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的话不由让他头皮有些发麻。
这修仙修的好好的，不会改灵异了吧？
“你看什么呢？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明白？”
“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你说什么？”
柳仙缘完全是下意识的询问了一句，但谁知道听过他的话之后，苍玲突然就变了脸色。
“你不会真的是个死人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苍玲的话让他咽了口唾沫，“我说你可别吓我，这好端端的修仙……怎么变灵异了？”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给你解释。”
苍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确切来说我的确不能算是活人，但要说我是死人也不对。你知道……魂魄吗？”
“你是说你现在的肉体不是你的？”
“穿越之后我以灵魂状态存在，后来遇到了天灵仙人，也就是师父，他帮我塑造了肉身。所以严格来说我并不算是活人，但说死人也不对。”
苍玲的解释终于让他松了口气：还好，剧情总算还是在修仙，并没有走惊悚路线。
“现在该说说你了。”
“我？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出生之后就保留着穿越之前的记忆。大概……就类似于投胎吧？”
“我是说，你怎么看出来我的身世的？”
“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因为我开挂了……”
接下来，他就将自己灵识之中的欧气修炼系统大概说了一遍。
他心中清楚：虽然欧气修炼系统有些鸡肋，但关键时候还是能用的上的。所以他虽然告诉了苍玲，但说的却很是含糊。
大概意思就是说：他可以看到别人的欧气值以及慧根。
“你的欧气值是0，慧根是水系玄阶。只有死人的欧气值可能是0，所以我才会这么问你。”
苍玲听过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没有给我说实话，不过，没关系。时间有的是，我相信我们两个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彼此……我亲爱的徒弟。”
……
“拜师仪式之类的就免了。在此之前我先给你说说我们水灵峰的规矩。”苍玲突然就正了脸色，“规矩很简单，只有一条：一切我最大。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多说吧？”
“明白。就是我没有人权呗。”
“很好！那么我现在就教你修仙的基本理论吧。”
“修仙其实就是凝聚灵气的过程。灵气最终会凝聚在慧根之中，按照慧根的属性，产生属性变化。就比如说我的慧根是水系玄阶，那么我凝聚的灵气就是水属性的。而你的天灵慧根之所以特殊，就是因为天灵慧根是没有任何属性的。所以普通的凝灵之法你就不能用了。”
“那你准备怎么教我？”
“我的慧根是水系玄阶，品相一般，这是师父当时帮我铸造肉身的极限了。本来按照我的慧根品阶，即便我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也是无法成为水灵峰的峰主的。而我之所以能成为峰主，而且名震仙林，靠的就是我独创的外道凝灵之法。”
名震仙林？这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臭名也算是名……不过应该用臭名昭着更加确切吧？
“我的灵气并不是凝聚于慧根，而是凝聚与灵识之中！所以我称之为外道凝灵。”
“灵识就是你内府的一片空间，慧根生于灵识。在开始凝灵之后，天地间灵气会汇入灵识，被慧根所吸收，继而形成本源灵气，步入仙道。”
“那岂不是说，没有慧根的普通人也能用你这办法凝聚修仙？”
“想的美。虽然我这个外道凝灵之法是将灵气凝聚于灵识之中，但在使用灵气的时候，必须要用慧根引导才行……所以没有慧根，还是不行的。”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别着急。在此之前我必须给你说清楚了，我的这个外道凝灵之法可是及其艰辛的，而且修炼速度很慢。要是你不想练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真的？我可以放弃吗？”
“当然可以放弃。只不过就算是放弃了，你还必须留在水灵峰上供我驱使便是。”
“那还放弃个屁呀……”
“现在，我就先教你内窥灵识的办法。”
苍玲说着，这就从身上拿出了两颗灵石出来。
“这是我最后的两颗灵石，要是你失败了，就自己想办法吧。”
自己果然是找了个穷酸到极致的师父啊。
“我想问下，你的供奉灵石是多少？”
“五百颗。”
现在他还无法体验灵石的价值，但从之前苍虚等人的话判断，五百颗绝对是个不菲的数字了。只是因为她这个水灵峰的峰主太败家了。
“别想别的。用嘴含着灵石。”
“含……含着？有没有别的操作方式？”
“少废话。”
他刚一张口，下一刻灵石便直接塞进了他的嘴中……本来他可以主动些的。
“闭上眼睛，第一次可能有些不适应，习惯就好。”
苍玲说着，这就将手点在了他的天灵之上。
含着灵石的柳仙缘这就感受到了一股在舌尖划开的暖流，不过这股暖流并不是流入腹中，而是顺着上颚直冲天灵。
“憋着气，清除杂念……”
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苍玲的指引。
按照苍玲的吩咐，他一一照做。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到苍玲的话，他睁开眼睛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便是一片空白的世界。
或许不应该说是空白，因为他看到了在一边坐着的白千雪。
虽然与白千雪认识了挺长时间了，但严格来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一直以为修为是金丹五层的白千雪是一只金色的球，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金丹并不是一颗球。
白千雪此时是一副人形女子的模样，至于相貌……则完全与他想象中的狐狸精一样——勾人魂魄。
而他之所以确定这人是白千雪，正是因为看到了其身后的九条狐尾。
就在他看着白千雪的时候，白千雪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