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疼的。”白霜说：“别着急。”
不急你大爷啊，难受的又不是你，你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成玉在他脸上拍了一下，“着急你个头啊。”
白霜笑着用脸在他手上蹭，“我着急，但是怕你疼，看见你疼，我就不舒服。”
“放屁。”陆成玉嗤笑，“那你把我的手拉下来干什么？不就是想要看我……”
他放轻声音，含着笑意，“被你弄的乱七八糟的表情，你脸上写着呢，霜霜，太明显了。”
“啊，是这样吗？”白霜害羞地亲他，成玉总这么逗他，虽然是想看的，但是，也没有写脸上啊，他回应着，“因为这种事情，你，你会很性感，想看，喜欢。”
他亲吻的动作太大，陆成玉说不出话来，张口喘息着轻轻颤抖。
白霜立刻意识到，关切地看他，落下细碎绵密的亲吻，亲昵地蹭着，“好些了吗？”
陆成玉只觉不上不下，这种磨磨蹭蹭完全背离了他想要速战速决的初衷，他看着怀里没完没了的人，在他耳朵尖上咬了一下，“霜霜，你是不是不行了？”
白霜眼神变了，牢牢锁在陆成玉脸上。
陆成玉笑着挑衅，“用点力气啊宝贝儿，让我明天下不了床，会吗？这种事情还得哥哥自己来吗？”
白霜：“……”
白霜严格听从陆成玉的意见很是乖巧了。
后半夜又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地打在地面和树叶上，雨滴从叶上滑落，掩盖住屋内旖旎一片。
“你大爷的，不是喊累，天都要亮了。”陆成玉拽住他的头发想要把人扯开，手伸到一半被白霜抓住，压下，“哥哥，我听你的话，你说让我……”
“所以你是疯了吗？”陆成玉已经丧失耐心，全靠着对白霜的喜爱支撑着没有给他一巴掌。
“兴奋，突然就不觉得累了，哥哥就是我的兴奋剂。”白霜凑过去亲他手指，陆成玉在他脸上狠狠地揉了把，“来，你来，来来来，今天你他妈的，不主动停，你看我会说一个不字不会？”
白霜去亲他的唇，腻腻歪歪地喊了两声，“成玉，成玉。”
陆成玉：“滚蛋。”
白霜：“不要说脏话。”
“就他妈的……”狠话没说完，陆成玉用力咬在他脖子上，白霜含糊地说了一句，“疼。”
“你故意的。”陆成玉松口，“你想干什么？嗯？”
白霜红着脸，害羞，说：“想让哥哥下不了床。”
陆成玉：“……”
陆成玉脑袋都开始发昏，身体的倦怠和疲惫感十分剧烈，当然也是爽的，但不可否认，如果一早知道这么疼，这样难受，他是不太舍得白霜这样的。
“好。”陆成玉轻浮地在他脸上亲了两下，故作风轻云淡，“你努力吧，还差的远。”
………………
…………
……
白霜做到了，何止下不来床，那是一下都不想动，一晚上都没睡，白天睡一天。
白霜是被丧尸吵醒的，他们身上有人气，但只两个人，并不瞩目，大概是停留的时间太长，他们也没及时清理，周围的丧尸嗷嗷地叫唤，往门上墙上撞着抓挠。
陆成玉郁郁地把他推开，“吵死了。”
白霜只得爬起来出去清道，他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砍瓜切菜地把周围叫唤的丧尸弄死，没跑远，绕着房子清理了一圈，把自己洗干净，虽然没了睡意，但还是倦，就想躺着。
他爬上床，往陆成玉怀里钻。
“安静了。”白霜小声说。
“嗯。”陆成玉应了一声。
白霜没再说话，闭着眼睛听着耳旁陆成玉均匀的呼吸放空脑袋。
陆成玉这一觉睡的久，一直睡到天色昏暗，醒来头晕，浑身上下都难受，隐隐有点印象，他站一边等白霜换床单，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两脚，卷着被子闭上眼睡了。
他一动，头就开始发蒙，陆成玉轻轻嘶了一声，睁开眼，入眼就是白霜直掉眼泪地跪在他身旁，脑海里还是他刚刚踹上两脚的画面，不是，他没怎么使劲啊？怎么还委屈上了？
“你发烧了。”白霜说：“我不应该让你洗凉水澡的，下了雨，还洗凉水澡，我太没用了，我只能出来凉水，我不能变热。”
陆成玉感受了一下目前的状态，确实有些难受，但不严重，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手指在白霜手里勾了勾，“霜霜好厉害啊，我都被你玩坏了。”
白霜呆愣地看着他，抬手捂住陆成玉的嘴，脸上表情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倒更加严肃。
“我，做的不对。”白霜反思，脸色甚至发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我让你受伤了，你很厉害，但不是无所不能，你需要我的保护，而我不仅没有好好保护你，还让你发烧，我太不应该了，我，我……”
陆成玉抬手把他脑袋压进怀里，“哎呦，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昨天上了你一晚上。”
白霜还带着哭腔，“你闭嘴吧。”
陆成玉：“还不让人说话了？”
白霜搂着他，听着他坚实的心跳，情绪慢慢平稳。
“不是什么大事，这都是很正常的。”陆成玉给他顺气拍背，心道他给人睡完还得哄着拍背顺气，这都是什么事？
“这次也是我不对，玩的太过了，好了，我原谅我自己了，别难过了，啊。”陆成玉说。
白霜嗯了一声，抱着他不丢开。
陆成玉没吃药，其实只是有些轻微发热，其他还好，腿困腰酸，动一下就扯着疼。
白霜还跟小可怜儿似的不说话，低着头很是失落。
陆成玉把脚踩在他肚子上，脚不老实地往里钻，白霜呆呆地抱住，两秒后抬头，“不要踩我。”
“那你放手啊。”陆成玉笑起来。
“哦。”白霜把手松开。
“牵手。”陆成玉说。
白霜过去，握住了手。
手一直牵着，见证了四季交替……时间流逝，眨眼间便走到了尽头。
陆成玉消失在一个雨天，白霜给陆成玉抓了两只青蛙，陆成玉让他滚出去，他把青蛙扔出去，回来的时候陆成玉已经闭上了眼睛。
陆成玉故意把他支开，他不想死在白霜眼前。
白霜去牵他的手，蹲在他身旁，小声说：“不用担心，等我。”
他把这场雨看完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