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损由我一人承担。”
女孩的话风轻云淡，合同上也写得明明白白，段鹰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当然，”郁雅把合同翻到第八页，上面标注了合同的一些具体要求，“段公子觉得这合作是否划算？”
“确实划算，”段鹰道，“无论如何我都是稳赚不赔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郁雅从包里拿出一支签字笔递了过去。
连笔都准备好了。段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郁雅接过合同看了一下，收进包里，而后又拿出一份材料来。
“还要谈什么？”段鹰有些诧异。
“这是七千万的支票和投资要求。”郁雅翻开第一页指给他看。
“要求必须席卷全国，与时俱进。这个没问题，投资到位了格调自然会上去，”段鹰看着郁雅很认真地说，“至于这条，要求比赛绝对公开透明，公平公正，不存在潜规则和徇私？”
“对。”
“你要参加？”段鹰目光在对方身上的校服上停留了一会儿。
“我高三，”郁雅道，“你知道，高考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
“……”念书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为了保证公平性，我不会参与项目策划，但是作为投资人，我要求节目必须上档次，要投入卫视，”郁雅看向段鹰，“毕竟是段二公子的公司，你又持有一定的股份，所以这个应该不难吧？”
“当然，”段鹰傲娇地点了点头，“段老二这个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好吧，开始说下一项，”郁雅又翻了一页，“鲛人珠坊是个不错的项目，我看过他们的设计，不是很专业但是十分有灵性。”
“你要投资三千万？”段鹰看了看支票上的数字，三千万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小企业来说确实不少了。
“Z国的珠宝行业被万虹垄断太久了，”郁雅拿出手机来调出一个图片，“这是下一个季度万虹的主打首饰。”
段鹰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了一番。
怎么说呢，以前万虹突起的时候，主打的是“复古奢华，经典精致”，当初他们的母亲很是有民族大义地支持了一波万虹，买了不少的产品。段鹰当时听母亲夸了好几遍，所以对那一套经典的设计还是很有印象的。
可是如今再看这款“主打”首饰，完全抛弃了那八字箴言不说，整个风格俗不可耐，甚至有种廉价感，像是路边摊叫卖价值九千多最后打折卖二十的那种。
可是毕竟加了万虹的牌子，一般人是不会质疑的。
“你怎么拿到的？”段鹰将手机放了回去。
“这一季的主设计师并不是索菲亚女士，而是万家的那个千金小姐，”郁雅嘲讽一笑，“那人你想必认识，完全没什么安全意思，从她的电脑里拿到东西丝毫没有压力。”
“你这是侵犯了……”
“商业利益？”郁雅嗤笑，“就这种设计还不值得我去抄袭。”
段鹰默然，就算是再知道这位万家千金身份不一般，他也说不出半点恭维对方设计的话。因为那实在是太烂了。如果万虹交到这种人手里，迟早会被吞噬干净的。
既然终究都是一个结果，那他去分一杯羹似乎也说得过去。
“还有这些，”郁雅又将投资策划往后翻了几页，一例例项目触目惊心，段鹰似乎听见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声，“这些项目你会感兴趣的，多刺激呀，完全不违背你的风格。”
段鹰灌下一口茶水，压抑住悸动：“你有这么多钱吗？”
“当然。”郁雅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