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可一头雾水的时候，游源又打了个视频进来。
她有些茫然地接通，不解地嘟囔了句，“干嘛非得打视频？”
“想你了，想看看你，你又不让我进来，只能这样看了。”
手机那头的他凑得很近，整张脸都快贴在镜头上了，还真是看得很认真……
周围光线很暗，看起来像是在车里，其他背景几乎都被他的脸挡不住了，看不清楚。
“你真在我姨妈家门口？”她半信半疑地问。
“不信？”游源微微扬了下眉梢，半开玩笑地道：“那要不你出来确认下？”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她只是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姨妈家地址的？”
“你当我这么多年新闻白做的？”
差点忘了，他是做新闻的，在信息齐全的情况下要查个地址易如反掌。
但是……
“你做新闻就为了查这些？”她忍不住吐槽。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么没有理想的人吗？”他不屑地嗤了声，“当然是为了离你近一些。”
“……”她突然有些怀念之前那个没长嘴的游源了，现在的他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骚气四溢的，在如今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让她有些无措。
甚至觉得，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逼着游源把窗户纸捅破。
“我要是连死缠烂打这个优点都没有，这辈子怕是跟你就无缘了。”他低声咕哝了句，如同喟叹一般。
这让郑可不由想到了抽屉那边的游源，他的记忆就跟沈栌所描述的书里的剧情完全一致，没有死缠烂打，在发现她就是当年害死她妹妹的人之后，他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下，转眼就喜欢上尹霜了，他们之间确实无缘……
可是为什么？她也好、游源也好，明明都没有觉醒，为什么剧情就变了呢？
“怎么不说话了？”游源担忧的询问声传来。
她回过神，勉强地笑了笑，试图糊弄过去，“没什么，在想明天早饭吃什么……”
这个借口实在编得不太走心，游源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是在想网上那些事吧？”
“嗯……”她点了点头，也算是吧。
“这事不对劲。”
她一愣，紧张地问：“哪、哪里不对劲？”
“这事不应该会闹得那么大，你和尹霜又不是明星，谁会关注你们的私生活？尹霜这事会被翻出来就很奇怪，那么快把你也扒出来就更奇怪了，就算搭上了黎盈盈那件事的热度也说不过去，隔壁都闹出人命了，怎么看都该比你们俩这事更有关注度。”他顿了顿，眼瞳向下，像是在思考，片刻后才说出结论，“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舆论。”
“……”郑可蓦地屏住呼吸。
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人呢？
整个世界都是被操控着的，何况是这一小段剧情了。
他说的那些不对劲确实都存在，但这个故事本来就没有逻辑可言，为了成就男女主的感情任何匪夷所思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她从小到大的人生足以证明这一点……所有人都跟失了智般不在意尹霜对她做了什么，反而指责她霸凌尹霜，甚至为此孤立她，硬生生把她塑造成了一个人见人憎的恶毒炮灰；那那些网友不去关注人命关天的事，反而揪着她和尹霜不放有什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