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黎小娴撇了撇嘴，仍旧没有搭话。只是帮他整理衣服的手指却很巧妙地掐住了他腰里的一块肉，逐渐使力。
在韩相臣晦涩莫测的眼神中悠然自得地饮了一口手中的香槟，楚砺封笑意不减地开口。
“手指很好……”
剁下来做标本肯定不错。即便是不说，她也知道！
识相地松开手，黎小娴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大方得体。
“楚少，我们去换衣服吧？”
“不用了，我差不多要走了。”随意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楚砺封笑容谦和地伸出了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多谢韩总的深情厚谊了。”
“客气。”
伸手握住楚砺封的手，韩相臣一向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居然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楚少了，我们改日再聚。”
两个同样都很出众的男人，无疑是今晚宴会的焦点，让跟在他们身边的黎小娴也多了许多的关注点。只是，被夹在这两个看上去都在笑的男人中间，她却感觉备受煎熬。
实在受不了宴会上女人们恨不得将她凌迟的目光，黎小娴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挽住了楚砺封的手臂。
与此同时，韩相臣与楚砺封对视的目光错开，淡淡地瞥过来一眼，又极快地移开。
黎小娴只当没看见，僵硬着笑容跟着楚砺封往外走，只是还没走上几步，就觉着后背泛凉。
也没掩饰，她直接回头，撞上了两道目光。一道是韩相臣的，带着冰冷的阴婺，而另外一道，却来自一个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她，并不认识。
几乎是刚刚踏出宴会厅的门，黎小娴就急不可耐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楚砺封也没阻止，只挑着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被看的有些心虚，黎小娴咬了一下唇。
“楚少真是好演技，如果不是好几次差点就残废在你手里，我还真以为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了。”
“彼此彼此，”楚砺封勾唇哂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直到上了车，才接上下一句。“就这点儿能耐？不装了？舍得露出本性了？”
假装没有听懂他话里的讽刺，黎小娴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跟着楚砺封上车了。她到不怕楚砺封真的能对自己怎么样，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断胳膊断腿的。
她还承受的起。
楚砺封的车子，是一款劳斯莱斯最新推出的限量版商务车，外表很炫，一改商务车的沉闷，里面的空间也很大。
到了楚砺封的手里，被改装的更加奢华。因为楚砺封人尽皆知的特殊“爱好”，黎小娴进去之后在车里除了看到悠闲慵懒地握着酒杯斜靠着的楚砺封之外，后座上还有一个盖着毯子睡觉的男人时，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
只是在心里可惜，因为蒙着头的缘故，没能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儿。
踌躇了一下，她很小心地坐在了靠门位置，省的自己打扰了人家的恩爱气氛。虽然名义上，楚砺封的身份，其实还是她的丈夫。
几乎是她刚刚坐了下去，耳旁就再次响起了楚砺封凉凉的声音。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告诉他了吧？”
很优雅地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男人的眼神却是隐晦不定。
“也包括……我需要你做的事。”
心底紧了一下，黎小娴很快就释然了，她早就知道楚砺封不好对付，所以就算是他能猜的出来，也没什么值得好奇的吧。
不过……
“既然这样，那楚少你这次带我出来，是看上我的腿了，还是看上我的胳膊了？”
“我发现，你浑身上下最吸引人的，还是这口牙齿。不如送给我做纪念，如何？”
楚砺封的说话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是认真的，不过黎小娴还是往外又挪了挪，将整个后背都靠在了车门上，然后直视对方的眼睛。
嗯，也是平常的，并没有什么杀气，只不过，被她给出卖了，难道他都不生气的？
这很不科学！
蹙眉看着男人无所谓的表情，黎小娴心下突然一动。
“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户的资料，对不对？”
很显然，自己会出卖他一点，他早就想到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图的，其实压根就是别的，所以根本就不害怕自己出卖他！
可是，韩相臣身上，还有什么是楚砺封想要的？该不会是……他的人吧？
脑洞不自觉大开，想到那个画面，黎小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美了，不敢继续往下想。
因为心思不纯洁，带动着脸上的表情也就有些诡异，被楚砺封看在眼里，瞳孔立马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没有必要知道。倒是你，看来你的忠诚度并不能让韩相臣放心，不如，我来帮帮你好了。”
嘴里说着，人突然就毫无预兆地靠了过来，还没等黎小娴反应过来，俊脸突然压下。
“什么？啊……唔……”
压根没想到传言中那个不近女色的楚砺封居然会突然来这么一招，黎小娴刚要反抗，就被封住了惊呼。
与此同时，她眼角的余光里，瞥见有一抹光亮一闪而过，瞬间就懂了楚砺封的意思，心里凉了一大片。
看来，一直以来，她都是低估了韩相臣了，但是可是，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有必要吻这么长的时间吗？她都要憋死了。
就在她伸手刚想要推开楚砺封的时候，腰间一股大力传来，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从突然被打开的车门里飞了出去。
最后一眼，她看到的是低着头不停地拿着纸巾擦嘴的楚砺封，还有之前那个在驾驶座睡觉的男人，正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她自由落体。
眉目干净，长的倒是好看。可惜跟楚砺封在一起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人品那是绝对的负数，衣冠禽兽级别的！
楚砺封的那一脚是真的没省力，黎小娴被措不及防地踹下车，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却发现被摔的太狠，根本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