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力量的差距带来了攻击强度的差距？”范闲坐在沙发上轻声呢喃：“还是说，表现出的威胁程度？”
范闲闭目静静思索，等到那治安员回家后，便继续挟持了对方，搂着对方的纤细的腰走进学校。
在意识到学校不知不觉老化之后，范闲走进教学楼内，静静思索着这个学校的布局。
如果用阴阳作为规划的话，那大慈天母所在的女寝楼位置为一个极点，这栋教学楼则是另一个极点。
女寝楼在上次他使用灵丝来洗地后已经确认，除了骸骨和一些早就风化的日常用品外，完全没有特殊的东西。
如果要说那个使用秘术的人或者秘器在哪，应该就是在教学楼了，这里是整个学校距离女寝楼最远的建筑物。
范闲开始一间间教室认真检查，就连地上校服裙子里的破碎骸骨都检出来仔细观察。
他身旁满脸不解和茫然的治安员下意识跟上：“范闲大佬，这......”
“呱！！！”治安员吐出一口鲜血，一次微弱的爆炸在他胃中浮现，他的眼中逐渐爬上惊恐和不解。
随后，是每十秒一次的，连续的细微爆破，并不致命，却让他痛苦不堪：“这.....你对我做了什么！？”
咆哮着，一道光芒从他口中跳出，向着范闲头部砍去。
然后埋入范闲血肉中，被儿童腕表的表盘挡住，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又一次爆炸在治安员体内响起。
治安员以为是范闲所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跪着向着范闲挪过去：“不...对不起......我...求你放过我......我知错了，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能死的......”
范闲毫不在意，而在他求饶时，一声声爆破声接连响起。
他痛不欲生地求饶，挣扎，四处乱爬，痛到极，痛到死！
直到浑身都是炸出的破洞，双眼逐渐空落，呼吸也停止。
此时范闲已经大致排查完这一层，向着楼上走去时，治安员已经变得很高冷。
范闲闭上了眼开始仔细感受：“使用的力量越弱，伤害也就越低？”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填入了自己体内，下一秒他的胸口猛然炸出一个大洞。
而那治安员的尸体也一跃而起，一巴掌抽在范闲脸上。
这种情况下，范闲几乎可以肯定是某种秘术或者秘器了。
除了乱秘师的秘术或者用乱秘师打造的秘器外，哪里会有这么抽象的东西？
而那尸体，则跟在范闲身后，形影不离地跟随着。
睁开眼，范闲走上二楼。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不至于死了。
与一楼相同，二楼的布局与真正的学校一模一样，只是好像几十年没人打理过一样，只不过对比一楼，走在地板上，总是能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要说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在二楼走廊花坛后的一只脚。
范闲走上去捡起脚仔细端详，它已经溃烂腐坏，霉菌遍布整只脚，蛆虫也在断裂处不断蠕动互相挤压。
从鞋的款式判断的话，这是一只女孩的脚，但考虑到联邦比较开放的衣着风格，也许这是一只男娘的脚也说不定。
而它的主人，大概是已经死了。
范闲捻出蛆虫观察了一下腐烂状况，结合这片空间内的温度环境：“大概死了快一个月了，看来在毒蛇小队接受任务后，还有失踪者。”
而结合第一次范闲进来巨石队长所说的情况。
——危险来源应该不止体内出现的爆破。
——从这只脚和一楼白骨的啃咬痕迹来看，这个地方还有某种生物在进食......
至于是动物，还是异兽，范闲承认他有些拿捏不准。
思索着，范闲操控治安员尸体一口咬下自己左手的一块血肉，然后和手上的脚对比了一下啃咬痕迹。
然后舔了一下断脚的脚腕。
——好吧，是人咬的。
仔细想想，这地方都存在至少几十年了，要是有人活下来，靠着吃尸体苟活，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默默诵经超度后，范闲将那只脚放回它原本的位置，然后继续在走廊中穿行，每一步落下，都好像地板中有许多老鼠受惊了一样，窸窸窣窣奔跑个不停。
而当走入音乐课教室后，范闲看着放在教室里的电子琴，和电子琴旁只剩下了残余一点血肉，浑身都是蛆虫的骨架。
骨架生前大概是女性，如果没有接受完全变性手术的话无疑是女性，它穿着破烂满是血污和浊黄印子的碎花裙，由细钢丝穿过每一根骨头，让它勉强没有散架并端坐在钢琴前，它的两只手无力地搭在电子琴上。
就像还活着，似乎还在按动着琴键，正在演奏一样。
眼前这一幕，几乎让范闲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他下意识去想象，到底是怎样一种变态，才会把人吃完后，又打扮起来，如同布娃娃一样安置在这里？
对于这种变态生理不适的范闲上前舔了一口：“果然是女孩子，按照腐烂的程度来说，似乎也是一个月以前？”
蹲下来端详了一下骨架的双腿，看着极不合适的右脚后范闲恍然大悟：“哦，他把脚不小心弄丢了，只好随便找了一只给它装上。”
范闲舔了一口，恶心至极：“真他妈变态。”
低语着，一次爆破恰巧出现在了范闲脚底板。
...
“口胡......”坐在沙发上的范闲大口喘息一声，眯起眼，目光微寒：“不光有每十秒一次的攻击，不光有东西在里面生存进食，而且......那个环境似乎会影响人的智力和人格？”
——单独的空间、随时出现在体内的攻击，智力的快速退化，如果这些效果都是一个秘器造成的话，至少有四星到五星的程度。
至于再往上，范闲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哪怕他范某人能弄到，并披上几万层人皮，也顶多相当于顶尖的五星，半步六星。
每三星，是一次本质的变化，意味着三个层次的位格，哪怕是最平平无奇的体秘师，三星后都能肉身防弹。
哪怕是真正纯粹依靠身体的异兽，在六星后也会出现一些本质变化，比如血肉带有永生特性。
如果这破地方能有达到六星位格的东西，那范闲还是准备顺位继承队长职务吧。
毕竟他范某人3+3星≠六星。
1+1个升华形态≠二次升华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