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柳青辰开口回话，系统的核心处，墨蓝光又接连闪烁了两下。
【这是何处？】
【是在识海之内？】
看得出来，系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处处充斥着惊疑声。
“你...不是系统？”
柳青辰有些揣测，犹豫着开口。
【系统？】
系统惊疑了一声后，一下子沉默了。
许久之后，随着墨蓝色光的闪烁，这才悠悠的继续开口。
【原来如此...是当初留下来的系统吗...】
【看来我们，是真的被封到空间裂缝中去了？】
【哼！】
【寰宇！算你赢了一局！】
短短的几句话，让柳青辰揣测不安的面容，急速骤变！
空间裂缝？
寰宇？
那不正是在龙墓之中，自己听龙无悔谈起的千年前的往事？
那九个系统，乃是由外来仙帝于千年前所创。
难道是那位仙帝，在创造系统之时，留下了自己的一口气在里面？
柳青辰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汗珠！
现在自己眼前系统的真实身份，几乎是已经呼之欲出！
正是噬海吞天诀千年前的拥有者，一位外来仙帝！
自己还未飞升，居然已经和仙帝对上了？
“咕噜~”
柳青辰咽了一口唾沫。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口气，直到现在才被激活？
【小子，这是你的识海？】
系统在经过短暂的惊讶后，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再次向着柳青辰出声喝问！
虽然在自己的面前，是一块方形形体的系统，没有头颅，更看不到他的双眼。
但柳青辰依旧能够感受到，有一双看不见的冰冷双眸，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不，不是盯着。
准确的说，是瞥见。
就像俯视着蝼蚁一般，漠不关心的随意一瞥。
这一眼，跨越了时间的长河，割裂了空间的限制。
却让他无法喘过气来！
嗡~
就在柳青辰快要抗受不住这股压迫时，一道震天的嗡鸣声从他的背后响起。
伴随着一道高亢的龙鸣声，整片识海内，顷刻间金光大作！
金色巨龙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它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盘踞在柳青辰的上空之处。
柳青辰顿觉浑身上下一阵轻松。
刚才的那股压迫感，也是烟消云散。
【是你？】
系统深处传出一道惊疑之声。
【你没死？】
【不...不对！】
【你已经死了！这是我亲眼所见！】
系统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从质疑，到愤怒，再到喜悦。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
【你还是死了！这不过是你留下的一道化身而已！】
【这么看来，他就是你所寻找到的传承之人？】
【弱！太弱了！】
【寰宇已死，成帝路已断，再加上这么弱的传承者？】
【你们已绝无再取胜的可能！】
【哈哈哈哈！】
“哼！不过是留下的一口气而已，居然敢如此狂妄？”
巨龙口吐人言，不怒自威，声音犹如惊雷般在识海内久久回荡。
只是它的龙眸之中，却是罕见般的凝重。
没有再继续和他多言，巨龙直接张开了巨口。
想要和上次一般，将他再次炼化。
【呵呵，想要炼化掉我吗？】
【无妨，一口气而已，就给你吧！】
意外的，系统居然没有丝毫的抵抗，任由巨龙将自己一口吞下。
龙腹中，系统被金光死死裹住，那些墨蓝色的光芒，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就在要完全被炼化的时刻，系统中，传出了最后一道声音。
【我等再次君临此地之日，不远矣！】
【哈哈哈哈！】
声音戛然而止。
和第一次的场景一样，被炼化后的系统，再次被缓缓吐出。
“这一次，我不但将其炼化，更是把其中隐藏着的一切外来痕迹，尽数抹去！”
“从此刻开始，这是完全属于你的系统了。”
巨龙开口，声音意外的有些柔和，却难掩其中的疲惫。
“墨老...是您吗？”
柳青辰此时根本管不上什么系统，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角含泪，轻声问道。
巨龙摇了摇头。
“我不是他。”
“我只是他的一道化身而已，是他存在过的意志。”
柳青辰那充满希望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
他不是无法接受现实，而是在他的心底，始终有着哪怕一丝的希望。
即使这个希望，极其的渺茫。
“我几次三番被救，也是因为您出手了吧？”
“前辈，我该如何称呼您？”
“我没有名字，你也不用思考这件事。”
“我存在的时间，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前辈，这是何意？”
柳青辰只觉得心头一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远离自己而去，急忙出言发问。
巨龙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其实这口气，在第一次我进行炼化之时，就已经发现过。”
“我可以肯定，经过漫长的千年岁月，这口气已经极其稀薄，甚至是摇摇欲坠的状态，因此一直处于沉睡之中。”
“这一次他突然醒来，也着实让我倍感意外。”
巨龙悠悠开口，有着一丝的懊悔。
它不应该心存侥幸。
还好这件事情发生之时，自己此时仍在柳青辰的识海内。
若是自己不在...
连临仙境都不是的柳青辰，即便是仙帝残留的一口气，也根本不可能抗住。
“前辈，如果要说有什么意外变故的话，那也只可能是，我吞噬掉了一位天仙的缘故？”
柳青辰做思索状，试探性的开口。
“不，你之前也曾吞噬过一名天仙，当时我曾经留意过，并无特殊情况发生。”
“想来，不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
“是这样...”
柳青辰点点头，而后，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猛的抬起头来。
“对了！这次的这位天仙，好像有些不一般！”
“他虽然为天仙之境，却是能够使用君级的宝具！”
“什么？”
巨龙闻言，竟也为之震撼！
“这不可能！”
“没有仙君境的实力，绝对无法催动君级宝具！”
“这不是常识，而是规则！”
“前辈，会不会也有例外？”
“比如我现在连临仙境都不是，却能够催动万龙图和千宝录啊？”
“或许，是知道他们要下界前往龙墓，那些三圣也像龙前辈一般，也在他们的身上打出了一道印记？”
“你真当龙无悔的那道印记，一点代价都没有呢？”
巨龙白了柳青辰一眼，旋即叹了口气。
“龙无悔，以自身精血为媒，以龙族千年气运为赌，这才成功的为你开了先河！”
“换做上界三圣，哪一个舍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