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呐大人，库里的兄弟都知道，自从俺纳了小妾，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上工了，大人怎能诬赖俺掉包了钢料啊？”老邱可怜巴巴地说。
眼见真相即将大白，戴五兴奋得两眼直冒蓝光，猛地听到这话，那两团蓝光立刻灭火。
说不通啊。特么的，该不是萧潜审急眼了，抓壮丁，挑中这俩倒霉蛋做替死鬼吧？
萧潜长身而起，一脚把老邱踹了个四仰八叉：“纳了小妾，连休了半个月，你他娘的身子骨也能受得了？嘿嘿，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冲着正愣神的戴五叫道：“老五，带几个人搜查库房，这里定然藏着地道。”
老邱脸色大变，很快重又平静下来，只是眼角处忍不住地跳个不停。
没一会功夫，库房被十几名护卫翻了个底朝天。地道是没发现，却找到了一块明显被人动过的地面。
为了防止钢料碰撞损耗，库房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木板。木板下面，才是黄土地面。
在库房中间位置，有一块明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只是现在又被重新填了回去。
“现在你招还是不招？”两团蓝光重又在戴五眼中亮起，恶狠狠地盯着老邱。
老邱两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咬牙硬撑：“谁知这地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单凭这个你们不能定咱俩的罪！咱们要见家主！”
萧潜冷笑：“见家主？我看你俩见阎王还差不多！老五，大刑伺候。”
戴五忍耐了这么长时间，手早就痒得不行了：“早这么干早就完事了，费那么多事干啥？”
他一手提起一人，犹如提着两只小鸡，嘿嘿一笑：“格老子的，看爷如何炮制你俩？”
不一会，门外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另外夹杂着两人的喊冤声。
戴五折腾了一阵，老邱两人死不招供，除了喊冤以外，一问三不知。
这也不是个法子，无凭无据他也不能当真打死这二人，无奈之下，戴五垂头丧气走回库内，懊恼说道：“这俩老小子骨头是真硬，死活不改口，该不是你搞错了吧？”
“放屁！爷还能冤枉他俩？”
见他身上沾着血迹，萧潜知道这老货下手挺黑，老邱两人必定吃了不少苦头。
“老五啊，有些人天生不怕死，你光是动刑不一定管用……”
戴五梗着脖子叫道：“爷会不知道？这种人叫做死士。你说他俩就是死士？”
“死不死士的我不知道，照你这么搞下去，没准一会就得变成死尸，”萧潜又说，“凡事你得多动脑子。打死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搞来口供……”
“说得容易，有能耐你去逼供。”戴五不乐意了，转弯抹角说谁没脑子呢，你以为爷听不出来啊？
老十三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先把他俩的事放一下，咱们去小灶房审那帮头目？”
萧潜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教你俩一招。这两个老小子平时不是喜欢娘们嘛，老子今天就叫他俩做一回娘们。老五你去……”
“去你大爷的！”戴五接连“呸”了几口，“没想到啊小潜潜，你竟然这么重口……”
萧潜：“你看，想差了不是？我还能坑你吗？你不用亲自来，用这个！”
说着话，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根手臂粗细的木棍：“细的不行就换粗的，一根不行就用两根，老子就不信他不招供！”
戴五一咬牙，接过木棍恶狠狠走了。
很快，门外就发出一阵野猪般的嚎叫：嘶嚎嚎嚎……
不一会，戴五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着走了进来：“招了，确实是他俩合作掉包了钢料……我吐……”
“哎呀我去，你别吐这里啊，”吓得萧潜连蹦带跳窜出好几米远，“那个谁，你们快来收拾一下。”
那几个被他选中的护卫，黑着脸、捏着鼻子走了过来，先把戴五搀扶住，又赶忙用土盖住了老五的呕吐物。
萧潜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搀着老五，走起，咱们会一会小灶房里的大小头目。”
小灶房内摆着几桌盛宴，刘大厨手腕都快要累断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厂里的大小头头都他么到俺这里来了？
这帮祖宗可不好伺候，刘大厨挖空心思，这才备好了几桌酒席。
他正在纳闷，就看见萧潜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立刻明白过来：俺的老天爷，俺说今天怎么这么邪门，原来又是这个祸害请客啊……
“哈哈，兄弟们都喝着呢，”萧潜呲牙一笑，大喇喇坐到专门为他准备的主位上，“好消息啊，老邱、老朴已经招供了。”
先前他审讯的时候，戴万剑一直堵在小灶房，没想到萧潜这么快就搞定了那边的事情。
“萧潜，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他不问，萧潜也要和大家说：“这俩老货也真会琢磨，竟然在库里挖了个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就将库里的钢料给掉了个包。”
方厂长脸色难看得要命，他身为钢厂负责人，不管出现什么差错，他都难逃其咎。
这半天他一直在祈祷，希望玉皇大帝、皇后娘娘保佑萧潜看走了眼，库里压根没发生掉包事件。
“督造大人，这，这两个王.八.羔.子一定还有同党！”
他向来喜欢扮作儒雅，大怒之下，没能忍住爆了粗口。
“是呀，这两个王.八.羔.子已经招供了啊，就是有同党啊，”萧潜嘻嘻一笑，“本督造希望你们能够自己承认，否则，该怎么做，你很清楚吧老五？”
戴五吐了半天，好不容易好上一些。一听这话，当即“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他是被两个护卫架着进屋的，戴万剑早就看得无比诧异：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五弟怎么没喝就醉了？
此时见他呕吐，戴万剑更觉古怪，关心问道：“老五你没事吧？”
“唔，”戴五急忙摆手，“二哥，没事，我没事。”
“放心吧老二，没啥大事，”萧潜漫不经心地说，“老五现在还没适应，等接下来再来几次，估计就习以为常了……”
戴五跳脚大骂：“萧潜，我擦你大爷！爷他么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再来你自己来！”
躲在角落的刘大厨，看见戴五喊得撕心裂肺，不觉可怜起他：看看吧，当初俺就说，不能听这祸害的，果然被这祸害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