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无聊地抛着手里的药材，扔来扔去，仿佛那是玩具一般，最后又扔给旁边的白楚楚，随后一脸踩在白锦的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白锦疼得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今个，你若是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喊三声‘祖宗’，我便饶了你，这药材也还给你。”
白珊趾高气扬，得意洋洋，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
白锦浑身一个抖擞，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强忍着不滚落下来。
“到底说不说啊，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
白珊另一只脚踢了踢白锦的头，状似关心：“可没死吧？”
半晌，白锦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强忍着剧痛，和一直哆嗦的肩膀。
“通”
一个头磕下去：“……祖，宗……”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大点声！”
白珊一脸无赖，声音中满是讽刺。
“……祖宗。”白锦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此刻只觉得生不如死。
“这还差不多，还有两声呢。”
白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毫不客气。
‘通’——
“祖宗……”
最后一声，‘通’，“祖宗。”
原本以为很难说出口的，在说出了第一声后，也变得从容了。
为了生存，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没意思极了。”白珊十分不屑，“一点骨气都没有，还不如竹苑里面那个奴才好玩儿。”
“二姑娘，我说，要不然咱们换一个玩法？”一个女孩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玩法？”白珊问道。
“看她们两个——互、相、残、杀！”那个女生笑嘻嘻的。
“哦？有点意思。”白珊明显是来了兴致，“喂，等会你去和竹苑那个废柴打架，你赢了药材就给你。”
白锦抬起头，目光里充满了希冀。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白锦抬着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太好了、我、我……”
“喂喂，别废话了，快去吧！”
“好……”白锦颤抖着说道。
……
来到了竹苑。
那个一如往常的瘦小的身影正在努力地洗衣服，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别人的打骂。
实在是可怜极了。
可是在这个大宅子里，谁有不可怜呢？她如果今天可怜了白欢，明天又有谁会去可怜可怜她？
白锦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就被白珊一脚踹进了竹苑里面。
“喂喂喂，快点，别磨叽了，还想不想着急要这个了？”
白锦慌乱的说道：“要、要。”
白珊眯着眼睛笑：“要就好，快去！！”
白锦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前，把白欢往水池子里摁！
“呜呜呜！！！呜呜呜……”
白欢使劲儿在水里面扑腾，双手不停的往外划，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做得不错，再来！！”
几个女孩笑的前俯后仰，鼓掌大笑。
“……”白锦咬了咬牙，还是把白欢揪了起来，抬手朝她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啪——”
又一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