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殇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他，兀自站在门边，脸颊发红。
季西晨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到浴缸边，放水调温。
清殇紧闭着眼睛，水流声却不断地钻入耳朵，她踌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了，“那个，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你先洗着，有事再叫我。”
季西晨哪会让她逃跑，上前拉住她的手，直接往腰带上放。
“脱衣服，还是你自己来吧。”清殇脸颊爆红，触电似的收回手。
“手用不上劲。”季西晨拉住她的手，唇边噙着一抹坏笑。
睁着眼睛说瞎话！清殇瞥了他一眼，明眸里闪过一抹狡黠，“要我帮你脱？”
“别无他法。”季西晨抿着薄唇，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还说得理直气壮。
清殇吹了声口哨，开始露出一抹坏笑，小手扣上他的腰带。
“那个，还是你自己来吧。”她扯了半天，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地跑了。
季西晨看着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形的腰带，低笑了一声。
等出了房间，清殇才停下来，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她看着天花板，神色微愣，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刚刚的画面。
天啊，你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清殇才反应了过来，拍着自己的脸，低着头来回踱步，脸颊却越发红润起来。
“停下来，停下来！”清殇拍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却还是不行，脑海中渐渐浮现了之前他在浴室擦身的画面，真实有触感。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还是快走吧。”
路过的佣人对于这一幕感到奇怪，赶紧低着头走了过去，大户人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能懂的。
清殇看着他们慌忙的身影，眨了眨明眸。
“夫人。”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一个佣人走上前，轻声喊道。
“什么事？”清殇拍了拍脸，结束了那些幻想，面带微笑。
“大少爷说他有事找你。”佣人低着头，身子轻颤，看样子像是被吓坏了。
“我不去。”清殇闻言，往后退了退，想要逃走。
“大少爷还说大少奶奶要是想喝干果汤，他不介意把它们泡一泡。”佣人见状，赶紧说道。
清殇一下子停了下来，明眸里闪过一丝生气，还非去不可了？！
“大少奶奶，我先走了。”佣人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咽了咽口水，快步离开了。
“季西晨，不带这样的！”清殇咬牙，双手握拳，大吼了一声，才走了进去。
浴室里烟雾缭绕，季西晨正躺在浴缸里，闭着深眸。
他的身上不似上次那般光洁，多得是伤痕，深一道浅一道，就连锁骨那里，也不例外。
清殇看着这一幕，一下子没了火气，“你你你你，你还好吧？”
“过来。”季西晨没有睁开眼睛，对着她招手，薄唇轻扬。
“我不过去。”清殇摇摇头，泡泡都快没了，她在靠近点，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过来，和我聊会天。”季西晨瞥了她一眼，见她拘谨的模样，低低地笑着。
“就只是聊天？”清殇咽了咽口水，眉梢微挑。
“嗯。”季西晨抿着薄唇，缓缓睁开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