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异样，童绾儿小心翼翼后退几步，“你没事吧？”
余欢喜抬眼时，眼眶已然发涩泛热，“什么时候订婚的？”
“两年前。”童绾儿被盯得心里发怵，攥紧书包带子不停往后退，“我、可是你学姐，劝你对我友善，不然我就让你待不下去。”
余欢喜表情平静，童绾儿的仓皇失措清晰倒映在她的眼底。
“喂！你没事吧？”
敛了锋芒，余欢喜一声不吭推着车离开。
“你要是没事儿就应我一声好不好？他那个人确实很好，但是天底下比他好的人有千千万万个，你得看开点知不知道？”
童绾儿见余欢喜沉着脸色，悲伤悯然，一边说话宽慰，一边跟上步伐。
快到校门口，余欢喜猛地刹住脚步，鬓角的碎发肆意摆动拂过眼眸，转瞬即逝的裂痕。
童绾儿忙不迭闭嘴不语，轻手轻脚退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我没事。”
余欢喜头也没回，一滴清泪忽地砸在手背上。
童绾儿望着她的背影如鲠在喉。
“那个、你的车，我会找人修，就先放学校吧。”
“不用。”
余欢喜紧盯前方的夜色，推着没气的自行车快步出了校门。
没走多远，贺玉挡在她跟前，“刚刚你和童学姐，我都看见了。之前是我错了，你的胆量确实比我大。”
余欢喜没吭声，绕过贺玉往前走。
贺玉眉头紧皱，抬步跟了上去，“对不起。”
余欢喜，“……”
“赵鹏本子上的勾是我打的，因为我嫉妒你怨恨你想栽赃你，考试的时候站起来举报你们也是同样的原因、”
“之前为什么不承认？现在就因为你觉得我胆量比你大，所以承认了？”余欢喜蓦然回首打断贺玉的话。
贺玉先是被她凌厉的语气吓住，然后是泛红湿润的双眼。
“你、怎么哭了？”
刚刚她在远处旁观，明明是余欢喜占上风，一点也不像是童绾儿欺负了余欢喜。
余欢喜深吸一口气，“风吹得眼睛痛，我才没哭。因为你自己气不过，毁了赵鹏的作业，还害他被罚，你不用在这儿跟我说一堆话道歉，直接去跟赵鹏说对不起。”
贺玉压低视线，闷闷地嗯了一声。
因为她自己的蓄意报复，害了无辜的赵鹏。
因为心存愧疚，她都不敢和赵鹏打招呼。
到了红绿灯十字路口，余欢喜跟昨晚一样碰见宁嘉，如出一辙，宁嘉今晚也提着一大袋绝味鸭脖。
“谁把你的车弄成这样的？”宁嘉眼尖地注意到瘪掉的车胎。
余欢喜大半张脸藏匿在立起来的衣领中，声音有些沙哑，“出来的路上轧了一枚钉子，明早我推去修理铺修。”
宁嘉悄悄呼了口气，他竟然在心里揣测她被学校里的人欺负了。
“我家有工具，回去就让我爸给你换。”
“那就麻烦宁叔了。”余欢喜勉强扯出一抹笑，始终没有去对上宁嘉的视线。
宁嘉只当她是因为车胎坏了心情不好，一路上说了好些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