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凰万岁:男妃欺上殿

朕要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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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首订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从厨房离开时,林月重新烧了一壶开水,因为之前那壶,温度已经低了,不能冲茶。

随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堂屋,莫华正面色惨白的呆坐着,卫司锦见宋晚进来,便站起身:“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都问完了?

宋晚略惊,被卫司锦抓住手腕,任由他拉着离开了莫华家。

走出院门,卫司锦才松开她的手,回眸朝莫华家院门看了一眼:“走吧,去义庄,还有些疑点,得去查证一下。”

“啊?什么意思这是?”

方才卫司锦和莫华单独说了些什么?宋晚心里实在是好奇。

不过眼下看卫司锦一脸严肃的样子,想来他是有什么重要发现。这次去义庄,只他们两人。

莫安的尸体还摆放在那里,白布一掀,便能清晰看见他身上的解剖过的痕迹。

之前林倾尸检时,检查过死者胃里的食物残渣。

发现死者生前吃过一些烧饼类的干粮,一般是远行时为了方便携带,且保存时间比较长的食物。

莫安死前一直在村子里,三餐也没吃过烧饼类的食物,怎么会在他的胃里发现这些食物的残渣?

见卫司锦盯着尸体发愣,宋晚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戳完本打算缩回手,却被那人温柔握住,宽大温暖的掌心裹着宋晚的手,捏了捏:“我审过莫华了,他承认失手杀了莫安。”

“什么意思?”

“莫安死的那晚,晚饭是和莫华夫妇一起用的,两兄弟喝了酒似乎是都醉了,随后莫华和莫安起了些争执。”

翌日莫华醒来,隐约回忆起前一晚上的事情,依稀记得自己对莫安下了重手,后来又听林月说莫安被他失手打死了,林月已经处理了尸体。

为此,他们夫妻之间的隔阂算是修复了,却又因为卫司锦他们的到来而龟裂。

“失手打死了莫安?”宋晚忘了抽出自己的手,只错愕的看向面前的尸体:“可是阿倾明明说过,这具尸体上并没有新鲜的外伤。”

唯一的伤,在腿上,而且是旧伤了,不可能是最近造成的。

“会不会是莫华喝糊涂了,记错了?”

“他自己觉得自己没下多重的手,可当时因为提到了莫安和林月那档子事,他也确实在气头上,可能下手没有拿捏好轻重。”

“那按照莫华的说法,这具尸体上应该有近期造成的外伤伤痕才是。”宋晚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往旁边挪了两步,绕着尸体转悠起来:“莫华说是林月处理了尸体?”

卫司锦点头。

这也是林月在莫华酒醒后告诉他的,所以到底是不是林月处理了尸体还不得而知,其实莫华自己对当时的记忆是零零散散的,拼凑不完整。

“他还跟我强调,他并没有要杀害莫安的意思。”

“是吗?莫安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不生气?”宋晚挑眉,颇感意外。

莫华自然是生气的,不过莫安承诺将镇上的米铺转让给他,还要把他名下的良田也都过给莫华。

所以莫华没想过要杀他。

“这么说来,凶手不像是莫华,他确定真的殴打过莫安?”宋晚再次询问,语气依旧狐疑。

不可能吧,总不会发生灵异事件了吧!

莫华说他打过莫安,可是莫安的尸体上却没有人为的外伤……

“难道……”

“没错,现在躺在这里的这名死者,并非莫安。”

卫司锦的语气笃定,随后接着道:“我还问过莫华,莫安是否受过什么伤,造成他轻微残废。”

结果莫华回忆了许久,摇头说并没有。

“这么说来,莫安一案,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宋晚拧眉,视线重新落在尸体上:“既然这个人不是莫安,那莫安在哪儿?还有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卫司锦摇头:“看来今晚我们得通宵了,让林姑娘和子磊兄再去镇上跑一趟。”

既然眼下这具尸体不是莫安,那说明一开始他们调查的方向就错了,全都被误导了。

首先得弄清楚,死的人是谁,其次便是莫安。

既然他没死,那他人现在何处?

林月必然在撒谎,她说莫华醉酒殴打莫安至死,尸体也是她处理的,可这具尸体根本不是莫安。

……

午饭和晚饭,宋晚都没回酒肆,而林倾和韩子磊一起去了镇上。

至于韩子妃,被卫司锦打发到林巧处,看能不能探到别的口风。

他们小组一共五个人,熬了一宿,终于赶在考核结束之前敲响了宋秉川的房门。

窗外一片暗色,宋秉川的睡眠不深,尤其是这酒肆里的床板太硬。所以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时,他便醒了,悄然起身下床,将外衫穿好。

在房门被敲响之前,他已然拉开两扇门,迎面遇上正扬着手打算敲门的宋晚。

过道里油灯忽明忽暗,宋秉川房里没点灯,黑漆漆的,宋晚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认出来:“大哥?”

真奇怪,她还没敲门呢,宋秉川怎么醒了!

“这么早,找我有事吗?”宋秉川也是一脸狐疑,视线从宋晚身上移到卫司锦以及韩子磊他们身上:“先进来吧。”

这五个孩子一大早的跑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

再看他们个个满脸疲色,看上去像是一宿没睡。宋秉川便想到了昨夜晚饭时听肖若安说,宋晚他们小组很拼命。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来报告考核答案的。

引着几人进了屋,宋秉川将烛火点燃,屋子里顿时温暖了许多。

他还给他们几人倒了茶:“虽然凉了,但醒瞌睡。”

宋晚先喝了一口,她熬了一宿,眼皮子早就打架了。还以为自己熬通宵没什么,她这是高估自己了,来这里这么久,她自己已经潜移默化,习惯了这里的作息时间。

现在已经熬不了通宵了,感觉脑子涨疼,浆糊一般。

喝杯凉茶,整个人都激灵了下,倒是真的精神多了。

卫司锦虽面带疲色,但精神头还算不错,声音略沙哑的道:“宋夫子,我们过来是想跟您报告一下莫安一案的最新情况。”

宋秉川还没有具体去了解过莫安一案,不过之前韩子玉来找他说过他的推断,也拿出了相应的证据,至少眼下宋秉川对韩子玉的说法丝毫没有质疑。

但是对于卫司锦和宋晚,宋秉川又极度信任。

他们俩当初在凤阳县时,都有办案经验,相比韩子玉,他们的答案,应该会更准确一些。其实先让学生们考核,然后这案子再交到宋秉川和肖若安手中,让他二人调查。

无疑是想让学生们汇总,这样等宋秉川查案时,不用浪费太多的时间去寻找已经被他们找到的线索。

“宋夫子,这次考核的案件,恐怕除了我们组,再没有其他小组能完成考核了。”卫司锦启唇,语气凉凉的,神情分外严肃。

他的话听着略显狂妄,让宋秉川小小讶异了一下,看向卫司锦的目光都捎着狐疑:“少月,你……”

在宋秉川的记忆里,卫司锦可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方才说出那样的话的人,真的是卫司锦?这小子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宋秉川的反应逗笑了宋晚,“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阿锦?他说的没错,这次的考核,除了我们小组,真的没有其他小组能完成了。”

“因为死者,根本就不是莫安,大家一开始就被误导了。”宋晚敛了笑,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宋晚的话让宋秉川的视线停在了她身上,“死者不是莫安?”

旁侧的林倾接话:“因为死者出现在牛棚,而案发当夜又是莫安值守,所以我们潜意识的认定,死的那个人就是莫安。”

最重要的是,这名死者的身材与莫安相差无几,加上被烧焦了,根本瞧不出本来面目。若非宋晚他们多番勘查,也不可能知道死的不是莫安。

既然死者不是莫安,那么围绕死者莫安展开调查的各个小组,自然也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更不可能完成考核了。

所以卫司锦才会那么说,完全不是他狂妄,而是他很笃定,这个案子,能查明真相的,只有他们小组而已。

“有意思,接着说。”宋秉川垂下眼帘,也为自己斟了杯茶,嘴角浮起了笑意。

宋晚看了卫司锦一眼,那人便会意的开口:“根据我们对莫华的调查,从他口中得知了他曾与莫安发生口角,并殴打了莫安。”

“可是我们在验尸时,并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新鲜的外伤痕迹,只有一处旧伤。”

“检查过死者的胃部,胃里的残留物和莫安死前进食的成分也对不上。”

“最重要的一点,死者是个轻微残废,他的腿脚曾经受过严重的伤,导致他的两条腿长度不一致,不过并不影响寻常行走,一般人也看不出他是个瘸子。”

卫司锦列举出的每一点,都在证明,死者并非莫安。

他一边说,韩子磊便一边给出相应的证据用以证明卫司锦说的那些话。

“综合以上几点,我们断定,死的不是莫安。”

“所以接下来,我们决定先确定死者的身份。”

卫司锦话落,韩子妃掏出一张镇上一家药店小二的口供:“宋夫子,您瞧瞧这个。”

宋秉川接过,上面清楚的叙述了,莫华去药店买蒙汗药时的情形。

店小二明确表示,当时莫华是拿着一张字条去的,上面写的就是蒙汗药。

这与之前韩子玉说的也相符,而且韩子玉还说过,在死者的胃里,也的确发现了蒙汗药的成分。

“蒙汗药的确是莫华去买的,但是莫华为何要拿着字条去买药?直接告诉店小二不就好了?”宋晚勾唇,双眸如星汉灿烂,直勾勾的盯着宋秉川:“因为莫华粗人一个,大字不识。”

宋秉川眯了眯眼,心下了然。

宋晚的意思是,虽然药是莫华买回来的,却并非是莫华喂给死者的。

既然死者不是莫安,那莫华也完全没有杀害死者的作案动机才是。

“死者不是莫安,可林月却告诉我们,是莫华酒醉打死了莫安,随后莫华醉倒了,她帮着处理的莫安的尸体。”

“可林月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将莫安的尸体移到牛棚,还费尽周折的点火烧了牛棚。”

“要杀害死者可以有很多方法,可为何凶手却选择了点火烧掉牛棚?”

因为凶手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大家认定,死的人就是莫安本人。

再加上林月的证词,莫华一定会被认定是杀害莫安的凶手,届时莫华会被官府带走,并受到应有的惩罚。

所以凶手的目的,其实不是杀害死者,而是利用死者,栽赃莫华。

“莫华和莫安一样,在村中的口碑一向很好,也没有仇家。”

宋晚接着道:“所以唯一有作案动机的,只能是莫安。”

莫安被莫华知道了他和林月的事情,并且还被要挟,要把手下的米铺和良田全都过给莫华。

只有莫华死了,他和林月的秘密才能守住,他才可以不受要挟,继续和尹月在一起,甚至以后还能光明正大的得到林月。

宋秉川端起青花瓷的茶杯,刚递到唇边,却在听了宋晚的话后,将茶杯放下了:“你的意思是,这起案件的死者变成了凶手?”

“你们方才说确定死者的身份,可确定了?”他的反应还算平淡,即便宋晚他们推翻了韩子玉所有的推断,甚至推翻了这次考核的案件本身。

卫司锦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宋秉川:“昨日我给西陵少将军飞鸽传书,让他帮我查了一个人。”

“这是他的回复,夫子您请过目。”

这封信,宋晚他们都看过了。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西陵珏确定了林巧的丈夫江才已经跟随大军回京了,而且还特意着人调查了,确定江才当初在军中腿脚受了伤,变成了轻微残废。

甚至确定江才在这个案子案发前一天从凉京回到了新月村。

“江才?”宋秉川眯起眼,显然有些迷茫。

宋晚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个叫江才的人,才是真正的死者。”

“他是新月村里林巧嫂子的丈夫,早年出征,恰好在少将军麾下,前阵子少将军他们回京,他也就一道回来了。”

“但是我们询问过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见过他。”

宋晚话落,宋秉川的眉头皱起:“接着说。”

“从林巧嫂子那里,我们得知,江才也曾仰慕过林月。当初的林月是新月村的村花,不光村子里的同龄小伙子喜欢她,隔壁村也有不少见过她的,心悦她。”

少女时代的林月是很抢手的,江才之所以会娶林巧,其中也和林月是有关系的。

既然自己爱慕的女人不能做自己的妻子,那娶了她的姐姐,以后是一家人,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关系肯定也比旁人亲切。

起初这些林巧是不愿意说出口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甚至连娶自己都是为了妹妹。

不过宋晚和卫司锦特意去拜访林巧,以江才已经回京甚至已经回村的消息,换了林巧积压在心里多年的那些秘密。

死者是江才,联手害死他的人,便是莫安和林月。

蒙汗药自然是林月让莫华去镇上买的,因为她是莫华的妻子,自然知晓莫华大字不识,最重要的是,莫华一听她身体不舒服,根本不会多问什么,只乖乖的去替她抓药。

之前林月与宋晚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

什么因为莫华的猜疑,所以她才会红杏出墙和莫安好。

实际是她和莫安早就好上,将莫华对她的情意消磨干净,最后莫华才会选择了财富,甚至不惜以莫安和林月的奸情作为威胁。

莫安和尹月的事情,他们都是知晓的。

尹员外大概是不知道莫安和林月有奸情,是以,莫华以此为要挟,让莫安交出米铺和他那十几亩良田,否则就将他和林月的事情告诉尹员外。

莫安心里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米铺和良田给莫华,又害怕他将事情抖到尹府,被尹员外知晓他和林月的事情,必然不肯再将尹月嫁给他。

尹家的财富他想要,米铺和良田他也想要,林月和尹月他还是想要。

所以最后的决定,只能是除去知道秘密的莫华。

可是如果莫华死了,他又担心官府会查到自己和林月,所以最终决定设计自己假死,反手栽赃莫华。

“按照你们的说法,莫安假死,等案子一结,莫华被判斩刑后,他一个‘已死’之人,又当如何回归到众人的视野中呢?”宋秉川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显然他的脑袋也在高速运转,完全被这个案子吸引了。

卫司锦勾唇,“很简单,因为莫安并不打算再回到新月村。”

认识莫安的,对莫安知根知底的人,穷尽一生,怕也很难走出这个村子。

所以只要他离开了村子,换个新的身份,便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依照你的推断,那么这一系列计划,尹家员外的千金不可能不知道。”宋秉川脑子转的快,这其实正是接下来卫司锦要说的。

当初他和宋晚去尹家找尹月了解情况时,便发现尹月对于莫安的死,并没有太悲伤。

可听她描述和莫安的初遇、相识,字字情真意切,对他肯定也是爱极了。

莫安死了,尹月却一点也不悲伤,那只能说明,她知道莫安没死,和林月一样,都是知情人。

说起来尹月也是个痴情种,竟然为了不让自己父亲知道莫安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去,帮着他演戏,甚至接受了莫安和林月有染的事实。

“等天一亮,宋夫子便可直接让人拿下林月,至于莫安,我想捧月镇的衙役眼下已经将其抓到了。”

卫司锦将所有的物证和相关案情报告一并给了宋秉川,这个案子,其实根本用不着宋秉川再费心思复查了。

宋秉川心中还有一点疑惑:“你们知道莫安在哪儿?”

莫安既然假死,那必定是藏起来了,他没想到卫司锦他们居然连人都找到了。

说到莫安,卫司锦含笑看向宋晚:“是晚晚找到的。”

宋晚也弯了弯唇角,倍感自豪。

想要找到莫安,其实很简单。

新月村他肯定不会呆,但他也不可能离林月和尹月太远,所以他肯定藏在捧月镇上。

尹府有尹员外在,莫安若是藏在尹月那里,说不定会被发现,所以他必定不会去;剩下的就只有米铺了,而米铺那个尚未修葺好的地下储物室,正是最适合藏人的地方。

宋晚上次去米铺,听见地下室有响动,若非那只猫忽然跑出来,恐怕当时她就已经发现了地下室里的莫安了。

“该报告的都报告完了,那么我们就先回房了。”卫司锦起身,朝宋秉川拱手作揖。

林倾他们几个也跟着起身,一一向宋秉川道别后,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熬了一整宿,眼下把案子理清楚报告给宋秉川后,一个个都累得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宋晚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睡得死沉死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马车上。

马车宽敞舒适,一看就是镇上租的。

与她同车的还有卫司锦,此刻宋晚就枕在他腿上,一只手还揪着他的一片衣袂不放。

微风浮起的窗纱,外面已是夕阳西下。

她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傍晚。

“醒了?”低哑的男音从头顶传来。

宋晚掀起眼帘,平躺枕着他的腿,一双杏眸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张俊颜。

卫司锦见她盯着自己,神色难免有些不自在:“饿不饿?你睡了一天,早饭午饭都没吃。”

摇摇脑袋,宋晚侧身,揪着他衣袂的手紧了紧,合上眼帘:“我还想再睡会儿。”

声音朦胧,却让卫司锦心尖柔软。

他的手抬起,下意识的想往宋晚脑袋上摸,却在贴近时顿住,最后讪讪的收回。

只声音更柔和的道:“安心睡吧,到了丞相府,我会叫你的。”

宋晚含糊应了一声,半晌又掀开眼帘,坐起身:“莫安抓到了吗?”

“抓到了,在米铺的地下室里。少将军还让人给林巧嫂子送了抚恤金,下半辈子吃穿应当不愁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宋晚点头:“最可怜的就是林巧嫂子了,自己的丈夫从军多年,返乡后竟然偷偷去找了林月,连家都没回。”

白瞎了林巧对江才的一片心,还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考核已经结束了,宋秉川和肖若安暂时留在了新月村,负责复查这个案子。等查明了一切,才能结案。

而这次考核的结果,也会在结案的时候公布出来。

眼下学子们各回各家,休息三日,三日后等考核的结果出来,该入学的入学,该淘汰的淘汰。

……

回到丞相府时,已弯月悬空。

宋晚在马车上醒醒睡睡,回到府里精神头倒是好。

先找府医给大兜看了伤,随后便去了宋淅川住的竹苑。

“平日里小姐总说不喜欢二公子,可这才刚回府,尚未来得及休息,倒是要先去看看二公子。”雅晴紧跟着宋晚,身后还跟着二毛那条小尾巴。

宋晚听出她在打趣自己,也不恼,反而弯唇浅笑:“听说二哥将赵志桓关进了刑部大牢里,要关他三个月。他帮我出了这口气,我当然要去道谢啊。”

不然以宋淅川的性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白眼儿狼呢。

宋晚一再告诫自己,她对宋淅川,纯粹是有恩报恩,并非认可了他这个兄长。

夜里的竹苑格外悄寂,静得能听见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这个点,竹苑里几乎不见灯火。

不过宋晚刚入院子,云沁便出现在她跟前:“三小姐,您怎么来了?”

看见宋晚,云沁心下讶异。

毕竟平日里,宋晚和宋淅川的关系看上去并不要好,而且宋晚才刚回府,怎么会跑来宋淅川的院子。

宋晚扬眉,拨开他:“你家主子呢?这么早不会有休息了吧?”

之前宋晚听说宋淅川夜里睡得晚,好像要秉烛处理一些公文,毕竟他是一国国师,公务也是很繁忙的。

所以她才会冒然过来,没想到院子里黑漆漆的。

眼看宋晚往屋里走,云沁赶紧追上去,伸手拦了她的路,面上十分纠结:“三小姐……主子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不妨明日再来?”

云沁忸怩的模样,让宋晚眯起了眼:“歇下了?”

直觉告诉她,云沁肯定隐瞒了什么。

难道……宋淅川房间里藏了女人?或者宋淅川眼下正在和谁翻云覆雨?!

宋晚脑子里一阵YY,半晌才轻咳了一声,拉回自己跑偏的神思:“既然二哥不方便,那我就……明日再来。”

她勾唇,语气颇为暧昧,还朝着云沁一阵挤眉弄眼。

云沁:“……”

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云沁客气的将宋晚和雅晴以及二毛,送出了竹苑,一直目送她们走远了,才暗暗松了口气。

回眸朝宋淅川的房间看去,云沁又皱起了眉。

也不知道主子这风寒,何时能痊愈,总不能一直避着三小姐吧,明日三小姐过来,可怎么回拒才好?

说起来主子也是口是心非,分明是担心自己风寒传染给三小姐,才不肯见三小姐,偏还说什么怕三小姐打扰他休息,见着她就心烦。

再说这三小姐,心里怕也是喜欢主子的,否则也不会刚回府就来竹苑,偏嘴上也不承认。

这么一看,这二人还真不愧是亲兄妹。

……

翌日一早,宋晚果然去了竹苑。

拦路的还是云沁,“三小姐,这个时辰主子还没起,不然您晚些时候再来?”

“还没起?”宋晚扬起下颌,小步逼近云沁:“二哥都不用上早朝的?这个点还没起,早朝可赶不上。”

昨夜她回去想了许久,心下还是对云沁隐瞒的事情好奇不已,所以专挑了这个时辰过来。

若是方才云沁说宋淅川已去早朝,她还勉强能信,眼下他的回答,宋晚却是不信的。

“这……”云沁哭笑不得,“今日主子不去早朝。”

“云沁,你大可继续骗我,晚些时候等爹爹下了早朝,我去问他,爹爹一定不会骗我。”

云沁:“……”

“三小姐……”云沁还想再挣扎一下,可看见宋晚那一脸坚定的模样,他心下一软:“主子这几日感染了风寒,陛下特允主子在府中修养身体,不用早朝。”

“风寒?”宋晚拧眉,还记得之前卫司锦也是偶感风寒。

说白了就是感冒,可能会传染。

所以宋淅川之所以一直避着她不肯相见,是因为……怕把风寒传染给她?

这死傲娇!

宋晚也没跟云沁多废话,拎着裙摆便气势汹汹的朝宋淅川屋里去。

迈进门槛时,一阵清风恰好拂过,屋子里飘出清淡的药味儿,宋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鼻子,强忍着那股中药味儿,埋头进了屋。

宋淅川正靠坐在床头,棉被随意的搭在腰际,身上只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里衣。修长如玉的指间捏着一本古籍,正悠然翻阅着,哪想窗外射入的光线忽然被遮了去。

一道阴影投落在他眼前,宋淅川慵懒的掀起眼帘,一双凤目直勾勾的对上宋晚的杏眸。

视线一滞,他蹙眉:“谁让你进来的?”

云沁那没用的东西!

宋晚站在床边,神情严肃的盯着宋淅川看了好一阵,见他似乎消瘦了些,双眼都有些凹陷了,看来这次病得有些厉害。

那他处理赵志桓时,是否就已经病着了?

拖着病帮她出了口气?还拖着病帮她联系了西陵珏,调查江才的事情?

心坎酸酸涩涩的,宋晚盯着床上的男子,半晌终于开口:“我自己偏要进来的,不关云沁的事。”

宋淅川移开目光,手里的古籍合上,随意的往旁边一扔,因为力道不足,扔得并不远。

从他的动作,宋晚就能瞧出他手腕虚浮无力,估摸着使不上劲。

轻抿了一下唇瓣,宋晚迈上床榻,倾身去将宋淅川随手扔在一旁的古籍拿过来,规整的合上,然后转身,放回旁边的书架上。

她倾身过去时,床上的宋淅川下意识的想要闪避,宋晚没搭理他。

自顾自的帮他把古籍放回原位后,回身抽了条凳子在床前坐下。

“出去。”宋淅川的声音有气无力,长眉轻皱,一脸厌恶,却还是让人觉得妖孽养眼。

宋晚就那么盯着他,杏眸眨了眨,保持沉默。

“我让你出去,聋了?”宋淅川恼了,话音一落,掩唇将头偏向床内侧,耸着肩一阵咳嗽。

他看起来感冒真的很严重,宋晚蹙眉,目光扫过那不算太厚实的棉被。

以前她感冒,也不爱去医院,通常就喝很多的热水,然后捂着被子睡一天,睡醒之后,睡衣几乎都被汗水湿透了,感冒也好了。

她觉着,宋淅川的被子有点薄,便又起身,去另一边的衣柜里一顿翻找。

宋淅川回过头来,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视线重新落在宋晚身上。

见她翻箱倒柜一阵乱找,还翻找了几条他的短裤出来……

妖孽精致的容颜顿时晦暗不明,宋淅川死盯着被她翻出来放在旁边凳子上的贴身衣物,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青。

“宋晚!”他的声音可以沉了几分,微微沙哑:“滚出去听见没有!”

太医都说了宋淅川这次风寒比较严重,而在他的记忆中,这次风寒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痊愈,最重要的是当初照顾他的云沁都被传染了。

所以他叮嘱了云沁,若是宋晚回府,一定阻止她过来找自己,那也就是想想。

毕竟在宋淅川自己看来,宋晚跟他的关系也并不算亲近,想来她回府以后,也不会来找自己。

许是他心里抱有侥幸,所以才想着叮嘱云沁一声。

就连云沁,也被他隔绝在房门外,没有吩咐,不得擅自进来。

可谁知道宋晚这丫头,竟然真的来找他了。

生气之余,宋淅川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喜悦,但又很快被怒气压了下去。

“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还有骂人的力气,看来病得也不算严重,相信很快就会康复了。”

宋晚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更厚实的棉被。

二话不说,抱着就往宋淅川床畔去,将厚重的棉被往他身上一掀一盖,没过他的胸口,她还倾身掖了掖被角。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好好休息,看什么书啊。”宋晚嘟囔时,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云沁的声音。

“三小姐,药煎好了。”

宋晚回身去门口,从云沁那里接了药:“让雅晴多烧些沸水。”

一会儿等宋淅川喝完了药,她打算给他擦擦身体,多让他喝些开水,再好好裹着被子睡一觉出出汗。

云沁有些讶异,没想到宋晚居然会亲力亲为,这么尽心的照顾他家主子。

想来主子心里一定很高兴,不过面上肯定摆着一张臭脸。

云沁的揣测是对的,宋晚折回去时,看见的宋淅川的确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得。

看见宋晚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药碗,宋淅川的眉拧的更紧了。

“我听说二哥你都不让云沁伺候,生病了还这么逞强可不好。”宋晚掀起眼皮,淡淡瞧了宋淅川一眼,在床边坐下后,拿勺子搅拌了一下碗里黑漆漆的中药。

皱了皱鼻子,她死死抿紧双唇,搅拌了好一阵,感觉温度不会烫嘴了,才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递到宋淅川唇边。

“张嘴,啊——”她自己嘴巴张到最大,宋淅川都能瞧见她嗓子眼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男子垂下眼帘,抬手就要挥开宋晚的手。

“你别动啊,这药很烫手的,一会儿洒了,会烫伤我的。”她扬眉,一句话便制住了造作的宋淅川。

只见那男子一脸扭捏,生生将手缩了回去。

宋晚心里暗暗一笑,叹了口气:“对嘛,乖乖喝药。”

若是她方才说会烫伤他,估计宋淅川也不会作罢的。

所以她说会烫伤自己,宋淅川反倒不敢任性了。

她家二哥其实挺好的嘛,就是性子有些傲娇,艾玛,眼下瞧着真可爱!

宋晚眼里都溢满了笑意,双眸亮晶晶的,被她盯着的宋淅川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都已经喝药了,她还这般盯着他做什么?还笑得那么瘆人!

一碗中药见了底,宋淅川的脸都快苦炸了。

将药碗放在一旁,宋晚从袖兜里掏出一包蜜饯,又亲手递到宋淅川唇边:“吃两颗就不苦了。”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凝视宋淅川的目光很温暖。

在宋淅川的记忆中,也曾有个女人这么温柔的与自己说话,也曾在他喝过药后喂他一颗蜜饯。

那边是他和宋晚的生母,苏瑾柔。

以前宋淅川想着,如果不是因为生宋晚,他那个慈爱温柔的母亲或许尚在人世,他也不至于从小被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无人疼爱。

所以对于宋晚丢失,宋淅川心里没有太大起伏。

只是他没有想到,宋晚会被找回来,他的记忆里,不曾有过宋晚这个人。

起初对于她的到来,他是有些排斥的。

大概是血浓于水的缘故,他心里总是对宋晚柔软得一塌糊涂。

宋淅川的内心十分矛盾、纠结,看着宋秉川和宋晚相处和睦,关系亲近,他就觉得不舒爽,可又不肯委身主动和宋晚亲近。

不过眼下和宋晚这种相处模式,宋淅川倒是觉得很自在,挺好的。

“喝完药了,一会儿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宋晚将蜜饯塞进他嘴中,然后站起身,打算去看看雅晴那边水烧好了没有。

原本还心事重重的宋淅川,在听了她的话后,一个激灵,神思回笼:“什么?”

把衣服全脱了?

这丫头……

就算他们是亲兄妹,怎么能这么不避嫌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一会儿把衣服都脱掉。”宋晚撇撇嘴,已经走到了门口,倚着门朝长廊那边望。

雅晴没瞧见,倒是让她瞧见云沁领着西陵珏朝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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