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吗？”
莫来轻声问道，他讨厌麻烦，同样也讨厌给别人惹麻烦。
“有一部分是因为你，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聂远航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孙农与拉卡尼尔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了，四十年前，溪虹部落曾经出过一个武学天才，他便是年仅十二岁的孙农。”
“当时在溪虹部落天赋测试时测出了A级天赋，你知道A级天赋代表着什么吗，那是万中无一的，在整个拉卡尼尔旗下的所有部落百年都难得一见。”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孙农即将要一飞冲天了，孙农从部落离开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可是谁曾想，等他到了拉卡尼尔之后才发现，现实远比他想象中要残忍。”
“所有去了拉卡尼尔的武者都需要签命魂契约，宣誓效忠于拉卡尼尔，这你是知道的。但是除此之外拉卡尼尔还有着一条不近人情的规定，那就是入了拉卡尼尔之后你便是归属于拉卡尼尔的了，意味着你将要跟原来的部落，加入断绝联系。”
“说的再简单点，那就是你从签署契约那一刻，你便不再属于你自己了，而是归属于拉卡尼尔的，而拉卡尼尔可以通过命牌轻而易举的掌控你的生死。”
聂远航一脸唏嘘的说着当年的往事，而当说到拉卡尼尔时，他一脸的冷笑。
“这么说，你们几个自从加入了拉卡尼尔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莫来看向了对面十分沉默的十人问道，同时也明白了为何那些去了拉卡尼尔的人再也没有回过部落。
“嗯，哪怕是被分配到巡逻队时也是避开了故乡那一片区域的。我也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回去过了，家的感觉都已经快淡出记忆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唐高飞苦笑着说道。
莫来不由得默然，他也只是个局外人，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更帮不上什么忙。
“哼，拉卡尼尔便是通过这种手段，牢牢的掌控着所有部落的生死。”
聂远航冷笑。
“孙农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他的天赋在拉卡尼尔是属于上流水平了，比我们这些人强多了，只是听说他后来得罪了某个商会的公子，便被贬到部落做驻守去了，从此便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唐高飞说着他们在拉卡尼尔听到的一些关于孙农的传言。
“哼，说什么得罪，还不是因为他天赋高，受到了那些大商会的拉拢。孙农当时也是天真，想着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便拒绝了。被他拒绝的那些商会便联合起来开始打压了，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不会容许外人崛起的。”
“可是再好的天赋没有资源又有何用，后满长达十数年的日子里，孙农获取得资源越来越少，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便去申请做了溪虹部落的驻守。”
“一个成长不起来的天才注定对拉卡尼尔无法造成任何威胁，再加上溪虹部落这一片由于靠近北极冰原，资源匮乏，没什么人愿意来，他们便也就随他去了。”
“后来他在溪虹部落一待便是二十年，慢慢的便也就淡出了拉卡尼尔的视线。直到最近，天马集所附近的那一座大型矿脉面世，让拉卡尼尔意识到这边似乎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贫瘠。”
“而半月前，对于那座矿脉的勘测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矿脉的中心竟然蕴含着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元磁矿，再加上离溪虹部落如此的近，这不得不引起拉卡尼尔的重视。”
“再加上刚好出了你这件事，这便让他们有借口直接查上门，因此两方便发生了冲突。”
聂远航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了莫来。
“原来是这样吗？”
莫来沉吟，难怪当初孙农的表现跟决定有些奇怪，现在看来他怕是早有预感调查队会找上门。
“不然你以为，就凭武藤那一个小小的中阶武者，犯得着拉卡尼尔大动干戈的又是调查你，又是上通缉令的。”
聂远航翻了个白眼。
“那这么说来，孙农这二十多年一直在韬光养晦，而他的命魂契约早就被你们遮掩了，他通过这座矿脉暗中修炼，最终才能灭了调查队，他一定是破境了，对吧。”
唐高飞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有些激动了起来。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以孙农中阶武者的实力是如何灭了调查队的，如何避开命魂契约的，就算他暗中突破至了高阶武者，想要灭了整个调查队也十分的困难，而且他们的实力是无法瞒过命牌的。
“我们却是在十几年前就联系到了孙农了，而且也帮他遮掩了命魂契约，但是他之前没接触过矿脉，这座矿脉还真的是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孙农的修行资源只不过是由我们暗中支援的罢了。”
聂远航看着唐高飞说道，纠正了他的判断。
“那他是不是破镜了！”
唐高飞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判断失误，他只在乎两点，一个是命魂契约的解决办法，另外一个便是孙农是不是已经破镜了。
“是，要不是被拉卡尼尔耽搁，他二十多年前便可以破镜了。”
聂远航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判断。
“他竟然真的破镜了！”
得到了聂远航的肯定，唐高飞有些激动，那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境界。
“破镜？破什么镜，我记得孙农的实力跟你差不多啊，也就相当于你们所谓的高阶武者左右吧。”
莫来一脸疑惑，这话题怎么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他听不懂的地方。而且，他记得他在孙农身体里感受到的能量是跟聂远航差不多的。
“呵呵，小兄弟，你对武者的境界还不太了解吧。”
聂远航笑着说道，当时孙农可是跟他说过莫来只是一个没有修行天赋的普通人，那么应该对武者的境界是不甚清晰的。
“嗯，我大概知道你们分为初阶、中阶、高阶，高阶之后便不了解了。”
说到武者，莫来还是很好奇的。
“嗯嗯，我们所说的破境，便是指高阶武者后面的境界，俗称开天门，是绝大多数武者都无法迈过去的坎，开了天门之后武者便进入了全新的领域，能够开始御空而行。”
聂远航笑着给莫来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破镜。
“等等，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