走上大殿中精心搭建的舞台，广袖舒展，轻盈的飘然起舞……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宛若仙女临凡。
祝酉崧的目光一开始还落在铁锤身上，但很快便目光迷离起来。
铁锤在空旷的舞台上安静独舞，舞姿曼妙却又孤寂，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
随着她每一次水袖翻飞，摄人心魄的香气一点点弥漫开来。
一舞毕，大殿中已是不堪入目。
沉溺在温柔乡中的昏君早已没有空看她了。
铁锤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从这充满了荒淫气息的大殿中退出。
“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感觉到炮灰欲言又止的铁锤主动开口问道。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做跳舞这种明显是取悦男人的行为……】
“嗯？你觉得跳舞是取悦男人的行为？”
【难道不是吗？年轻美貌的舞姬在酒宴上跳舞给一群男人观赏，并被这些男人评头论足，甚至本人都很可能直接当作商品赏赐给其中一位男性。】
“你说的对，舞姬献舞的确是一件取悦男人的事。但在男人眼中，难道不是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取悦他们吗？”
铁锤嗤笑一声：“你在他面前面前撩个头发，扎个马尾都是为了勾引他们呢。你多看他一眼，他就会觉得你爱上了他，连你和他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说这话时，铁锤想起了她被清除记忆的第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中，名叫云想的那个女孩没有做任何错事，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只是因为她对一个变态男人展露了善意，而这份善意被这个男人歪曲的理解为是爱他，想要“取悦”他，。
由此可见，心疼男人是美女倒霉的开始。
铁锤收回差点跑远的思绪。
“舞蹈是为了表达内心的情绪而产生的，所谓手舞足蹈，并无规范可言，谁都能跳两下。发展成为一种目的性的举动，则起源于巫，目的是为了与天地、神明沟通。男人认为女子跳舞是为了取悦他们，那还真是登天碰瓷了。”
“我做事从来都只遵从我自己的内心，不会因为男人喜欢就去做，也不会因为男人喜欢就不去做。跳这支舞是为了催眠和将迷情香粉扩散出去罢了。”
父权时代，处处充满男性凝视，想要全都避开的结果，就是显得自己好像比谁都在意男人怎么看似的。
铁锤才不在意什么男凝不男凝，她凡事只考虑自己，根本不在意男人怎么想。
如果有男人觉得她的举动是在取悦他，那就打到他不敢这么认为好了。
规则是强者制定的，只要她成为强者，那就不必在意弱者怎么看待她。
高高在上的天鹅不会在意身处泥穴中的癞蛤蟆的垂涎。
正如她不会在意男人的目光。
***
鸳鸾殿内，早已等候铁锤许久的女人们见铁锤回来，连忙起身向她行礼。
这些女人也是祝酉崧妃嫔，只不过她们有些是根本就不在意皇帝的宠爱，有些则是放不下自尊做那等狐媚姿态去争宠。
虽然不及祝酉崧那边的妃嫔多，但也有十多个。
之前铁锤以皇后之名，将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召到了她宫中，给了她们两个选择。
一是穿上那些露胳膊露大腿的衣服，她给她们日夜常伴皇帝身侧的机会。
二是放弃争宠，站队她和皇后，每日来她宫中请安，她保证她们在这后宫中生活，不因无宠而遭受其他嫔妃和宫人的欺负。
每个人因为性格、思维和生活环境的影响，都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铁锤从来就不喜欢当救世主，也不喜欢纠正别人的想法。
所以，她只是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当然，当铁锤说出这两个选择时，众人一开始是两者都不想选的。
据说也曾受宠过的那个淑妃，自认和苏姒影同为妃位，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不将铁锤放在眼里。
淑妃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一时得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还给我们两个选择，真是笑死人了。在座的姐妹谁没得宠过啊。”
铁锤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直接咔咔两下卸了她的胳膊。
铁锤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大善人，杀鸡儆猴她最拿手了。
既然有人上赶着当“鸡”，她不杀一杀，都不好意思。
淑妃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铁锤面无表情的给她把胳膊接回去。
“你这个贱……”
“咔嚓”铁锤没给她骂完的机会，麻利地直接卸了她的下巴。
三秒后，重新给她咔咔接回去。
淑妃这次不敢再骂了，但看向铁锤的眼神无比怨毒。
铁锤的回答是邦邦两拳，送她一双熊猫眼，让她没法睁眼。
……
这么一轮下来，淑妃受伤不重，但受到的侮辱极强。
在场的其他众嫔妃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在后宫中浸淫多年，她们早已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为了争宠明里暗里也耍过不少手段。
但像铁锤这样，不搞任何阴谋，直接明着上手虐打对方的，她们还真没见过。
看铁锤那架势，她们真觉得，惹恼了铁锤，她能毫不犹豫地抹她们脖子。
这哪里是妖妃，这分明是心狠手辣的毒酷吏。
“现在还有人有异议吗？”铁锤踢一脚已经疼晕过去的淑妃，环视众人。
“没有异议的话，那就选吧，选一的站左边，选二的站右边。”
两者都不相信是不可能的，她出的选择题，没有弃考交白卷一说。
……
如今在酒池肉林中的陪着帝王放浪形骸，白日宣淫的嫔妃，是她们自己选的。
在这里忐忑等待她的妃嫔也是自己做的选择。
走上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与她无关。
铁锤先让人给她们赐了茶，随便聊了些寒暄的话。
确认在座的都喝了茶后，铁锤这才笑着，以一副随便聊聊的语气，丢出一记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