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当着你的面儿，和另外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亲亲我我，甚至是上-床，就连这样，你也都不敢吭一声，你这样窝囊的过了一辈子，你有意思吗？你就为了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守住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委屈了你一辈子，你觉得值得吗？啊？！！！”
夜离的生母被夜离这忽如其来崩溃掉的情绪，震慑得愣住了片刻，才缓缓的回了神。
刚刚动了动唇，正想要再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夜水寒却像是等得不耐烦了，冷沉着声音，开口打断了他们：“你们这些陈年往事我没兴趣听，更不想听。”
“……你们若是有什么纠葛和分歧，以后留在黄泉路上，你们可以再慢慢细谈。”
“……我现在没任何兴趣继续听你们在这里回忆往事，处理家庭纠纷，沫沫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家，我不能耽误太久，省得她担心，我没时间跟你们继续耗下去。”
“……夜离，你就给我一个爽快一点的答案，你今天是先要你的父亲先走一程，还是让你的母亲先走一程呢？还是你先了结了你自己？你们三个人当中，你自己先做出一个选择，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们三个人之中，肯定会有个人先和你们告别，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先走，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可以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时间，好好想想你到底要选谁是第一个呢？”
在夜水寒的话音落定之后，夜离的生母顿时就止住了哭声，呆若木鸡的转头看向了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
污浊的眼眸中却透着一股浓烈的绝望和恐惧，仿佛是死神来临之前，惊慌无措却又无能为力的无力感，从她心底一秒升腾而上。
然而，站在另一边的夜离的父亲，脸上迅速的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一点生气，就连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挖走了一块似的，空洞而又无力，心慌意乱的看了看夜离，又转眸看了看夜水寒，视线飘忽不定的游离在夜水寒和夜离两人之间。
夜里父亲很清楚夜离从小就痛恨他，觉得他一直都对不起他母亲，对他们的感情不忠，从小就没有真正的把他当作父亲看待过。
现在夜水寒又突然让夜离自己做出选择，让他来挑选到底是谁，才会成为第一个为夜离的愚蠢和冲动付出代价，赔上性命的人。
夜离父亲根本就不用猜，也知道夜离肯定会第一个就选他。
夜离原本就恨不得他死，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他眼前，此刻夜水寒给了他这个机会，夜离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呢？
若是这次夜离最开始选择的是他的母亲，那么夜离的父亲能够活下来的机会，或许还会有那么一丝。
毕竟这个消息若是传进了夜夫人的耳朵里，夜夫人大概会因为他们之间的姐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