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询问慕言慕雪姐妹俩的时候，慕天痕夫妻俩心中紧张不已。
他们夫妻俩知道这是前辈在考验自己女儿的心性。
慕言慕雪的回答显然通过了前辈的考验。
他们夫妻俩心中也高兴不已，同时他们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被前辈收为徒弟，虽然可以暂时不死，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死。
他们俩女儿这么漂亮，日后恐怕会沦为对方的禁脔。
但是只要能够不死，他们夫妻俩也认了。
现在看这黑袍大汉考验的内容，显然这是一位正道的大前辈。
女儿能落在正道前辈手上，总比落在魔道前辈手上强的多。
楚然接着说道：“现在你们俩可以把做过的恶事说出来了。”
慕天痕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俩不愿意把自己黑暗的一面展现在女儿面前。
他们想把自己光辉的一面，永远的留在女儿的心中。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对方要收自己的女儿为徒。
同时对方眼里也不揉沙子，估计要灭杀他们两人。
之所以要他们两个当着女儿的面说出来隐藏的事实。
恐怕是为了消除师徒之间的隔阂罢了。
慕天痕夫妻俩想透了楚然的心思。
他们俩知道自己说不说也改变不了他们被秒杀的事实。
那还不如坦白从宽，让自己的女儿在前辈的手下过得更好一点。
慕天痕夫妻俩没有犹豫，当着楚然和两个女儿的面，把他们这些年做过的恶事一一的说了出来。
猎杀落单的修士，抢夺他人的灵药猎物这些就算了。
这些是修炼界的日常，每一个修士几乎都做过这样的事情。
区别只不过是底线的不同罢了。
在楚然这里，修士灭杀凡人才是罪孽之事，剩下的通通不算事儿。
楚然猜的没错，慕天痕夫妻俩果然做的是赏金猎人的生意。
唯一不同的是，这慕天痕是血神教的外围弟子。
他做这个事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身不由己。
他开始负责的是从赏金猎人手中接收凡人百姓，然后转给自己的上级。
后来，他实力提高后，开始单干，他自己从修士联盟中拐卖凡人百姓，这样能获得更高的报酬。
再后来，他拐卖的凡人百姓中有一个漂亮女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言雪。
这女人有修炼武道的天赋，慕天痕花代价从联盟中购买了武道秘籍给妻子修炼。
后来，这生意就是他们夫妻俩一起操持。
再后来，他们夫妻俩孕育了结晶，也就是慕言慕雪姐妹俩。
夫妻俩知道他们这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不愿自己的儿女也走上自己的老路。
夫妻俩找关系投门路，给俩女儿上了联盟户口。
人族联盟中的资质者到了年龄一律要进入联盟修炼学院学习，大家族的子弟也不例外。
慕天痕夫妻俩做的本来就是黑暗之事，他们担心自己日后一旦事发。
俩女儿在宗门之中会受到同门的排挤和猜忌。
所以，慕天痕夫妻俩就在俩女儿身上做了手脚，隐藏了他们一部分的天赋。
被隐藏了天赋的慕言慕雪果不其然的被各大宗门刷了下来，顺利成为了联盟散修。
不过，夫妻俩一个金丹境修士，一个换血境界武修，教导两个炼气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直到最近，慕天痕的上线被联盟官方逮捕。
好在慕天痕单干以后，换了一个上线，每次交货也注意隐藏自身。
才没有第一时间被联盟官方逮捕到。
再然后就是被楚然暗中隐藏了一下身份，骗过了联盟官方的逮捕人员。
慕言慕雪听着父母平静的话语，她们俩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着不信的神色。
楚然施法在慕天痕夫妻俩身上一点，他们俩身上爆发出来浓厚的血色雾气。
这些血色雾气之中，沉浮着道道怨念之力。
这是夫妻俩身上的业障之力，被楚然特殊的法术短暂激发出来。
每个手中有杀戮的修士身上都隐藏着业障之力。
楚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有手段，可以清除这些影响修为增进的业障之力。
慕言慕雪看着父亲母亲身上的微小怨念之力，一脸的绝望。
这些微小的怨念之力，不可能是修士的，只能是凡人百姓才能造就出来的。
凡人除了那一身血肉灵魂，有什么值得修士觊觎的？
慕言再度跪倒在楚然面前，
“前辈，小女子愿以身代之，可否换的母亲安然？”
慕言没有试图给他父亲赎罪，母亲走上这条道路，就是他的父亲一手为之。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作为首恶，绝对跑不了。
但是她的母亲应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慕雪看到姐姐跪倒在地，她也反应过来。
慕雪慌忙跪倒在地，祈求楚然放她母亲一条生路。
她和姐姐愿意以身待之。
言雪挥手施展血气力量封禁一双女儿，她怎么可以自私的用女儿的命，换得自己的安危。
她开始虽然是被她的当家的所迫，但是后来他们为了资源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在这条路上。
他们夫妻俩有机会回头的，但是他们都放弃了。
楚然沉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看在你们夫妻俩一开始都是被迫的份上，本尊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楚然伸手在慕天痕夫妻俩额头分别一点。
两枚奇特符文悄然映在额头之上，随着符文之力扩展烙印他们俩夫妻的身体。
慕天痕夫妻俩的身上毛孔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
这些蕴含圣心之力的血珠和他们身上的符文印记结合，化为一道血色囚笼。
随着血色囚笼被白色的圣洁火焰点燃，圣火焚身之苦，骤然爆发。
慕天痕夫妻俩痛得大声嘶吼起来，两具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不休。
奇特的是，这个白色火焰，虽然熊熊燃烧。
但是它们的威力只体现在慕天痕夫妻俩的身上。
不管是他们身上的法衣还是地面上的杂草植物丝毫未损。
楚然说道：“这痛苦就是给予你们罪孽的惩罚，挺过去你们就生，挺不过去，就死。”
话虽然如此说，楚然知道这里不是轮回规则完整的下界，他们俩大概率是能够挺过去的。
纵然能挺过去，这次的痛苦折磨，应该也能稍稍减免一些罪孽之力。
而且他们日后一生都将伴随着稍逊一筹的痛苦折磨。
不多时，慕天痕夫妻俩的身躯就燃烧殆尽，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发着微光的白色光团。
这白色光团之内，是两具沉睡着的虚幻灵体。
心伥鬼炼制成功！
楚然观察了一下，这两头心伥鬼还需要再孕育一会儿。
楚然把周围散落的炼尸收集到一起，用圣心之力超度了。
这些炼尸如果是在下界，被圣心之力超度以后，天道会返还给他一点气运之力。
但是，在这个有问题的世界中，楚然这么做，毛都没有捞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