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下班之后，两个NSA的同志进了马凡的办公室，今天晚上马凡的办公室专门就是没锁的，两个人在马凡的办公室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把所有的书啊，地图啊，文件啊都过了一遍，当然了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是有的，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马凡的桌子上也专门分了类，秘密文件也是有专门的保险箱，那个他们根本是不够级别去看的。
第二天，马凡上班之后刚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张文就上来说：“凡哥，里面有人已经等您了。”
“不是说我今儿不见客人么？”
“是……一个穿警服的，NSA两个同志带过来的。而且是白衬衣……用不用叫几个安全员上来给您把把门啊。”
“啊……对，你叫俩上来，然后你在门口，一直到他走，我不见人和人。里面估计就是之前说的三局局长了。”
马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看看没啥毛病吧。”
“没啥毛病。您去就行了。”
马凡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里面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女性，这个背影……看着特别熟悉，想了一会马凡想到，就是当初在利嘉机场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转眼看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面放着那个熟悉的反窃听设备。
“大凡，站门口干嘛，我又不吃了你。还有，别叫人上来了。来了真打起来真不是个。”
“你？！”这个声音马凡肯定是熟悉的。
“怎么了，不认识了啊。这片地方你弄得真挺不错的啊，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了。都快认不出来了。这还是当初的精卫航空么。”
马凡听出来了声音，张嘴说道：“早就不是当初的精卫航空了，未来，他就是津门航空集团了。”
“没想到，你还挺能折腾啊。”说完这句话，来人转过身来。头上的警徽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肩膀上的三级警监的肩章和胸前的勋章无不显示着，佩戴人的功勋地位显赫。
“感情这幕后黑手，都是你啊。”马凡看着林亦南的脸。笑着说了出来：“还是说，我该叫你钟局长了？”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幕后黑手了。”
“利嘉的事儿是你干的吧。然后民航协同云防御系统，再加上在我公司里面安插钉子。可不是你幕后黑手么。”
“没错，利嘉的事儿是我带队去的。回来还坐的是你的飞机。”
“雷文没认出你来？”
“我看见他了，低头写稿子呢。没顾上看我。不过他也认不出来，我化了妆，改了穿着打扮，一般人认不出来。”
马凡现在肚子里有一堆问题，但是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行了，你那大大眼睛里大大的疑惑。我从头说吧。
其实我本科毕业之后就进入了NSA，然后组织上为了能有更好的语言人才，把我送回南津大学上研究生，然后毕业之后，实际上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发现了民航系统里有蛀虫，不过那个时候问题还不是很大，所以派我进入到精卫航空，一方面学习航空知识，另一方面从很多方面去接触到各种信息。”
“不是，你NSA的背景。当初杨海那个事儿……”
“其实本来是我想直接解决他俩的，但是你毫无征兆的就从招聘调过来了，上面考虑到直接动手怕是动静太大了，所以选择让你做我们的白手套，解决了这两个人。当然，选择你也是经过了考虑的，还记得你大学毕业的时候考的魔都NSA么？”
马凡当然记得了，当初马凡瞒着家里同意了NSA的招募，然后参加了各种考试，心理、知识、测评、测谎，所有的成绩都是第一名的。但是最后考虑到很多的现实情况，最终马凡还是没能走上这条路，从此，国内少了一个出色的NSA干警，倒是多了一个民航企业家。
“我们从魔都调来了你当初的考试档案，你所有的成绩，包括背景调查都是绝对符合我们的用人标准的，但是最后你没选择加入我们，当然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们也是基于此，选择你，作为我们的白手套，或者说的最通俗了，你就是我的保护伞。”
“那这么说，你为什么又要回去读博士呢？”
“你以为，我真的是去读博士了？”
“你……”
“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需要有一个退路，保证自己全身而退，而且精卫航空和洋航航空，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调查的需要了，所以我需要进入到新的民航系统。所以上面派我去南津弄了个博士，我进入到了华航大去当了老师。当然了，这里面很多东西确实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成果，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你在华航大，也只是一个掩饰身份？”
“对啊。林亦南，只不过是我的化名，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化名，而且会根据任务的需要再起不同的化名。”
“那钟扬清……”
“那是我真的，我在NSA的档案上就是这个名字了。
我接着说吧。我到了华夏民航大学之后，接触的东西也多了，窥一斑而见全豹，在华夏民航里面，确实有一批人，从学术咨询开始，到后面的实际决策，都有漏洞。而我只是负责找出这些漏洞，然后堵住他。
还记得非洋航空么？为什么你的审批有那么快？”
“当时商务部的是说你找的学生。”
“那只是想让你知道的理由。是NSA直接推动的这个事情。因为我们已经知道c国需要自己的航空公司，而c国总统要来华夏访问，必定会乘坐自己的航班。我们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把那一小股势力解决了而已。也正是这件事，让这些鼹鼠浮出了水面，具体怎么办的，那我不能和你说了。
你在利嘉看见的确实是我，我就是去收拾这些人的。当然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压回来都解决了。从利嘉回来之后，我就开始布置抓捕这些人。然后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固定证据，抓捕，审讯。把整个的系统连根拔起了。”
“你不是网侦么？行动也归你管？”
“谁说我一直是干网侦了。我从进入NSA，就是行动局的，只不过是解决了这个事儿之后，上面考虑到功劳，该升职升职，正好网侦空了个缺出来，我就去顶上了。为这个，连带着那一股势力，我还弄了个一级英模。可是真的为数不多的站着拿的全须全尾的一级英模了。”
“所以……你今天过来是……”
“还记得你的证书和手机么？”
“记得，手机我带着呢，证书在我保险柜里放着了。”
“我今天来，是给你送另一个东西的。”
林亦南，不，现在应该叫钟扬清了，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份文件。
“看看这个？”
“关于认定马凡同志为NSA外勤人员的通知
马凡同志，经NSA三局提名，并经局政治部考察，甄别，决定发展你为NSA外勤人员，赋予部分执法权限及调查权限。在必要情况下可按照NSA在编干警待遇执法办案并配枪（仅限授权情况下）。请在接到此通知后一月内前往津门NSA报到并参加初训。
华夏NSA”
“你……确定把我发展进去？”
“还记得当初的偷拍那件事儿么？你当初就跟我们的带队干部开过这个玩笑。现在我就把这个事儿给你成真了。”
“这这这……这么多年了……”
“梦想成真了是吧。当年大学毕业没完成的梦想，现在终于完成了。”
“现在该叫钟局长了，感谢组织信任，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国家安全贡献自己的力量。”
“决心就不用跟我表了，咱俩谁跟谁啊。我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跟你揭盖的，现在真像大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还有啥想问的？”
“老卫……”
“他早就知道了，我结婚肯定是要政审的，拿政审函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他嘛……就很理解。”
“这个事儿……我能和梁馨说么？他头两天还跟我说，好久没和你一块逛街了。”
“哈哈，梁姐姐啊，别跟他说了。要问的话，就说我出国了吧。回头我给他发个信息。逛街的话，有缘再见吧。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唉，估计梁馨又该伤心一阵了。”
“干咱们这行的，多少都会有点牺牲，情感也好，友情也好，甚至到自己的生命。我当初宣誓过，未来你也会宣誓。我们都会为了国家安全事业贡献一切。”
“行吧。我具体任务是什么？”
“哈哈，你的任务可轮不到我来派，等电话吧，用得到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的，不过更多的还是用你的飞机。行了，时间不早了，我撤了。还有事呢。马凡同志，早点给自己也起个化名吧。我帮你想了一个，柴明扬怎么样。记得规定时间内去津门NSA报道，到时候要登记的。”
“行。你后面是还有别的事儿么，华航大的职务是不干了么……”
“华航大的我已经辞职了，回到三局了，至于后面，别问，问也不能说了。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钟扬清给马凡敬了个礼，马凡抬手回了个礼，两个人经此一别，江湖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