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讲话本吗？”
林雪的神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实在是小离讲的跟天书一样，让林雪觉得玄幻无比。
“我说的是真的。”
小离没好气的嘟起嘴，双手环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总感觉你说的东西都是我接触不到的，好高深。”
“那你说的那股不祥的力量是什么？”
“是连接在男主与女主之间那种黑线吗？”
林雪还是很聪明的。
很快就联想到了之前在画面中见到的那道黑线。
小离点头。
“就是它。”
“你作为天道碎片不能直接出手干预？”林雪问。
“不能。”
小离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真废。”林雪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这还天道呢。不对，就这还天道碎片呢。
“宿主，我听见了。”
小离忽然跳起来，给了林雪一巴掌。
林雪懵了。
“你敢打我？”
“谁让你对天道不敬。”
小离气鼓鼓的叉着腰。
林雪想还回去，可是她的手掌接触到小离时，忽然从她的身体穿过去了。
“我怎么碰不到你？”
“我不让你碰，你当然碰不到。”
小离得意洋洋。
林雪哪是吃亏的主，当即拒绝了这个自称小离的一切要求。
“除非你让我还回去。”
“对天道不敬，你可是要遭天谴的。”
“我倒想看看能遭受什么天谴。”
林雪捏住小离脸，使劲的往外拉，将她的脸拉到变形，就在这时夜空降下一道惊雷，把林雪吓了一跳。
“真有天谴？”
林雪下意识松开了小离的脸。
“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可从不开玩笑。”小离捂着脸含着泪说。
怕是不可能怕。
林雪只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对。
就是这样。
。
第二日。
林雪来到了二房的院子。
她看见林婉儿此时正在院中穿着粗布麻衣拿着扫帚扫着院中的积雪。
即便冻的瑟瑟发抖，她还是做的十分认真。
“这小家伙有心机啊。”
小离在林雪的耳边感叹。
林雪注视着林婉儿，林婉儿似乎没发现她。
好半晌。
林婉儿才看见林雪。
她放下扫帚，来到林雪面前，跪了下来。
“见过六小姐。”
自从知道林鹏不是侯府的血脉，林婉儿的身份就十分尴尬。
不过没人将她驱逐出府。
林雪见到林婉儿跪在她面前，神色晦暗。
淡淡道：“林婉儿，哪怕是侯府的下人也有上好的冬衣吧，你穿成这样是想说府中有人欺负你？”
“还是说......”
“你想让大家看见你赎罪的态度？”
林雪摇了摇头。
“没人欺负我，我也并不是想赎罪。”
“那是为了什么？”林雪神情淡淡。
“我想活着。”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好像在空旷的院落中回响了许久。
林婉儿垂着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几乎低到尘埃。
沉默。
许久的沉默。
半晌之后，林雪才再次开口。
“你已不是林府中人......”
“雪儿小姐，别赶我走，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婉儿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林雪。
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能装啊！”
是的，林婉儿是装的楚楚可怜。
“没说赶你走。”
林雪低着头，俯视着林婉儿的眼睛，“不过你想待在侯府，那就必须换个名字，以后你就叫云舒吧，做我的仆人，你可愿意？”
林婉儿浑身一怔。
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雪。
她不明白林雪为什么会留着她，明明之前她做过那么多伤害林雪的事情，她做这些只是想赌一把，赌一把能不能留在侯府，因为离了侯府她不知道该去哪……
其实她心里知道是无用功。
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可是没想到林雪居然会留下她。
“云舒愿意。”
云舒很会抓住机会，匍匐在林雪脚下，泪眼摩挲。
林雪点了点头。
示意她将手伸出来。
云舒老实的伸手，林雪抓住云舒的手，然后将心魔种种进了云舒体内。
“不要背叛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不敢。”
云舒感受到体内多出的东西，心中又生出悲凉。
好像刚出虎穴，又落狼口。
林雪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
便解释道：“只要你不要动了背叛我的念头，这东西就不会伤害你，而且它在你体内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它能让修炼武功的速度事半功倍。”
云舒神情短暂错愕的一下。
但很快又显悲凉。
说白了那还不是任人鱼肉。
林雪拍了拍她的脑袋。
“放心，我不是白莲教那些人，不会困你一辈子，你只需要在我身边效力十年，十年后我会放你离开。”
“真的？”云舒瞪大眼睛。
“自然是真的，我林雪说话一言九鼎，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林雪让她放心，还是下了一记定心丸。
云舒激动异常，眼睛肉眼可见的兴奋。
再次重重的对林雪叩首。
“多谢六小姐。”
“你是该谢我，你去换身衣服吧，我不希望我仆人穿的这么寒酸，这样我拿不出手。”
林雪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这里。
路上。
小离嬉笑道：“宿主啊，你还真是好人，这都能不计前嫌的放过她。”
林雪也笑了。
认同小离的说法。
“我也觉得我是个好人。”
搁在之前，这种人早就被她一巴掌拍死了。
“你还真的顺杆往上爬啊。”
小离坐在了林雪的肩头，其他人都看不见她的痕迹。
她戳了戳小雪的脸。
“是不是因为那家伙跟你以前很像，所以你才肯放过她的？”
林雪抓起自己的辫子，将小离扫走。
“你这家伙果然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她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小离。
小离得意颔首，“我可是天道，只要存在这片天道之下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挣扎的活着吧。
丑陋的活着吧。
不丢人。
这是前世某人对林雪说过的话，她记忆至今。
“你不是天道碎片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天道了？”
林雪不解的看向小离。
小离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等下六位女主就会来侯府拜访你，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她们吧。”
“应付？为什么要应付她们？”
林雪觉得小离说的话有些奇怪。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离不肯告诉林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