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映的夜晚下的学校更加阴森。
林萱悄无声息的从宿舍中走了出来。
她握紧右手，眼中闪着惊慌。
今晚是月考的前一夜，也是，那个女孩每个月来找她的日子。
林萱走到湖边，等待着女孩的到来。
等了很久，林萱身边突然扬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
她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自己。
林萱知道她来了。
“你在什么？”
女孩的声音又在林萱旁边响起。
“我，我没有。”
林萱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惊慌。
以前她不怕，是因为女孩从来没说过会伤害她。
而现在，她告诉了其他人女孩的存在，就等于背叛了当时得诺言。
她怎么能不害怕？
“那就好。”
“你只要不说出去，我是不会害你的。”
女孩好像不想让林萱害怕自己。
林萱一愣，却想起一个月前突然昏迷进医院的事情。
“你真的不会害我吗？”林萱忍不住问。
在那一瞬间，林萱感觉身边的温度又冷了几个度。
“我说过不会，就是不会。”
女孩好像有点生气，声音冰冷。
“那我上次差点猝死和这几个月昏倒的学生是怎么回事？”
林萱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
毕竟上次差点出事也让她惊吓了很长时间。
“跟我没有关系。”
女孩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
“我不会害任何人。”
语气中，仿佛都带了些急切。
林萱恍然。
司泠和纪茹两人敛了气息听了很长时间。
当听到女孩说自己从未想过害人的时候，司泠嘴角露出冷笑。
没有害人？
鬼气原本就和人身上的阳气不融合，女孩还上过不只一个学生的身，吸收活人的生气，转化为鬼气使自身可用。
而被吸取了生气的活人，低则倒霉，重则性命堪忧。
而且每次上身后，被附身的活人若是自身愿意的话，更是一次次的减寿。
若不是频繁的上学生的身，吸取了太多的生气，她的鬼气，又怎会这么强大？
她竟然还说没有害人？
若是这样都不算害人，那什么才能说是害人？
那边正在说话的女孩突然感觉到了司泠的气息。
“你竟然，你竟然还是告诉别人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
“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萱被女孩突然的变化吓到，一步步的往后退。
对面的女孩突然抬头。
林萱震惊的发现，她看不见女孩的脸。
她只能看见一个脸上被黑雾弥漫的女孩浮在半空。
而此时，女孩的手正向她抓来。
林萱害怕的闭上眼。
但随即却听见女孩的惨叫声响起。
她感觉右手掌心发热。
林萱睁开眼，想起司泠在几日前曾在她手上画过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女孩尖锐的叫声瞬间冲刺在这一方角落。
在夜晚的寂静中有些慎人。
角落里，纪茹捂着耳朵，眼眸清冷。
幸好司泠早在这布下阵法。
不然估计整个学校都得被吵醒。
司泠从暗处走了出来，淡淡的月光洒在他那张仿若画般得容颜上，清冽淡然。
“是你害人在前，何谈背叛。”司泠平静的开口。
女孩好像被激怒。
“我什么时候害过人了，我没有！”
从来没有过。
“你吸取活人生气，索取寿命，这不是假的。”
女孩周身弥漫的黑雾平静下来。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害人。”
女孩的声音带着茫然。
司泠皱眉。
女孩的表现并不像假的。
无意识？
“你是怎么死的？”
“我是，为什么要跟你说”
“我要杀了她！”
女孩突然惊醒，她只要杀了金源就好了，为什么要跟司泠废话。
黑雾渐渐凝聚，将女孩整个人都包了进去。
随后，黑雾朝林萱涌去。
司泠看着女孩向林萱动手，眼中闪过一丝凉意。
他双手结印，将女孩挡了回去。
女孩从半空跌落，落在地上。
身上的黑雾都淡了几分。
“明明”
“明明是她毁约在先，她自己说过的，若是透露，我就杀了她。”
“现在，现在这样算什么！”
女孩的嗓音更加低沉，仿佛进了尘埃一般。
林萱满眼惊恐，她退了几步，看见角落里站着的纪茹。
纪茹和她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林萱赶紧跑到纪茹身后。
纪茹：：“……”
不是，你跑到我身后干什么？
我又不会保护你。
林萱跑到纪茹身后，大口大口的呼吸。
刚才，她看见那团黑雾涌向自己。
黑暗，潮湿，仿若地府般的阴冷，令她喘不上气。
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林萱现在是真的觉得，女孩真的想杀了她。
纪茹走到司泠身边，并肩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孩。
“灭了？”纪茹询问。
司泠疑惑的看向纪茹。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灭了她？”
纪茹沉默。
不灭？
不灭你一副要把她挫骨扬灰的表情干嘛？
纪茹突然有点烦。
男人真难懂。
司泠看她不回他的话，也没在意。
他问女孩：“你为什么要害人？”
女孩再次挣扎起来，依旧是看不清脸的黑雾。
“我没有，我只是帮他们。”
我只是，想帮他们而已。
“可是你害人了。”
即使你没有想过。
司泠好像已经信了女孩的话。
女孩没有说话。
气氛有一瞬间静滞。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纪茹突然开口。
女孩好像愣了下。
纪茹突然摸出个镜子，送到女孩面前。
女孩不顾身上的疼痛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女孩穿着校服，却浑身弥漫黑雾，特别是那张脸。
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相貌。
女孩突然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连长的模样都看不出来了。”
“她也不会在说我是她的拖油瓶了。”
毕竟，连容貌都已经没有了不是吗？
女孩笑的有些凄凉。
纪茹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正常人不是该哭吗？？
笑什么？
司泠没有说话。
眸中一片平静。
他在虚空中点了一下，一个药水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司泠蹲下身，将药水递给女孩。
“喝了它，这世间的事情便不在和你有关了。”
女孩抬头，看着面前男子清冷如仙的脸，仿佛被蛊惑一般拿起了药水。
淡紫色的药水，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星光。
女孩仰头喝尽。
她脸上的黑雾渐渐消失。
露出的脸苍白精致，容貌姣好，十五六岁的模样。
“徐秋？”怎么是你？
林萱震惊的看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