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线人的活她一个人就给干了。
王朝平正在查的案子是一桩涉黑大案，案犯主谋正是赛江南的股东之一。
也是A城地下赌场最大的老板范炳华，人称华哥。
这个人生平有两大好，一好女色，一好赌，而赛江南不但有无数美女还有各种刺激好玩的东西，所以平常他最喜欢在赛江南里待着。
王朝平他们明明知道范炳华是什么人，却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法将他逮捕入罪。
好不容易找了个线人终于有点眉目了，没想到线人却突然死了。
眼下他虽说答应让凌霄做他的线人，却也没指望真的要凌霄帮他查出什么来，不过是哄着她等她害怕了自然也就撤了。
至于她的安全问题，王朝平也早做了准备，倒也不担心。
凌霄完全不知道王朝平的打算，跟着曹经理去了娱乐部。
娱乐部也分为两个部分，四楼是正经的娱乐，五楼是不太正经的娱乐。
正经的就是洗洗泡泡唱唱歌打打球什么的，消费虽然不低但普通人也还是能消费得起的。
而不正经的那边说是娱乐休闲，其实就是一个赌窝，范炳华也最喜欢在那边待着。
凌霄想要接近范炳华自然是去那边机会更大，可作为一个新来的她只能在外面先做着。
“好好干，干的好就能升到楼上去，到时候不但工资更高，小费也会更多，记住我说的那六不该，有事尽量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了再来找我，最好是不要找我，我也很忙的！”
扔下这番话曹经理跑的比哈士奇还快。
凌霄的工作是KtV包房的服务员，专门给客人们送酒送小吃送水果等等。
这个活可是凌霄搬出了王朝平的面子才争取来的。
一来这里是唯一能不去楼上赌场而有机会见到范炳华的地方。
二来么……
能来这里消费的基本都是不差钱的，点的酒水小吃水果也全都是最好的，这往后她买零食水果的钱不就省下来了么。
凌霄不知道是自己的倒霉劲跟着一起重生了还是原主这妞也被人吸了气运，上班第一天就遇上打架的了。
端着果盘她刚打开包厢门，一个啤酒瓶子迎面就飞了过来。
幸亏她够机警护着果盘一矮身子给躲了过去。
靠，她小费还没拿呢，可不能出师不利。
端着果盘猫在门口向里面看，是两个二世祖模样的人打起来了，一个染着黄毛，一个染着灰毛，旁边还有十来个小弟模样的人也打成了一团。
再定睛看去给凌霄吓了一大跳。
“靠，不是吧，姑奶奶转运了？”
趴在门口的玻璃上又看了一眼，没错没错，那黄毛绝对是范炳华的侄儿。
王朝平虽然没指望真的要凌霄卧底，但关于范炳华的详细资料还是给她看了一下，不为别的，只为她眼亮点，离这些人远点。
范炳华今年四十多岁，一直没结过婚，家人也只剩一个侄儿，说是侄儿，可据小道消息说那黄毛很可能是他亲儿子。
是他和他大嫂生的孩子。
自打他大哥大嫂意外去世后，范炳华便收养了黄毛。
别看范炳华是个混黑的，对黄毛保护的却很好，因此外面很多人并不知道黄毛是他的亲侄儿亦或是儿子，只以为他是哪家有点小钱的二世祖。
悄悄打开门缝听了听，凌霄算是将这个瓜给吃明白了。
黄毛暗恋的女神被灰毛给睡了，睡完就给甩了，女神感觉委屈就跑去跟黄毛诉苦，黄毛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听完女神的诉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荷尔蒙上头跑来给女神撑腰，劝灰毛和女神复合。
结果可想而知。
黄毛非但没能说和两人反而被灰毛无情的羞辱了一通。
黄毛舔狗归舔狗，那也是有脾气有牌面的人，一言不合两拨人就打了起来。
黄毛是秉着劝和的态度来的，加上这里是他亲叔的地盘，所以也没带多少人。
没想到几句话没说到就动起来手来，他们三个打七八个，那战况不可谓不惨烈。
眼见的黄毛被打成了猪头，凌霄咽下最后一口蜜瓜一抹嘴冲着远处的保安叫了起来。
不等保安过来她率先冲了进去，一把推开灰毛将黄毛给救了过来。
扶着黄毛凌霄瞪着灰毛怒道：“你个大老爷们你还要点脸不，七八个打三个，我一个女人都替你们害臊，有种的咱光明正大一打一的来，那才算是英雄！”
灰毛完全没想到一个包厢服务员敢这么对他说话，一时间非但没生气反而还来了兴趣。
斜勾着唇角歪着脑袋用自以为帅气的造型一步步逼近凌霄。
“呦，哪跑来的小辣椒，你不会是他的……”
指着凌霄身后的黄毛，灰毛笑的格外的暧昧，看的凌霄一阵阵反胃。
想吐！
奶奶的，这进口水果虽好，还是不能贪多。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姑奶奶最看不惯你们这种怂包， 除了以多欺少外就只会开女人的黄腔，还以为自己满腹经纶，实际满肚子黄色废料，真恶心，yue！”
说话间外面的保安已经冲过来了，当看到是灰毛时保安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竟将锅甩到凌霄身上。
“陆少，对不住对不住，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这就让她给您赔礼道歉！”
保安队长的话让凌霄心里一咯噔，陆少？
哪家的陆少，A市有头有脸能让保安队长叫一声陆少的人家世绝对不简单。
她不过才死了一年多，难道A市这么快就有哪个新贵崛起了？
不过即便这样她也不怕，反正她死不了，只要不死，总能报仇。
何况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呢。
想到这凌霄一扬小脑袋，义正言辞道：“我一个拉架的凭什么让我道歉，还有啊，他们砸坏的这些灯啊设备啊什么的也得赔偿了才行！”
“嗤……”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灰毛突然嗤笑一声。
“笑屁啊笑！”小声哔哔了一句，凌霄到底是没敢大声说出来。
只是她身后的黄毛却听了个正着。
也跟着笑了一声，随后拍拍凌霄的肩膀示意她让开。
对保安队长沉声道：“把你们红部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