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慕念念情绪一直低落，缩在座位里望着车窗外飞闪而过的风景一言不发。
陆谚深仍旧翻看这几封新进来的工作邮件，偶尔扭头看她一眼，也不说什么。
车子里安静的只有偶尔响起的键盘敲击声。
*
乔悦怡最近心浮气躁，看到财务部递上来的报表之后，气得直接把报表甩了出去，纸张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
吓得财务总监和市场部总监噤若寒蝉，都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方城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上乔悦怡把财务总监骂的狗血淋头的一幕。
“你先出去吧。”
方城对他们说了一句。
财务总监和市场总监立刻如蒙大赦，飞快离开。
虽然整个长宁内部都知道方城只是乔悦怡身边的一条狗，而且是那种不喜欢狂吠却忠心耿耿，对乔悦怡忠心耿耿的狗。
乔悦怡指哪儿咬哪儿，他就咬哪儿。
但是，大概也正因为是这么一条忠心而备受信任的狗，他开口说什么，一般情况下，乔悦怡不会给脸色，也不会反驳阻拦。
“夫人，这是怎么了？”
方城看着满地的报表问。
“没用的东西，一帮没用的东西！”
乔悦怡怒气仍然没有发泄完，胸口起伏剧烈，“长宁旗下十个子公司，已经连着三个月，月月赤字了！最可恨的是，他们竟然拿不出一套像样的方案来！”
说到这儿，乔悦怡牙齿紧咬，齿缝里挤出一句，“陆谚深这是要赶尽杀绝，让长宁彻底垮掉！”
商场上的事情，方城不懂，他能帮乔悦怡做的，都是些不能见光的事情。
所以，乔悦怡此时如何暴跳如雷，怒火滔天，他也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乔悦怡的火气自己熄灭。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乔悦怡终于收拾好情绪，看向方城。
方城正低头把地上的报表捡起来，一张张仔仔细细地整理好，放在办公桌左上角。
“这次齐珞瑄又失手了？”
“是。陆谚深得到了秦少辰的帮助，在危急关头找到了慕念念，让慕念念成功脱险。”
“哼”乔悦怡冷笑了一声，凝视着方城，“你安排的人，都把人送到齐珞瑄手里了，结果那丫头还是不成事，根本用不得了。这次我要你本人亲自出马，无比把慕念念这麻烦给解决了！只要她在一天，子温就不可能离开医院来长宁帮我。”
方城静了一下说，“那么直接解决掉那个慕念凉不是更有效？”
乔悦怡摇头，“阿城，你不懂。子温留在医院照顾慕念凉，还不是因为慕念念？只有让他对慕念念彻底绝了念头，才能让他踏实下来，看清楚自己该走的是哪条路。再说，我可不想阿城你背上性命。”
这种话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偏偏方城眼底一亮，随即移开视线，“那么，慕念念……夫人想怎么处置？”
“随便弄到那个犄角旮旯困着，让她永远别出现在子温面前最好。”
犄角旮旯困着……
方城脑子转了转，已经有了主意，“明白了。不过夫人，最近慕念念连着出了两场事，陆谚深那里对她保护得很紧，近期可能不太好得手。”
“你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