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斜靠大椅上，戏谑看着姬雪。
姬雪不敢吱声，看了看尹落霞与慕雨墨两人。
她实在不明白，这两人也是天之骄子的存在，怎么甘心同侍一人？
顾轩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怎么，我的问题让你觉得很难堪吗？”
姬雪支支吾吾，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继续不愿说就不说吧，我们来聊聊你父亲的事儿。”
顾轩眼神锋利，像是能剐人的镰刀，他道：“你父亲倒是下的一盘好棋呀，现在不仅是南决诸多高手都被我杀了，就连朝廷的四千普通人也被我一剑斩了，如此一来，我与天启的关系可想而知，你又怎么看？”
姬雪如今身在雪落山庄，如羊入虎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不能全身而退已经不是她所考虑的问题了，因为那不现实。
现在，只要能保住百晓堂即可。
于是她反而坦然说道：“前辈，我此前已经说过了，我并不知晓父亲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以他掌握的全天下所有人的情报来看，他必定是对您有足够的了解的。像您这样空前绝后的盖世之姿，以他的性格估计也做不出想要与您为敌这种愚不可及的事。”
“他做不出来？他做不做的出来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么多人横死，受到天道反噬，人人唾弃，你说这是谁的责任？”
顾轩是不关心自己的名声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以此为由捞好处。
姬雪不敢作声。
顾轩见她不答，冷哼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找到他，让他将百晓堂所有成员名单送到雪落山庄，要么现在杀了你，之后我找到他再杀了他。”
姬雪心头一震，百晓堂的成员名单，那可是数十年的积累，几乎是布局在北离与南决的所有棋子，相当于得到了整个百晓堂，无论是财富或是人脉，都尽收其中。
她敢答应吗？
但是不答应就死，无论是她还是她父亲。
她相信，以顾轩的能力，只要愿意找，想找到她父亲应该不难。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考虑，”顾轩转身对着尹落霞道：“落霞，你先带她出去吧，一盏茶后再回来。”
尹落霞点点头，她对于顾轩的想法好像有些预料，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慕雨墨，随后又在心里啐了一下臭男人。
姬雪此刻六神无主，只觉得恍惚之间就被拉到了另一个房间。
两人离去，顾轩又感知了一下其他人的所在，华锦还在庄外教训着任五任六，至于吴武开则谄媚地跟在她身后。
此时房间里，也就只剩下他与慕雨墨了。
顾轩的眼神再也藏不住那份饥饿感，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好像从那一剑挥出之后，好像更重了。
他这一路回来，其实已经忍得十分艰辛。
这也是他所言的天道反噬，的确不假。
慕雨墨看到顾轩眼睛变得猩红热烈，有些紧张，但声音还是酥酥麻麻道：“小弟弟你想做什么呢？”
顾轩再也按捺不住，饿虎扑食般将慕雨墨向后一推。
她曲线优美，下腹部平滑，上腹部之上，突然挺翘，再上去就只能看见白皙的锁骨了。
“你……你……别这样……现在不能……”
慕雨墨被热气喷在脸上，一个劲儿的推搡。
“你是说，以后就可以了！”
顾轩眼神灼热，捋着她的秀发道。
慕雨墨暗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答应了他。
“至少现在不能。”
“哼，不能？”
顾轩一口咬住了慕雨墨的红唇。
“啊……你要死啊？”
“那现在能不能？”
“不能！”慕雨墨艰难传音。
顾轩又品了一下软嫩丹红：“确定不能？”
他的眼神愈发赤红，有尾焰从眼角逸出，像是主宰人间的天神一般！
“我答应你，我嫁给你！”慕雨墨忽然传音道。
她感觉自己再不作出妥协，可能就要被当场给欺负了。
顾轩一愣，呆滞住了。
随后，他停止了再进一步，瞳孔重新恢复墨黑色。
“这可是你说的！”
顾轩道。
“嗯！”
慕雨墨在身下感受到了温热，有些羞怯点头。
顾轩听到准话，眼中喜悦难掩，将她横抱起来放在怀里，一齐倚靠着。
“那三个月后，我们再洞房！”
顾轩好像是在作保证一样，反正这一盏茶的功夫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嗯~”
慕雨墨面红耳赤，一代妖女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女孩在豆蔻之龄的姿态。
几乎一盏茶之后，一道声音将依偎的两人唤醒。
不过，叫醒他们的不是姬雪，而是月姬！
月姬回来了，她一路上就跟在顾轩身后不远，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月姬，你先下去吧，过会儿再来寻我。”
顾轩吩咐道。
她既然回来了，那青城山的计划又可以再进一步了。
月姬依令退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这时候，姬雪也重新回来了，还是那一脸恍惚的样子。
“说吧，你想怎么选，你要明白，我现在还能给你选择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顾轩旁若无人搂着慕雨墨，又拉着尹落霞落座。
姬雪精神疲惫，看着眼前的顾轩，忽然叹道：“为何你与我差不多大，却有如此超凡脱俗的力量？”
“我的力量可不是区区一个地境不到的小家伙能揣测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吧。”
顾轩心情很好，也没有立刻出言责备她答非所问。
姬雪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嗯？怎么，这会儿就怕了？”
“我……”姬雪被顾轩的话突然一激，下定决心道：“成员名单的事我做不了主。”
“那就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者，直接死。”
慕雨墨嘴角一弯，心道这个小男人真会吓人，明明心里还不太想让这姑娘丧失价值。
尹落霞也是心中一笑，直接死吗，似乎还从未见过顾轩杀过女人呢。
从他出山开始，经历雪月城，无双城等等，他杀的人可都是想杀他的敌人。
但这些敌人几乎都没有女子，要说有，也只有慕雨墨以及月姬两人。
结果呢，顾轩直接将两人收入帐下了。
虽然顾轩与月姬的事情隐秘，但尹落霞怎么又会不知呢。
不过这些事，姬雪可不知道。
她说道：“前辈，那我父亲也同样会有这两个选择吗？”
顾轩呵呵一笑：“选择？”
看来是没有！
姬雪收起所有侥幸，她对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没有人能帮助她！
她道：“前辈，我愿以我一命，换我父亲能有选择的机会如何？”
“不识好歹！”慕雨墨嗤笑道。
顾轩啧啧称奇，道：“你可以死，他也会有一个选择。”
他心里道：一个选择，除了死，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