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没有想到，终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一直以为终极就是一个有意识的特殊存在，但现在说出的话，小哥有种熟悉的感觉。
它有了感情！
他从接任张家族长之位开始，就开始为终极守护青铜门，与终极相处的时间不短。
但曾经的终极，小哥觉到它就是待在陨石里面，当发光的照明灯般的存在。
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年复一年地闪着它的光芒，却从不出声回应过人。
现在的终极，像是有了人的思维，有了感情一般。
它在怜悯小幼安的时候，没有了那曾经的冷酷无情，。
小哥带着丝复杂的神色看着眼前的小光团。
终极是万物的终极。
但有了怜悯之心的终极，你又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小哥冰冷地问道。
终极又靠近了下小哥，“灭鲁，吾帮你复活他。”
小哥沉默地盯着它好一会儿。
“复制？”
“自然不是，祭坛中有一小部分当年他祭献时的灵识，你灭了鲁，吾让他的灵识在这具身体中复活。”
小哥转头紧紧地看着被黑色冲锋衣盖着小身体的小幼安。
“你不可信。”
终极一愣，它没想到小哥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它哪里不可信啦？
小哥扭过头来，继续盯着终极小光团，“为什么不选择他们？”
终极闪了下白光，“他们做不到。”
“那是张家人的禁地。”小哥道。
而小哥是张家人，他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安全进入天下第二陵，找到三十三非人界。
“有种特别体质的人，能进入那里。”
小哥眨了下长睫毛，特殊体质？
他想了下自己知道的特殊血脉体质的人，但好像没有那个能做到的。
“尸狗吊。”
“？”小哥微微皱了下眉，他好像隐隐听过这个名字，记忆不好，回头问下瞎子。
瞎子活了百年，又不失忆，肯定知道这些事。
“找到他们，让他们带你进入。”
“只有他们能进？”小哥道。
小哥衣袖下微微颤动了下发丘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找到他们。”
终极没有再说其它的，只是重复了这一句话。
“鲁神，怎么杀死？”
终极顿了下，“它还不是神，它没有神格。”
神格？小哥心中默念了下这两个字。
“想要杀了它，除非拥有神格的神出手，若你们拥有比炸地下深渊缝隙强百倍的炸药，也许能成功，但前提是，你们能进入三十三非人界。”
以核为和平？
小哥脑海里浮现出，谢玉京说要用什么东风快递时，黑瞎子嘴里念叨的这句话。
但小哥更在乎的是，终极的前一句话，拥有神格的神。
他记得墨脱的魔女说过，她成为神的使者的交易，便是成为神。
但魔女说她被骗了，而且身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那这终极所说的神，跟这有没有关系？
小哥突然觉得，若无邪在这里就好了，以他的聪明一定很快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测出背后的秘密。
要不，出去一趟，把无邪带进来，让他跟终极聊聊，套下终极的话？
现在的终极应该没以前那么冷漠，数千年没一点反应。
终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被计算的感觉。
它看了下面无表情的小哥，微微挪动了下小光团，眼前这个心软的张家人，应该不会做出使阴谋的事计算它。
难道是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