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朗有点愣神：“黑鸦告诉了你这么多吗？”
“这很多吗？”单颖歪了歪头，“简直是隔靴搔痒。”
钟朗啧了一声，可不是隔靴搔痒么，话说一半，这下单颖的好奇心更重了。
单颖放开了他，关掉了煤气阀门：“看来你是不想告诉我了。”
“不是的颖颖——”钟朗想要解释什么，但是下一刻，面前多出的一碗粥让他闭8嘴。他们交谈的时间有点长，倒置粥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糊味。
单颖轻轻尝了一口，她并不反感这种味道，糊香糊香的，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砖瓦垒砌的灶台上大铁锅煮的米粥的味道。
这碗有点热，钟朗伸手接住。单颖则直接把过抬起来倒进容器里。
“颖颖，相信我。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钟朗端着碗和勺子跟在单颖后面。
后者把容器放到桌子上，用纸巾擦了擦手：“嗯，希望我还有命听到吧。”
钟朗欲言又止。
单颖说：“到那时候，你说你是外星人我也会信的。”
钟朗苦笑着说：“我怕你到时候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单颖摆摆手：“不，近精神病院的一定是我。”
“你们谁要去精神病院啊？”赤瞳提着几个塑料袋子回来一脸的怪异和茫然。
钟朗本不想理他，可是单颖却说：“你红色的眼睛有什么含义吗？”
赤瞳在一阵茫然之后用诧异和质问的眼神看向钟朗。后者难得感到心虚的侧开头，无奈的耸耸肩，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单颖今天自然没有去上班。赤瞳则到她单位去了解了一下黑鸦的来历。
得到的结果如下：
“近四十年间，黑鸦化名Lisa、Kara、奈奈生、赵心怡等在欧亚大陆及部分北美地区活动，追捕‘违规者’。”赤瞳翻看着长达一百多页的调查报告，惊讶的说，“吓!这么多身份!快餐店服务员、物理老师、快递员、妇联主任……老鸨还行？”
单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钟朗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回归重点。
赤瞳尴尬的看了看单颖，清了清嗓子：“不过最近他们似乎在追查一个神秘的拥有黑社会性质的非法组织。”
钟朗沉吟了一下：“嗯，跟你是同行？”
赤瞳恼火的骂了一句：“滚！你才是黑社会!颖颖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挂名的。我从来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钟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比如在赌场打架斗殴，在地下拳场下注，在夜总会调戏坐台小姐。”
赤瞳气急败坏的把资料一摔，像一本长篇小说的报告书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我举报这些藏污纳垢的场所还少吗？”
“你哪一回不发一笔横财？普通人不知道很正常，我呢？你当我瞎？”
“说的好像你没分一杯羹一样!”
钟朗摆摆手：“好好好，继续。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一个跨国的，涉及人口买卖，胁迫卖淫，毒品及军火交易的一个组织。名叫‘X’。”
“X？未知吗？”
“也许是这个意思。”赤瞳顿了顿，“之所以说他们神秘是因为他们很多作案手法无法用现有的科学解释，有种神秘色彩。国内有人派了卧底进去发现了一些‘超自然现象’。比如人类脏器凭空消失之类的……”
单颖抬起头，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怀疑性的眯起了眼：“是真的吗？你们不会在编故事吧？”
钟朗轻轻微笑：“当然。你所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可……这怎么能办到？隔空取物？”
“如果我说我也能办到你会怎么想？”
“我就相信你是外星人。”单颖说的很认真。把钟朗逗乐了。他示意赤瞳继续。
“总之，国内警察搞不明白，外国警察也一样。甚至还有什么灵异组织参与……啊……这一段乱七八糟的，我相信你们不会愿意听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赤瞳哗啦啦翻着页，“然后他们的嚣张惊动了志愿者。那么问题来了，普通人怎么能办到这一点的？”
钟朗的关注点则与众不同：“你是说这个组织的领导者是普通人？”
“是的。”赤瞳把资料往后翻，“找到了。组织者叫程昌，河南人，42岁，因为家境贫困，高中肄业。二十年前组建了现在‘埃克斯帮’的前身，‘昌龙’帮派……哇，真土!十五年前才发展起来。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钟朗摇摇头：“你没查到吗？”
“没有。事实上，是有人把这一段删除了。在所有的渠道上，这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非常干净。”
钟朗吐出一口浊气，“我只知道在这么下去，天下就要大乱的。”
单颖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越来越觉得他们可能隔得不是一个星球或是星系，他们可能隔了一个或者几个次元。
她现在对钟朗和赤瞳的身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这个想法最初实在一部科幻小说了解到的。
她永远记得那位作者可怕的如同黑洞一样的脑洞，也深深为作者描写的奇异画面所折服。
那是处于现代物理与魔法之间的东西。
那个时候单颖就在想，也许人类面前就是一面镜子，只不过人类站在镜子背面，也许永远无法窥探对面以及镜子内部的东西。
但是，也许此时，镜子内部的东西（生物？）就坐在她身边？
这个念头让单颖出了一身冷汗。她一直以为那是作者虚构……究竟是这个世界坏掉了还是她脑子坏掉了，或者是她人品好？疑惑是她脑洞太大理解错了？
她灌了一大杯茶水，嘴里嚼着几片茶叶。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由自主的去观察钟朗和赤瞳。
如果她的脑洞没错，也许这两个男……雄性可以使物理学界沸腾，加速世界进程也说不定。他们是最好的小白鼠。
钟朗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在想什么？”
单颖打了个激灵，摇摇头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