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茹嚼着薯片，看面前的坐着的女孩。
如老板说的那样，女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民国服饰，绣花精致。
女孩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慢慢转头。
女孩生的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唇红齿白，秀气的鼻子。
不过小小年纪，便生的极其美颜。
纪茹赞叹。
然后，纪茹又拆开了一包薯片。
边吃边看着对面的女孩站起来。
女孩飘到纪茹身边，眼神疑惑。
“你看得见我？”说着还好奇的看了眼纪茹旁边的司泠。
女孩从未看见过长的这么漂亮的人。
纪茹点头。
看着纪茹点头，女孩睁大了双眼。
“不可能”。
女孩说着，还跺了跺脚。
纪茹无语，看着面前还没她一半高的小萝莉在空气里跺脚。
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纪茹忍不住摸了把小萝莉的脸。
真软，纪茹暗叹，果然小孩子皮肤就是好。
司泠看着纪茹连小女孩都要调戏的动作，抿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加深谙。
被摸小萝莉又瞪大了眼，这人竟然还摸她？
她可是鬼啊？她都不怕她吗？
小萝莉气呼呼的鼓起脸。
“你不怕我吗？？我可是鬼！”
小萝莉语气突然变得阴森。
纪茹就看着时，面前的小萝莉变得面目青紫，双目流血。
纪茹：“……”
不，她不接受！
她刚刚还摸她了。
纪茹淡定：“我好怕，你变回去。”
小萝莉这才哼了一声变回刚才的模样。
她就说怎么可能有不怕鬼的人嘛！
司泠看着面前的一幕，向来神情淡漠的脸上都带了几分无奈。
这到底是来捉鬼的还是来玩的？
就在纪茹还准备逗几下面前的小萝莉。
她突然侧身闪过了一道风。
一道从眼前红影飘过。
“阿娘！”
小萝莉叫了声。
纪茹抬头，眉目清冷。
红影弯腰将小萝莉抱起，身姿飘丽。
那是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
“公子小姐手下留情”
女人抬头，粉面朱唇，蛾眉淡扫，面容极美。艳红旗袍着身，更是显得风姿绰约，柔媚妖娆。
只是那鬼气，却满身弥漫。
司泠蹙眉，抬手将纪茹拦在身后。
纪茹看着司泠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动作，眼中有片刻的失神。
她为何觉得这情景有些熟悉。
纪茹低头。
司泠看着面前的女鬼。
他没想到，这女鬼竟然已有些堪比鬼王的实力。
只是，司泠却听不到任何的鬼泣哭喊。
鬼泣，就是厉鬼害人，杀的人越多鬼泣声便越大。
因为被杀的人，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沦为厉鬼的养料，唯一能做的，只有缠在厉鬼周围哭喊申冤。
可是这女鬼满身的鬼气，明明唯有厉鬼才能拥有。
“你不是厉鬼，为何鬼气如此强大？”
司泠抬头，清冷的眸透着疑惑。
听了司泠的话，女鬼眼中闪过一丝痛意。
随即却又笑魇如花。
“何必管这些呢，先生只要知道，我从未害过人性命不就行了？”
司泠刚要说话，就被纪茹一个手势止住。
司泠后退。
等他停住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自己为什么会听纪茹的话？
是因为，纪茹就像曾经的她一样吗？
“那你怎么解释被你害到医院的人？”
纪茹面色平静，甚至还在吃着薯片。
“那是她该死！”
女鬼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姣好的脸变得青紫，连眼眶都似带着血液。
纪茹立刻默默后退。
踏马漂亮美人怎么立刻变脸了？
惹不起惹不起。
“阿娘，别生气”
被抱着的小萝莉担心的看着，伸出小手抱向女鬼脖子。
女鬼想到怀中还抱着的小萝莉。拼命压抑内心的不甘和痛苦。
“阿娘不生气。”说着又将小萝莉抱得紧了些。
纪茹看着眼前的一幕，莫名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像小说里的反派？
还是欺凌弱小的那种！
可她明明就是个正派人物啊！
纪茹默默的抱着零食遁。
吓死了，吃个薯片压压惊！
“为何她该死？”
司泠看到纪茹又缩到角落吃零食，压抑住嘴角的弧度。
女鬼听了司泠的话，脸色又变得扭曲，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你不必知道”
这回连公子都不叫了。
“你是可以接受这件事的后果”。司泠面色不变，只是口中的话却不那么令女鬼平静。
“可是她呢？”
“你该庆幸你不能离开这，所以那个女孩没有性命之忧。不然，你和她，都在无投胎的机会。”
女鬼脸色苍白。
“瑞儿没有做错任何事。”
“可是她是你带着的。”
司泠语气平淡，就像是聊着一场家常。
纪茹瞅了瞅司泠。
没有拆他的台。
她倒是没看出来，司泠还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一面。
倒是有点她的风格。
女鬼终于崩溃。
她可以承担责任甚至可以魂飞魄散，可是瑞儿不行，她还那么小，死的也那么早。
生前她便没有给过瑞儿一点好的生活。
死后她不能在让她跟着她一起不得入轮回了。
纪茹看着女鬼脸上的的挣扎，又看看她手中的小萝莉，继续低头吃零食。
这些事还是交给司泠处理好了。
“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处理？”
司泠回头看向她。
纪茹“？？”
问她干嘛？她又不知道。
她就想安安静静的吃个零食。
这么难吗？
吐槽归吐槽，纪茹还是走了过来。
“问我干嘛，问她”
司泠喉头一噎。
虽然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纪茹无辜的看着他。
她说错了吗？
司泠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淡。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看不出来他这是在锻炼她？
若是纪茹知道司泠的想法，她绝对会表示，她不用，也不需要。
“不了，只要公子答应我一件事。”女鬼道。
“公子放心，这必是公子力所能及之事，也不会殃及无辜。”
司泠点头答应了。
“只要公子能带着瑞儿离开这，转世投胎。”女鬼转头。“若是公子能帮瑞儿找一个好人家，我更是感谢公子。”
“瑞儿不要和阿娘分开！”
听到女鬼得话，小萝莉抱紧了女鬼，语气哭腔。
“瑞儿乖啊，要听阿娘的话。”女鬼摸着小萝莉的头，语气温柔。
小萝莉还是不愿。
女鬼没有在安慰她，狠了狠心把小萝莉放到地上，不在管她。
司泠看着女鬼没有说话。
女鬼眼神带着怀念与痛苦。
缓缓说起那段被岁月埋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