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托了一把翟元礼的屁股，把快滑下去的人拽回怀里，“还记得捡回我那天的事情吗？当时你的背后就是明亮的满月，你就像从月宫中跌落凡尘的仙人，把我带出泥潭，给来一切美好的事物。”
翟元礼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再哭，抽抽噎噎地道歉：“抱歉，我很糟糕，而且直到你快要死了，我才发现我是喜欢你的。”
崔赫熏喜不自胜，“你说什么？！”
翟元礼经过这一遭，已经正确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也坦率了许多，“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爱到愿意和你doi。”
崔赫熏低头精准找到他的唇。
一吻毕，崔赫熏贴着他的脸，“那就永远和我在一起吧，我不会让你感到寂寞，会永远像今日这般爱你。”
……
崔赫熏把陈敬从一团臭气中拖出来，扔到马路对面，用诊所里的酒精点燃了这间房子。
翟元礼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善，虽说当时一怒之下让对方成了植物人，却也没放任他在那躺着。
他在诊所里翻出些面包什么的给陈敬灌进去了，所以三天下来他倒是也没渴死饿死。
这条街实际上已经一家住户都没有了。
年轻人都搬走后，老年人也不会选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住。
所以烧掉痕迹没什么问题，等后头再捐点钱重建，也算是好好补偿原本的屋主了。
感觉屋里的东西烧得差不多了，崔赫熏才带着翟元礼到电话亭用诊所里翻出来的硬币打了火警电话。
趁着夜晚，二人回到久违的家中。
回来之前他们还担心会进不来，结果发现翟元礼居然能进去。
应该是在这三天内，转让手续生效了。
翟元礼站在门里，突然起了逗弄崔赫熏的心思，“赫熏，这次是你需要我的邀请才可以进来了哦。”
崔赫熏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哭笑不得，“那就请您发发善心，让我进去吧，父亲大人。”
翟元礼像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却半天说不完一个字，“你，你你你，你叫……你叫我什么！？”
他从未听过崔赫熏叫他父亲，此刻听到，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崔赫熏笑道：“父亲，请让我进去吧。”
翟元礼语言功能混乱，“唔——好……嗯——来……你，我，你来，进来……”
门上的无形门消散，得到了允许的崔赫熏走进房间，他一边走一边把衣服脱了。
三天没洗的衣服上都是血污汗渍灰尘什么的，他已经不想要这件衣服了，干脆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翟元礼之前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所以一路上都是崔赫熏抱着他走。
陈敬的那个诊所里不是没有鞋子。
但翟元礼觉得很恶心，不想穿，崔赫熏也不愿意让他穿那个变态的鞋子。
崔赫熏把翟元礼和自己都扒干净，精准地将衣服扔进垃圾桶，一起进了浴室。
二人坐在浴缸里，崔赫熏给翟元礼的头发打了洗发水，缓缓揉搓着。
翟元礼从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挤进来浴缸和崔赫熏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