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趁着年轻，想折腾就折腾吧
“第二个……”
陈舟捻灭烟头，说道：“我想再拉一支队伍，进行网管系统的研发工作，然后将其推向全国的网吧行业。”
“网管系统？”
赵致远问道：“就咱俩之前弄出来的那软件？”
“同一性质，不过比那个会更复杂。”
陈舟简单概括了一下：“总的来说，就是我想搞出来一种新式的网管系统，比现在行业主流使用的要更加方便快捷高效。”
“有多大概率能搞成？”
“不确定，有可能成功，就可能失败。”
这话陈舟可不是故意夸大风险。
虽然说陈舟亲眼见识过成熟的无盘式网吧系统，知道要朝着哪个方向去做。
但说起来跟亲手做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代码的编辑首先就是一个崭新的工作开端。
即使他进展顺利，但是假如又如他之前所担心的那样，万一有人现在也在搞呢，而且比自己更早搞出来怎么办。
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进去的不确定因素，任何一个节点的变动，都有可能影响到陈舟研发的网吧系统能否成功。
所以他一开始就要把这些话都说清楚。
“假如成功的话，接下来还要面对如何将其推广出去的问题，到时候可能需要靠人工的方式，挨个对线下门店进行实地演示推广。”
“也就是说，将来你不仅要从事技术方面的工作，还要承担起营销的工作。”
“而一旦失败的话，那研发团队肯定要夭折解散，而且到时候，估计开心网络这边也不会再有空出来的位置。”
说白了，陈舟给出的选择很好理解。
选择留在开心网络，那就是出任公关部总监，升职加薪，继续从事他这已经逐渐熟练的宣传工作，继续掌控他的天河水军，逐渐成为真正的互联网天蓬元帅。
选择去网吧系统的研发团队，就要承担不确定的风险。
系统研发成功了，还要考虑能否推广出去的问题。
推广出去了，那就享受红利。
没推广出去，那就各回各家。
而研发这一步如果都没成功的话，那就更惨，不仅耗费精力出不了结果，还会把开心网络这边的位置也丢了，两头空。
一个是升职加薪的稳妥，一个是高风险高收益并存的不稳定因素。
赵致远听完以后，将最后一口烟深深咂完，扔进烟灰缸，然后靠着沙发眯着眼，思考起来。
陈舟也不催促。
这种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会陷入抉择之中，所以他并不着急，会给足赵致远考虑的时间。
哪怕是几天。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仅仅只过了两三分钟，赵致远便抬起了头。
先是看了陈舟一眼，然后突然笑了。
“第二个吧，我去研发那个你所谓的新型网吧系统。”
考虑的这么快？
陈舟惊讶：“你确定你考虑好了？不再想想？”
赵致远又点了一根烟：“我这人从来就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再说了……”
“你心里应该就是希望我选第二个吧？”
陈舟沉默片刻。
“是，我确实希望你选第二个，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做出的决定的话，那我认为我不能接受。”
“我不想拿我们的私人情谊去干涉你的判断，影响你的未来，所以要不你再好好想想，明天，或者后天再告诉我你的选择也可以。”
赵致远斜了一眼：“我说……你是不是过于高估你的魅力了？老子会因为你去做选择？”
陈舟：“……”
好吧，当我刚才啥都没说。
开了个玩笑后，赵致远咂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你那会儿说的是对的，其实我也早都感受到了，在开心网络这边，我的技术能力并不出众，虽然仍然比那些学生要强，但他们更佩服的明显是谢泽君跟周云谦，老三这个位置很尴尬的。”
“所以我在技术部的话，撑破天也就能当个小组长，除非他俩走人，但这明显不现实。”
“而如果去你说的那个公关部的话，确实是更稳当了，不仅升职加薪，其他员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咱这段时间的成绩在那儿摆着呢，任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可是吧，咱是学计算机出身的，咱的主业是搞编程啊，去搞宣传引流，总感觉怪怪的。”
陈舟插了一句：“其实搞宣传也能用上编程的。”
赵致远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像写个自动发帖自动回复的软件这种，可是那玩意儿有啥意思？随便找几个大学生也能弄。”
“时间久了，我怕我真的就被限制到宣传那方面去了，再也拿不起技术的活儿。”
“而你提到的新型网吧系统，虽然还不知道你所谓的新型到底是什么个程度，但是绝逼不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软件，不然你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来找我商量。”
“估计早都随口打个电话，跟个周扒皮一样让我抽时间跟你一块儿把它弄出来，就跟上次一样。”
陈舟：“老子有那么夸张？”
赵致远给了个眼神回应，意思是：“难道不是？
打了个岔后，赵致远继续说道。
“我猜测，有可能你想搞出个堪称经典……或者说足以让网吧行业产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东西。”
“就是那种一旦成功，绝对可以横扫目前市面上所有网吧系统的软件。”
赵致远露出兴奋的神色：“这么牛哔的一件事，难道我能错过？想想就让人激动好吧，可以拿出去吹好多年的。”
陈舟忍不住问道：“那你就没想过，万一失败了，没搞出来怎么办？或者说，搞出来了，但是市场不接受怎么办？”
“没搞出来？”
赵致远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失败就失败呗，我才多大？又不是这辈子马上就完了，时间还长着呢，再找其他方向行了嘛，怕啥？”
“至于你所说的市场不接受，放心吧，刚才你不也承认了，哥们在宣传方面有天赋？”
“说句大话，哪怕它是一坨屎，我也能想办法把它炒作成一坨有价值的屎。”
“我这人一向信奉一句话，趁着年轻，想折腾就折腾去吧，不然等年龄大了，再想折腾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