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乔惜然感觉到大概凌晨四点多左右，她昏沉中听到了门锁响动的声音。
是陆牧琛回来了。
乔惜然没睁开眼，只是意识立马清醒，耳朵竖了起来。
乔惜然隐约就听到了脚步声，像是刻意放轻怕吵醒她，
他走得很轻，随后就听见卧室的门被推开，他没有开灯，估计也是怕开灯会感到刺眼吵醒她，所以乔惜然听见了陆牧琛窸窸窣窣移动脚步去衣柜间拿衣服，然后又轻手轻脚去浴室洗澡的声音。
乔惜然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突然没有了睡意。
等陆牧琛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时，借着浴室里传来微弱的光芒，就看见乔惜然已经翻身起了床。
陆牧琛的心紧了紧，下意识柔声问，“怎么，吵醒你了吗？”
乔惜然还在生那件事的气，自然冷着一张脸，没有搭理他。
陆牧琛见状，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轻声说道，“关于晚上纪念初过来找我的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的。”
乔惜然听着他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嘲讽的勾了勾唇，没有搭腔。
陆牧琛叹息一声，语气无奈，“我真的自从把她从鼎盛开除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也一直没有见过面。我……”
“陆牧琛。”
乔惜然终于忍不住侧头看向他，眼底透着悲痛欲绝的失望，“你到底有哪句话是真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陆牧琛话语一顿，薄唇微抿，深邃的眼眸望着乔惜然发红的眼眶，所有的解释哽在了喉咙口。
乔惜然唇角微扯，语气嘲讽而凉薄，“你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没办法对你信任。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要不然，你不会在我面前，表现的对纪念初很厌恶，但实际上在我离开之后，你却立马和纪念初出门约会去了，现在才回来，怎么，你们俩是在酒店办完事了？”
乔惜然的话很毒，也直击人心。
陆牧琛听完，双眸微眯，对于乔惜然这样的误会虽然有些生气，但想起确实事出有因，又耐着脾气解释，“我对纪念初的讨厌没有假，所以，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装。至于我才回来，是因为你刚走，纪念初就突然晕倒了。我没办法，只能先把她送去医院。加上办理住院手续这些，并且我没带手机，所以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
乔惜然听完，轻轻抿了抿唇，没有出声，表情晦暗，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这解释。
陆牧琛继续说道，“你若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邢风，他现在就在医院陪着纪念初。”
“信，又怎样呢？”
乔惜然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很是讽刺，“能改变原本的事实吗？”
他跟纪念初发生过关系，有暧昧的牵扯，背叛过她，背叛过他们的婚姻，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既然如此，说再多已经没有意义。
乔惜然心底抽痛的厉害，她泪光闪烁，抬眸看向陆牧琛，嗓音嘶哑，“陆牧琛，我就问你，你到底对我们这段婚姻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