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欢知道，他说的是林晨阳。
她咬咬牙，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莫名就是觉得很奇怪。
是真的很奇怪，姜默然这会儿的这个表情，这个语气，怎么感觉像是在吃醋呢？像是在抓奸呢？
关键是，她现在和姜默然之间应该不算是那种关系吧。
顾茗欢觉得有些头疼。
“你喜欢他？”看到她这个反应，姜默然就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顾茗欢哭笑不得，摆手道：“不是不是。你想太多了。他……就算是我的一个哥哥吧。”
“哥哥？哦。”姜默然似信非信地盯着她。
“那你叫我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吗？好，我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你道歉。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一时给忘了。恩？”顾茗欢眨巴眨巴眼睛，俏皮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好。”姜默然闷闷不乐地应道。
看他这个模样，就好像是顾茗欢强迫了他什么似的。
顾茗欢耸肩，开口：“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
“等一下。”他一把抓住了顾茗欢的手腕。
“恩？”顾茗欢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茗欢，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姜默然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一刻，顾茗欢的心莫名的就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一瞬间，她恍惚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情窦初开的少女，遇到说话都会脸红的清秀少年。好像少年的一举一动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诱惑。
她会因为上课时的一次不经意对视就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只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经历了一场足够惊天地泣鬼神的轰烈爱情，最后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换来了友情和爱情的双双背叛。
她实在是没有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姜默然一下子就慌了神，他不知道顾茗欢为什么哭，犹豫着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顾茗欢一把擦掉眼泪，迎着太阳咧起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说：“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尽管说好了。”
“顾茗欢，我喜欢你。”穿着单薄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略显小心又迟疑地开口，目光里带着担忧和紧张。
果然，还是这样。
顾茗欢笑着低下头，心乱如麻。
她该怎么办呢？她该不该答应姜默然呢？
如果答应的话，那她应该要怎么面对姜默然呢，现在的姜默然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自己的行为又和感情骗子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那未来的事情就会发生改变。可能她和姜默然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那么她还用得着复仇吗？
归根结底，顾茗欢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怀抱仇恨生活下去呢？
“顾茗欢，你喜欢我吗？”姜默然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来的。
顾茗欢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