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惨叫声叫得如此惨烈，警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住手！别打了！警察！”
罗舅公在浓雾中扯住警察的袖子，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警察同志快救救我那阿四男人啊！他被王大集那个疯子抓着打了！”
刚刚的事谁都没有看清楚，只知道王大集和一个男人打起来了，听得老罗家的这样一说，便纷纷附和：“对啊对啊！那个王大集疯了，见人就打！”
正说着，黑雾渐渐散了。
只见刚刚还站着的两个人突然只剩一人倒在地上。罗舅公猛然一惊：“我那阿四男人呢！”
“您有事找我？”沈殁声音冷冽，很有辨识度。
警察们纷纷赶到趴在地上的王大集旁边，一个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探，脸色一变：“死了！”
罗舅公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站在傅姒身侧的男人，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不是在和王大集打架吗？”
刚刚的黑影和惨叫声大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傅姒扯了扯嘴角，脸上表情还算镇定：“舅公，你胡说什么呢？他揍了那个大叔一拳后就在我这了，怎么会在那跟个疯子打架啊！”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王大集那边。
王大集死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七窍流血，满脸青灰，一根筷子捅在他心脏上，另一根筷子则插在太阳穴上。
死相极惨，偏偏又是他自己握着筷子。
罗舅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色若死灰。
一名警察走了过来，例行问道：“你们都是目击者？”
“啊……是……”罗舅公反应过来，掀起尽是褶皱的眼皮，先是扫了眼傅姒那边，又挤出一抹笑来：“警察同志，是王大集先发疯想害人的，他老婆已经被他捅死了，他死了跟我们可没关系啊！”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您放心吧。”警察看着挺有礼貌，锐利的眸子扫了眼四周，蓦地目光停在沈殁身上：“这位就是刚刚和王大集打架的？”
闻言，罗舅公顿觉不妙。刚刚是他说漏了嘴，没想到把阿四男人给牵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警察同志……”傅姒霎时有些惊慌，赶紧为沈殁开脱：“人不是他杀的，他就打了一拳头，是王大集自己发疯的！”
见状，警察脸上神情不变：“没说你男朋友杀人，只是得配合我们调查，回去录个口供。”
一听这话，几个村民纷纷上前：“俺们几个刚刚也打架了。”
被人扶着过来的老村长赶紧解释：“这个不怪他们，俺们不是聚众打架，是王大集疯了到处伤人。”
另一个拍着照的警察闻言一笑：“路上我们已经了解清楚情况了，村民们放心，我们不会误会任何好人！”
警察那么善解人意，罗舅公松了口气，要是因为自己一句话，阿四男人就进了局子，那他可没脸见自己那老姐姐了。
警察叫了几个参与打架的村民和沈殁一起上了警车，而尸体还在地上，得等法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