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太舒服。”王靖挠了挠头，道：“不过你在这里，我脱衣服睡不太合适。”
“王靖哥哥，你晚上会偷偷越过这条线，来占我便宜吗？”徐漱语半个小脑袋藏在被子里，俏丽的脸蛋微微仰起，想了想，向王靖问道。
“那肯定不会。”王靖直接摇头。
“那就是了，我也觉得你不会。所以你脱衣服睡也没关系的。”徐漱语嘻嘻一笑，道：“大不了我也转过身，不偷看王靖哥哥你脱衣服。”
说着，徐漱语团着被子，往侧边一滚，面向墙壁。
王靖哑然失笑。
他今天忙了一天，从警局出来之后，便为了那个被修行者偷袭的老人家忙前忙后，确实也觉得累了。
王靖犹豫了下，将外衣和裤子脱了，钻进被窝。
徐漱语与他的距离，便只有被子中间的那一道浅浅凹痕，被名为信任的重量压着。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徐漱语转过身，双手抓着被子内侧，费力蛄蛹起身子，往王靖这边一靠，而后抬头冲王靖笑了一下。
“怎么了？”王靖略一抬头，便见到徐漱语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庞，一时有些心驰摇曳。
徐漱语的想法暂时还未走歪，此刻竟也没觉得害羞，只觉得能和王靖这般躺在一张床上颇为有趣，心底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
“没什么。王靖哥哥，晚安！”
徐漱语脑袋一低，闭上眼睛，嘴角还挂着笑意。
王靖瞧见徐漱语孩子气的模样，心底的些许旖念也霎时清空，轻笑一下，伸手按在床头的开关，将灯光熄灭，回了一句：“晚安。”
只是徐漱语闭眼睡了一会，就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小声喊道：“王靖哥哥，你睡了吗？”
“还没呢。”王靖说道。
“嘿嘿，我也没有。”徐漱语傻笑道。
王靖被徐漱语逗乐了，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捏，道：“你明天还要上学吧？再不睡觉，小心明天起不来。”
“哦。”
徐漱语安静片刻，可是没过一会，又道：“王靖哥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行吧，你想要听什么？”王靖无奈道。
“你讲什么我听什么，只要是王靖哥哥讲得就行。”徐漱语的话语脱口而出。
王靖想了想，就随便挑了个以往在工厂上班听来的民间传闻。
“以前我上班的那个地方，听老员工说，原本是一处坟场。老板花大价钱，建起来的厂子。”
“厂子刚建起来的时候，每天晚上工人上夜班，经常会听到有女人嘤嘤哭喊的声音！”
王靖刚讲了个开头，徐漱语便问道：“为什么是嘤嘤地哭啊？我从来没听人这么哭过！”
“……我讲故事呢，别打岔！”
王靖一时语噎，屈指弹了一下徐漱语脑袋。
“哦。”徐漱语捂住脑袋，不说话了。
“后来时间久了，工人们心里也发毛啊！这工厂除开食堂阿姨，连一个母蚊子都没有！哪来的女人哭啊？”
“会不会就是食堂阿姨在哭？”徐漱语又问道。
王靖张了张嘴，耐着性子解释：“食堂阿姨做完晚饭早就回家了，不会待到晚上。”
“哦……”
“有人胆大的工人就不信邪，召了一群朋友，等晚上那哭声再响起来的时候，就顺着声音去找！看看到底是谁在搞事情！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打开工厂仓库，居然看到……”
王靖故事刚要讲到精彩处，徐漱语就抢先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开口道：“看到食堂阿姨做完饭回家后，又偷偷溜回工厂哭？”
“我……食堂阿姨没事跑工厂哭毛线啊？”王靖忍不了了，恼怒问道。
“可能是食堂阿姨嫌弃老板给的工资少？”徐漱语给出的回答合情合理！
王靖一下子就给干沉默了。
“嘿！你到底是来听故事的，还是来找茬的！”王靖恼羞成怒，伸手要去掐徐漱语脸蛋。
徐漱语咯咯笑着躲开，两人打闹一会，徐漱语微微气喘，裹着被子挨在王靖旁边，小脑袋搁在王靖的肩膀上，撒娇道：“王靖哥哥，你继续给我讲故事嘛！”
“不讲了，没心情！”王靖没好气道。
“诶呀，我这次保证不打岔。”徐漱语一脸郑重的承诺。
“再打岔打你屁股！”
王靖瞪眼道。
“嘿嘿，王靖哥哥舍不得！”徐漱语傻笑着，在王靖脖子上撒娇乱蹭。
王靖无奈摇头，继续道：“工人们打开仓库，赫然发现，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蹲在角落哭泣。”
“有人大着胆子过去询问，那女人缓缓回过头，大家骇然发现，这个女人居然长了一只半灰半白的猫脸！”
“她是戴了小猫面具吗？”徐漱语又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
“……把屁股交出来，我这次非打烂不可！”王靖恼怒动手。
“不要，哈哈哈，王靖哥哥我错了！”徐漱语惊呼笑闹着，抵抗王靖的突袭。
房间里，王靖讲故事的声音与徐漱语偶尔提问的声音交杂一处，偶尔笑闹一番，竟也显得十分融洽。
直至房间声音逐渐转低，二人缓缓睡下。
次日一早，太阳才微微攀上山头，阳光尚未洒入窗棂。
王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想要惬意地伸个懒腰，可刚有动作便觉脸上一僵。
昨晚徐漱语自己亲手在被子上划出的凹痕，已被她亲手打破。
徐漱语此刻半个身子，都挂在王靖的身上，两条大腿交缠夹着王靖的大腿。鼓囊囊地胸口，一半趴在王靖胸口，一半挤在王靖的胳膊上。
徐漱语的小脑袋则是舒舒服服地枕在王靖的胳膊上，嘴唇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含着王靖的胸肌，一丝晶莹地口水自此划下。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或者说……即便这些动作本该是重点，但是在此时此刻的王靖眼中也不是最关键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徐漱语一只白嫩地小手已经探入被子，紧紧抱着他！
“嘶！”
王靖一个机灵，只觉得自己眼睛都差点喷火！当然具体是哪里该喷火，喷的是火还是别的什么，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