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听完一怔，随即饶有兴趣的问道：“行道？联营？”
“对，行道，就是同是为白事业服务的生意，比如我们卖棺材的，比如你们做纸火的，或者比如那些阴阳半仙们！”
“哦，明白了！这叫行道啊，嗯嗯，那联营呢？”老者又好奇的问道：
“联营，就是联合起来卖货，也就是说，两家合作，先来定纸火的人，肯定还要去定棺材的吧，那么你们就推荐我们家的，顾客过去提你们家，我们可以价钱给便宜一点。如果是先去我们那边的，卖了棺材，我们可以给推荐你们这边，这就叫做联营。”
“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就是硬性的，买你们的纸火，你们直接带着人过去看棺材，说我们是一家，两边都定的话，可以给优惠。买我们的棺材，也是直接带人过来你们这边。”
霓裳说完，那老者呵呵一笑，“这样啊，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很吃亏？我们家的生意，基本上就是做了大半个县城的生意了，小哥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生意，还需要跟你有这样的合作吗？而且，如今你要做的生意已经谈了，我如果不和你合作，而是去找了白家，不是对我更有力？你应该知道白记的棺材卖的要比你们家的好很多吧？”
霓裳仔细的看着那老者的神色，见他倒是没有一丝的看不起或者嫌弃的意思，即使说这样的话，还是带着一丝的笑意，霓裳心里赞叹，这样的人，心里的素质，才是最高的。
霓裳听完淡淡一笑，“我知道啊，白记的生意当然要比我们家的好，规模也比我们家大，但是掌柜的有没有想过，您和白记强强联合，您觉得你们就会达到双赢的局面吗？而且，我管不了我们老板回来以后的想法，所以，我只和你谈这一年的，也许明年我们老板就换了想法呢！”
“为了让您不吃亏，也为了让我今日这个生意能谈成，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助您把你家的生意扩大十倍不止。我想，掌柜的也是希望祖上的生意在您的手上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吧？”霓裳又缓慢且淡淡的说道。
那掌柜的一怔，又细细的看了看霓裳，问道：“什么法子？”
霓裳笑了笑，“这个当然是我们合作了后，我会告诉您的了，不过，我可以发誓，我这个法子，绝对能帮助您扩大你家的生意不止十倍。”
“俗话说，嘴上没毛，说话不牢，小伙子，你让我如何信你？”那掌柜的似乎有些心动，不过他一辈子下来了，什么人没见过，在这些大事的决断方面，还是很谨慎的。
“这样，我问您几个问题。您的纸火生意，最多的能做到什么地方，离这里几里地？几日的行程？”
“还有没有人家因为离的太远，不方便而失去那家的生意？”
“有没有人说过，买你家的纸火，是因为你家的价格便宜？还是因为你家的纸火手艺扎实，做出来的东西又好看又结实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家的纸火样子多还是少？定货时，有没有很麻烦，或者很浪费时间的？”
……
霓裳一连串的问了十来个问题，那掌柜的被霓裳问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伙子才是个十几岁的人吧？他怎么会懂得这多呢？
掌柜的精神一震，一一的回答霓裳提出的问题。
“生意最远的，能做到一日行程的，再远的就不行了，一是因为纸火的骨架坚持不了再远的颠簸了。二是因为天气，纸火拉在车上，既怕风又怕雨。”
“因为远，做不了的人也有的是。还别说，是少赚了不少。”
“说实话，我家的东西价格又不高，手艺还很扎实，我们家这扎纸人的手艺，也是祖传下来的。至于样子嘛，从古到今，不就是那些样子吗？”
那掌柜的说完，诧异的看着霓裳，没想到这小伙子对这纸火行业也这么懂行？
霓裳那个听完笑了笑，“那就是了，我有办法可以让您全部解决了这些问题，您非但不会因为加大成本亏钱，而您的生意将会扩大十倍不止，甚至，您的生意还有可能扩大到全秋云国，成为行业的龙头和霸主。”
这掌柜的听完，想象了那样的一幅场景，想象不出自家的生意能发展到这小伙子说的那个样子。
他沉思着，脸上是一副怀疑的表情。
霓裳笑了笑，站了起来，“没事，您如果觉得没那个想法或者不想折腾的话，就当我没说，我只是给个建议，出点主意。那我买点冥币就回去了，今日店里进了小贼，我得给他们准备点回头礼！”
那掌柜的却没动，还在思索着。
霓裳想着掌柜的拱了拱手，就要出去。
“小伙子，你等等，没想到你还是个急脾气。”那掌柜的看霓裳要走，倒是对她说的那个主意好奇了起来。
其实试试也无妨的，如果真的能把祖上的基业扩展大了，他就是去见祖宗，脸上也是有光的。
就是说万一被这小子骗了，也没啥损失，大不过，不帮他们介绍就是了！
瞬间想清楚这些的掌柜的，决定好好和这小伙子谈谈。
霓裳嘴角轻勾，就知道他会答应的。如果他没听，自己如果去告诉了镇东那一家，而人家采纳了的话，他家这生意最多三年，就会走下坡路了。这掌柜的，一看就是想明白了的。
“好，老夫答应跟你合作，如果你的主意真的好的话，别说你今天要的冥币，还有未来你们铺子的生意，我们濮家照顾定了，不是一个月，而是一辈子，只要你们的铺子在开着，生意的事，不用发愁。这七里八乡的，哪天不死一两个人，我们这纸火生意，也从来没断过。老夫现在好奇的是你说的生意翻倍，要怎么翻？”这老掌柜的一着急，连老夫两个字都用上了。
霓裳轻笑，“掌柜的也是个急性子啊，不过，听着您的话，真痛快，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签个契约，一人一份。对了，您家里还有儿子孙子是做这家族事业的吧？”
“有，我的三个儿子，有一个在衙门当差，另外两个都在家里做这个，还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他们也都已经学会了这祖传的手艺。”
“太好了，俗话说，家族旺，旺的是人丁，您这一家人，会一直旺的。这样吧，老掌柜的，一会我们签完协议，您把他们都叫来，这事情要如何做，我给你们一起说。要想发展大一个家族，光靠您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靠大家一起去努力。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哪！”霓裳笑眯眯的说道。
“好，好小子，冲你这几句话，你这个小朋友，老夫交定了！”那濮家老掌柜听了霓裳的话，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