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看许志远，迟疑地问：“难道是林家没有查到我们？”
“或者是林思贤正在焦头烂额，没空理我们？”
正在二人陷入沉思时，林葱默默从旁边经过。
“不可能，”他冷不丁开口，“林思贤的性格极其谨慎，并且睚眦必报。”
就算他们清楚其中有霍家的推助，也绝对不会放过背后爆出消息的人。
他看了眼岁玉，说：“可能是时候没到，这两天最好还是不出门。”
*
汉江总部
冯远正在给韩今越磨咖啡，不远处有几个小秘书在窃窃私语，聊着八卦。
“听说了吗？林家那个，出事了！”
“早听说了！据说林家的女儿，还差点成为咱们的总裁夫人呢～”
“……”
冯秘书趁等咖啡的时候，敲敲墙，不咸不淡地开口：“下次上班再聊八卦，扣工资。”
小秘书们瞬间噤声。
咖啡很快做好，他端着咖啡敲敲门，在得到回复后才推门进去。
办公室内，韩今越正双手交叉，将额头放在上面。
看样子，似乎很久没有休息。
冯远并不意外。
他家老板刚得罪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现在不忙才奇怪。
他放下咖啡，叹了口气：“先生，这件事您真的要替岁小姐揽下吗？”
彻底的开罪林家，对于汉江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韩今越抬起头，脸上青黑的黑眼圈相当明显。
“林皎皎有她的父亲，”他淡淡说，“我的岁岁有我。”
林之清敢为自己的女儿犯罪，他同样敢为了岁玉，义无反顾地站在她那边。
他喝了口咖啡提神，问：“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冯秘书一边递出日程安排表，一边忍不住委婉提醒。
“老板，”他说，“您做的事，岁小姐恐怕并不知道。”
正在翻阅文件的韩今越动作一顿。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事，眼神有些游离。
半晌后，男人才重新回过神，说：“不用告诉她。”
这本来也是他该做的。
为了十二年前，在雨夜里无措的岁玉；为了这些年，受尽委屈的岁玉。
“晚上有个饭局，”韩今越合上文件，“你跟我一起去。”
这是要挡酒的意思。
冯远了然地点头：“您放心吧，您这两天没休息好，饭局上交给我就行。”
*
傍晚，冯远在汉江门口停好车。
韩今越站在车前，眺望了半刻晚霞，才收回眼神。
他坐上车，吩咐：“出发吧。”
可能是周五的原因，今天路异常的堵。
冯远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额头上禁不住冒出汗。
“先生，”他提醒，“时间可能有些来不及。”
“知道了。”
韩今越应了一声。
车内的气氛有些闷，他忍不住扯扯领带。
脖间空落落的，韩今越一摸，才发现自己没有戴那枚山鬼花钱。
可能是午休时摘下的。
这本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韩今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一秒都无法忍受。
他沉声道：“调头。”
冯远忍不住惊愕：“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