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买票吗？”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大红色棉袄的老奶奶走了出来。
老奶奶浑身只有红色，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裤子，甚至连鞋子都是红色的。
方景辰忽然向后退一步。
老奶奶苍白的脸上全是皱纹，她冲着方景辰几个人一笑，露出了黄色的牙。
老奶奶仿佛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恐惧，低声咳嗽看几下。
“买票吗？”她再次开口。
只是更多添了些压迫的气息。
沐子晴扫视了一遍老奶奶的全身。
不知道是因为在身后的原因还是别的，感觉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虫子驻足的样子。
不过，她垂下眼眸。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连皓尘都可以，其他的，应该也可以。
祁想念回了老奶奶一个笑容，“那奶奶，您这里没有什么虫子吗？”
老奶奶用舌头舔了舔上牙，“什么虫子呀。奶奶这里没有哦。你那里有虫子的话，来奶奶这里住啊，就没有虫子了。”
这明显的不对劲。
沐子晴和祁想念对视一眼。
沐子晴手指轻轻略过嘴边，左右蹭了蹭。
明显是她日常思考的模样。
祁想念又再次开口，“那卖票怎么卖啊。”
老奶奶再次露出她的大黄牙，甚至上下牙齿还因为唾沫连在一起。
“当然是用你们身上的东西买啊。”
沐子晴抬头看着她，“用什么买。”
她仿佛已经料到沐子晴他们会问这个问题。
她从兜里拿出了一盒像是那种抽签纸牌的东西。
“抽签吧。”她舔舔牙齿。
黄色的牙齿沾染唾沫。。。茶梓墨微微皱眉。
确实令人有些作呕。
“好啊，那可以退票吗？”沐子晴露出微笑。
老奶奶用手抚摸着她的盒子，仔细的仿佛那个盒子是她的孩子。
孩子，，，沐子晴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可以哦。”她摇摇头，好像是对待沐子晴这样孩子气的回答很是无奈。
“票一旦售出，概不退还。”
不退换吗？
沐子晴勾起唇角。
“那我们不买票了。”她说。
祁想念挑眉，她好像get到了沐子晴的点。
老奶奶的嘴角沉下去，有些生气的看着他们。
“你们，什么意思。”她的声线低沉了下去，似乎是爆发的征兆。
祁想念双手插兜，“我们也不坐车，我们要开车啊。”
司机不需要买票。
老奶奶的脸色阴沉下去，“开车也得买票。”
“那就没意思了。”沐子晴双手摊开，“这样奶奶您有点坑我们啊。”
她脸色暗沉，“不买票，你们就别想离开这了。”
她双手紧握，已是动手的前兆。
边说着，握成拳的手已在蓄积能量。
“那就买呗。”祁想念仿佛没注意到她的举动，无所谓的开口。
老奶奶手里的能量瞬间消散。
就连脸色也瞬间阴转晴。
她咧开嘴，“好啊，几张票。”
“怎么卖，我们才能知道买几张啊，不然买不起怎么办？”
“我都说了抽签么，有的简单。”她顿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奸诈，“还有难的。”
简单的是如何，难的又如何呢？
沐子晴再次看着她的盒子。
像她的孩子一样。。。沐子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又抓不到那个点。
身边的人全是自己人，也没有人可以先去尝试。
忽然抬头，“肥肥你先来。”
“？？？”肥肥疑惑地抬头。
祁想念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紧跟着沐子晴说，“对啊，肥肥你先来。”
肥肥舔舔爪子，他坐车从不用票，就没见过猫坐车买票的。
猫坐车买票？
肥肥忽然明白了他们的想法，如果签子不合适，就用他是猫作为借口。
如果可以，交换也无所谓。
还能试探出盒子里的东西。
他走上前。
老奶奶低下身子，将盒子凑到他面前。
“给。”
肥肥探出爪子，伸爪子在盒子里搅和来搅和去。
然后摁住一个签子。
老奶奶露出笑容，将签子拿出来。
“一只手。”
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等等。”沐子晴叫住她，“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顺口胡说。”
她木鱼眼睛一瞪，略有不爽。
“那你要怎么办？”
“给我们看看你手里的签。”
她皱起眉毛，似乎在纠结是否给她。
沐子晴也不着急，只是在哪里等着。
半晌，她终于递出了自己的签子，在沐子晴眼边晃悠一圈。
“好了。”她说。
“我还没看清呢。”
“你！”她有点恼羞成怒。
但是又忽然温柔下来，拿出签子递给她。
沐子晴好像只是真的好奇一般，凑过去，仔细看着签子。
“看完了吗？”她问道。
“看。。”沐子晴忽然出手将签子抢了过来，“完了。”
“你！”老奶奶好像被彻底激怒了。
她伸出手，准备将签子抢回来。
方景辰立刻挡在沐子晴面前。
沐子晴将签子放在两指之间。
“小心，它会断哦。”
老奶奶忽然顿住，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