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呈怀突然停下脚步，蒋依灵心头一喜，以为他是要问怎么跟艾拉博尔签了约。
“我可否冒昧地问个问题？”顾呈怀回眸看向蒋依灵，沉静的视线直直撞进她眼里。
蒋依灵恬然淡笑，微微颔首：“可以。”
“这个问题绝对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没关系，你问吧。”蒋依灵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她听出来了，这个问题一定不是什么好问题。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又不能拒绝。
“你是否有轻微的智力障碍，或大脑曾有过创伤？”
“什么？”蒋依灵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这不等于在问她你是智障还是脑子有病，他不会问这么有失礼貌的问题。
就在蒋依灵安慰自己听错时，顾呈怀继续道：“我建议你去检查一下。正确认识自己的病情有助于抑制它继续恶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问？”蒋依灵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但依然保持着温婉大方。她哪里表现得像个智障了。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极为特别且好记，智力正常的人只听一次便能记住。大脑会自动通过联想存储下牢固的记忆，这种情况不遵从艾宾浩斯记忆曲线，不会出现忘了的情况，除非她有智力障碍。”顾呈怀紧盯这蒋依灵的脸色，将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她心里想什么，他可以猜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喜欢他，费尽心思想要做他的女朋友。
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蒋依灵索然无味，半点应付的耐心都没有。
她刚才假装不认识双双充分说明她早就动了歪心思。
虽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但从双双大致描绘的场景来推测，她出手援助的行为很叵测。
名字特别又好记……
蒋依灵听完这段话愣了半天，尔后才反应过来顾呈怀是指她刚才说没记住双双名字的事。
她哑口无言地看着顾呈怀，不敢相信他居然为了这件小事暗讽她是智障。
可看顾呈怀脸上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也没有显露出任何鄙夷，又觉得他一定不是故意问这样的问题来嘲讽她。
噎了半天，她说服自己顾呈怀没有恶意，于是说：“我可能最近状态不好，所以容易忘事，多休息休息就好。”
“那你回去休息，早点把状态调整过来，我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顾呈怀顺着她的话干净利落地道别，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蒋依灵再次愣在当场，她说了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结局。
话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只是想多跟他聊聊而已。
蒋依灵不甘地看着顾呈怀的背影，懊恼自己刚才不应该提到休息这个词。
但她不知道的是，刚刚不论她说什么，顾呈怀的下语句都是道别用语。
对于没耐心对待的人，他有千百种方式快速结束话题，从中抽身离去。
回宿舍的路上，双双记起昨晚答应给孙晓月的手抓饼忘了带，于是折回去买。
走到校门口，她在门外的石狮子后看到了手提电脑包的顾呈怀，他正在背对她打电话。
怎么回事？他怎么没送蒋依灵回宿舍？
双双正困惑着，顾呈怀讲电话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