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醒过来之后，张玄发现自己正泡在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雾气弥漫之间，有一股非常浓郁的中草药味道。
“我没死？”
他惊喜地在温热的水里扭了扭。
“废话！哪有爷爷刚修仙回来，就把自己乖孙累死的？”
张陵的声音响起。
“而且为了打磨好乖孙你的身体，爷爷可是绞尽了脑汁才弄出这一桶灵药泡浴的。只有在你的身躯真正达到极限时，才能往更强蜕变。然后再用灵药温养，逼出你身躯临近极限时产生的大量毒素，这样才能真正的焕然一新。”
张玄闻言低头一看。
果然水面上漂浮着一层非常恶心的东西，油乎乎黑黝黝的呈泡沫状，像是混合着泥垢、死皮、排泄物等变成的。
“卧槽！这是从我身体里面出来的东西？”
“没错！”
张陵笑眯眯地点头，并且对他解释说。
“人在达到极限的时候，身体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怎么说呢，可以理解为一种高强度的天然生物兴奋剂。这种物质能够让人的潜能得到释放，身体各项素质大幅度提高。包括但不限于力量、速度、耐力等等……甚至在这种物质释放完毕之后，依然能够微量存在于人体之中，让人的身体得到全方位的变化。”
“但是！这种物质，对人类而言却是剧毒无比的。以目前的科学水平……呃，至少以我1972年离开时候的科学水平是无法发现和检测出的。所以那些在特殊情况下突破界限潜能的人，会在短时间之内死亡，无法再继续生存下去。这就像是一个悖论一样。”
原来如此！
张玄哭笑不得。
“听起来就像是，过把瘾就死？爽一波完事儿。”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网络新闻……
比如五岁女童被压在汽车下面生命垂危，亲奶奶大哭大叫着拼尽全力用双手把汽车整个抬起、将孙女救出。最后女童成功送医院得救，奶奶却在当天夜里就急性浑身器官衰竭去世！
比如有运动员跑越野的时候，本来成绩只是中等偏上，结果被一只熊疯狂追杀。追杀路线刚好是越野跑路线，他为了活命直接跑到了第一的成绩。结果没多久，同样是因为器官衰竭去世了。
张玄以前只当是猎奇和吹牛的假新闻，现在想来，恐怕并非如此！
搞不好那些人，就像自己这便宜爷爷所说，因为在某种刺激下释放出了自身潜能，获得了远超平时的能力。不过，立刻就被体内释放的毒素杀死。
他明白过来了。
“所以，你说的让我增强身体的【快办法】就是不断逼迫我达到极限，产生这种物质，然后再帮我消除这种毒素？”
难怪张玄觉得，自己的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完全不像是刚刚跑完五十公里。
张陵笑抚他头。
“答对了，乖孙聪明！”
张玄有些感动。
他低头看着水面浮动的黑色废弃毒素，说道。
“这些灵药，很难搞到吧？”
肯定很珍贵呢！
张陵点头。
“是啊是啊，很难搞啊。主要是这太基础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储物戒指里面找到这么低等级的灵药。幸好当时没扔！”
张玄：“……”
好吧，白感动了！
但他不知道，张陵口中的“低等级灵药”要是放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顶级的奇珍异宝！
这就像有人说一亿人民币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小目标，但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做梦都难以企及的财富。
泡完药草浴，爷孙俩重新回到客厅。
张陵这才给张玄大概讲述了一些修仙的等级。
就他目前从那古代洞府中知道的修仙境界，分别是：褪凡、筑基、结丹、丹成（金丹）、凌虚、合真。
所谓褪凡，顾名思义，开始逐渐褪去凡人之躯，拥有一些远超普通人想象的力量！其中褪凡境界之内，又细分为炼肉、炼骨、炼皮、炼筋膜、炼髓，最后全身无漏，丹田生气，达到“凡人”的极限！
这也是古时候那些“百人敌”、“千人敌”的超级武将或者是武侠电视剧里的那种“一巴掌打出一条龙”的武手高手宗师们的境界。
凡人极限！
再之后，通过魂魄和肉身的交融，感知天地，取回先天一炁。开始炼气为炁，铸造修仙之根基。这一步，可以叫“筑基”，也可以叫“成炁”。
张陵因为运气太好，在那古代洞府的丹鼎里发现了一颗神秘丹药，傻大胆地吞服之后，瞬间越过退凡，直接炼炁筑基！
一般筑基修士，掌握天地真炁，就已经能够修炼各种神通仙法，召雷引电、肉身飞行、驾驭飞剑……不在话下！
之后的结丹、丹成、凌虚、合真……太过遥远，张陵也觉得没必要和张玄说的这么详细。
至于合真之后，还有什么境界，张陵自己都不知道！
张玄：“爷爷，所谓的【合真】就是成仙了吗？”
张陵：“乖孙，我也不知道。或许那个洞府的原主人也不知道吧？”
张玄：“那你现在什么境界？”
张陵：“刚到凌虚。不知道这些古代炼炁士说的凌虚，是不是就是指大气层？我虽然没常识，但隐隐有种感觉。刚刚能够勉强飞到大气层外。但还不敢完全脱离地球的引力，前往宇宙虚空。”
张玄：“……老铁666啊！”
张陵：“啥意思？”
张玄：“没什么，就是说你牛逼。”
张陵：“牛逼是什么意思？”
张玄：“……爷爷别问了！等我给你搞台电脑和手机上上网，啥都知道了。”
张陵一脸惊讶。
“电脑？乖孙你年纪轻轻，竟然用过电脑。还能给我搞一台来？不可思议啊！我们整个江城植物研究所都没有电脑。想用的话，还得去江城科研总院。至于手鸡，那是什么品种的鸡？可以放在手上玩的鸡吗？是动物研究所的人搞的新品种吗？”
此时此刻，张玄终于有了一种“现代人”的自豪。
【就算爷爷会修仙，也有不懂的东西啊！】
他拍了拍张陵的肩膀。
“乖爷放心，我教你！”
……
总算是扳回一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