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沉倏地站直身子，缓步走到叶悄悄的面前，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的书桌上，垂下头，两个人的鼻梁几乎要碰在一起，很是暧-昧。
“你在担心什么？嗯？”司慕沉一开口，温热的呼吸就密密麻麻地喷洒在叶悄悄的脸上，就像是羽毛划过一般，有些酥痒的感觉。
眨了眨眼睛，叶悄悄觉得自己的睫毛都与他的睫毛碰上了，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用力推开他，潋了潋心神，沉声道，“请自重。”
“我自己知道，我不重。”司慕沉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几分痞气的笑容来。
叶悄悄一双浅棕色的眸子冷冷地落在司慕沉身上，声音疏离清浅，“如果司先生是这样的态度，我对我未来的人身安全表示很担忧。”
司慕沉靠在身后的书桌上，看了眼站得离她远远的叶悄悄，有些苦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其实，我也挺担忧在一起之后，我的人身安全的，毕竟以前某人总是一言不合扑倒我。”
叶悄悄：……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事儿？
“你想说你不记得是吧？”司慕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道。
“莫须有的事情，自是不记得。”
司慕沉闻言，黑眸暗了暗，一刹那像是酝酿了一场猛烈的暴风雨一般，不过只眨眼功夫，又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叶悄悄全然没有注意到司慕沉那一瞬间气息的低沉。
“你是不记得我了？还是不记得五岁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司慕沉神色复杂地问了一句。
原来他们是在五岁的时候认识的？难怪她不记得了。
叶悄悄闻言，敛了敛心神，淡声说道，“我五岁出了一场车祸，车祸后，五岁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语气平静地没有任何波动，好像出车祸的人不是她一般。
听她爸妈说，她使性子离家出走，没想到后脚刚出小区门，就被车给撞了。
出车祸？司慕沉闻言，眸光暗了暗，“怎么回事？”
“是我横冲直撞惹的祸，司机发现我的时候就立刻打了方向盘，不过碍于当时的车速太快，最后车子翻了，撞到了停在路边的洒水车，司机因此也双腿残疾了。”
如果不是那个司机及时打方向盘，或许她失去的不是五年记忆而是一条性命。
看了眼情绪低沉的叶悄悄，司慕沉动了动唇，却是什么都没说。
五岁时候的叶悄悄，确实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来。
“小舅，悄悄姐姐”
书房内的气氛沉闷的时候，门被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给拉开了，郁景探进来一个脑袋，看了眼里面的两人，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什么事？”
“外卖来了。”郁景扁了扁嘴，看着自家面无表情的小舅。
对着郁景挥了挥手，司慕沉俊颜微沉，“行了，你先出去吧。”
“噢！坏蛋小舅，不许欺负我悄悄姐姐，不然我叫人打你。”
说完，郁景猛地将门一拉，发出“砰”的一声。
司慕沉：……
孩子老不听话，多半是欠揍。
叶悄悄：……
放完狠话就跑人，这很郁景。
“合作……愉快？”司慕沉迈着修长的腿，大步走到叶悄悄面前，伸出手，扬了扬如白瓷般精致完美的下巴，嘴角微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