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笑笑，没再言语。
景优吃完吐司还是觉得饿，干脆搬来温暖身后的小圆桌在商城买了不少吃食拿出来。
楼下的赵辛辛和钟意玩的不亦乐乎，旁边的沉绫蓝和王子衿拉着闻人语喝茶闲聊，言羽冰和魏雪央在三人旁边下棋。
久未露面的太阳洒落一地阳光，安逸闲适的场景，让温暖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惜没办法拍下这一幕，她有些遗憾的想着。
***
最后一场游戏的最后一天意外的平静。
空荡荡的村落只剩沉绫蓝几名玩家，悠闲自在的等到午夜十二点，一阵白光过后，被一起送回图书馆。
温暖睁眼时愣了片刻。
眼前熟悉的场景差点让她以为回到满月，但仔细看一眼周围，她反应过来这里是新月。
虽然布置看起来很是相似，但书架的颜色完全不一样，满月是简约的白色书架，新月用的是带点复古的橡木色。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原本以为会被送回森林木屋，没想到是直接回了图书馆。
被随机投放的玩家们不约而同来到玻璃栏杆边，半空亮着的巨大光幕里，是乌龙茶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恭喜各位玩家顺利通过秀明村任务，新月图书馆最后一轮游戏结束，满月图书馆共22名玩家存活，新月图书馆共15名玩存活，月影图书馆共15名玩家存活，本轮游戏获胜者为新月图书馆玩家景优，系统已将奖励发放至各位玩家商城，请注意查收。”
简短交代完游戏任务结果，乌龙茶继续温和开口。
“领取完任务奖励后，玩家景优可选择关闭或是继续游戏，请问你的选择是？”
景优闭眼领取完所有道具和金币，听到乌龙茶的问话，抬眼看过去，却没急着回答，“在做选择之前，我能问些问题吗？”
乌龙茶浅笑晏晏，“当然可以，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优也不管乌龙茶是不是真的会言无不尽，径自问道，“最后一场游戏的难度是不是有被降低？”
原本三三两两交谈的声音突然就停了下来，栏杆处的玩家同时看向三楼的景优。
和景优投放在同一楼层的温暖也看着他。
这最后一场游戏对别人而言难度多大她不清楚，但是对她来说，被困在幻梦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
所以她从未想过最后一场游戏的难度会被降低。
如果被降低强度后的游戏都差点让她没了命，难以想象没有降低难度的秀明村会是怎样可怕的修罗场。
但是想想景优在游戏中的处境，似乎也谈不上艰难。
他的运气极好，连续拿到定位卡后，又从青黛那里得到信物，让变强的虞夏和林皓都束手无策，只能四处躲藏。
温暖还在思考，光幕中的乌龙茶温和应道，“确实是这样。”
景优继续问，“为什么？”
这一点也不像系统会做出来的事。
本来只是因为虞夏和林皓被解决的太轻易才有的怀疑，没想到会是真的。
乌龙茶很有耐心的解释，“难度并非系统降低，曾有人闯入系统内部改写程序，最终导致秀明村的任务难度异常。”
景优眉宇微蹙，“只是因为这样？系统无法修正被改写的地方么？”
乌龙茶点头，“该名入侵者最开始的目的是让系统进入自毁程序，但系统的最高指令不允许系统自毁，在程序发出警报后，入侵者将原本的自毁程序做了修改，也就有了秀明村的异常。”
“系统没有对入侵者做出处罚？”这次提出问题的是二楼的沉绫蓝。
乌龙茶挪了眼神过去，如实回答，“入侵者对追踪程序做了干扰，系统没有找出入侵者，也无从得知入侵者是谁。”
沉绫蓝对乌龙茶给出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强大如同拥有超能力一般的系统，原来也有失误的时候。
她突然想到云深，忍不住想问入侵者是否是转移到boss阵营的玩家，略加思索又放弃追问的想法。
不管是云深还是其他人，这个人始终是帮了她们，她这一问，很有可能会暴露入侵者的身份，或是缩小系统检测的范围。
恩将仇报的事情，好像不太好。
三楼的景优接着发问，“入侵者修改后的游戏程序，系统也无法恢复？”
乌龙茶的视线重新回到景优这边，“是的，虽然系统因为最高指令不会执行自毁程序，但经过入侵者修改后的程序带有高级识别和防护程序，系统无法干预。”
看来这凭空出现的系统，也并非万能。
景优脑海里冒出云深的模样，不知为何，他直觉这个入侵者就是云深。
只是他不明白，云深在系统空间到底有着怎样的遭遇，才会让他放弃过往恩怨偷偷改了程序来帮助他们。
可惜这些问题无法从乌龙茶这里得到答案。
短暂的安静后，景优再度开口，“系统奖励的许愿卡，能许愿让系统永久关闭么？”
乌龙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光幕在听到景优的问题后像是卡顿般出现滋滋的电流声，乌龙茶的脸也有瞬间的模糊。
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乌龙茶原本因为卡顿变得没有表情的脸再次挂上柔和的笑容，“可以。”
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系统内部的警报已经响了无数遍。
但是没办法，系统虽无法催动自毁程序，但同样无法逆转入侵者修改后的程序。
这该死的入侵者利用系统的漏洞，强制让系统执行许愿卡的效果。
毕竟系统再厉害也只是没有感情的智能产物，执行相应的程序是祂的使命。
乌龙茶作为图书馆管理员，自然不愿意见到系统进入无止境的沉睡，但她的权限不够，无法阻止系统执行更高级别的指令。
游戏系统本是其他星球的高文明产物，在文明覆灭后，免于灾难的系统来到蓝星，开启游戏。
每当有人选择关闭系统，系统都会休眠五十年然后重启。
本来不可能实现的永久关闭，却因为入侵者的修改且无法清除而不得不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