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是他儿子，他不站我这头，还要站哪头去！”商凯楠白了他一眼，恼怒地低咒道。
钱老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算了算了，老头子还说了什么！”
瞧着钱长老又怂又颓的模样，商凯楠都懒得跟他磨嘴皮子。
钱老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颤巍巍地转达族长的话：“族长说，要，不，是希望凯楠少爷尽快筹集齐剩余几副卡萨·瓦勒真迹……”
“催催催！那破画这么好找，你们怎么找了大半辈子都齐不了？”商凯楠烦躁地回怼道。
钱长老的面子更挂不住了。
尽管商凯楠说的是实话，可他们好歹作为商家的族长和长老，被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数落得一文不值，实在郁闷……
“告诉那老头，有本事，就自己去找，要没本事，就别瞎BB！”
商凯楠两手一推，拿起另一双新筷子，嚣张地无视钱长老，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钱长老顿时如坐针毡，继续吃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就这样傻傻地坐在位置上，傻傻地盯着他。
“喂，你要吃就吃，不吃也别那副晦气脸对着我，影响老子食欲，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丢出去！”
“凯楠少爷，我，我，我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事儿，就不多坐了，您慢用，我，我先走了……”
钱长老实在受不了商凯楠阴阳怪气的脾气，故而直接起身，怂里怂气地跟他道了别，提前离开。
“切！没见过世面的糟老头子，活该是长老里面最LOW的。”
尽管钱长老已经走到门口处，但商凯楠贬低他的话，根本没刻意压低声音，刚好钱老的听力不错，所以这句轻蔑的话，被他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凯楠少爷，今天，我敬你是族长之子，又是晚辈，所以礼让你三分，但你别得意，我始终是商家长老，只要我在商家一天，就有商家继承人的投票权，我不是好脾气，但不是没脾气……人都是有底线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钱老临出门前，难得硬气了一回。
当然，他说完这番话，也是百感交集，紧张万分。
双腿微微发颤，他靠着念力，疾步冲出包厢，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店。
等商凯楠吃饱喝足后，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几个人陆续来到包厢。
如果苏家保镖在场，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们。
因为这几个人就是近段日子，天天蹲守在沈擎傲的VIP病房附近，时不时游走在走廊的“护士”，“病人”以及“医生”。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这人，向来赏罚分明，等会儿，你们谁提供的情报又准又多，这一叠东西，就都是那个人的。”
说到这儿，商凯楠娟邪地挑挑眉，随即将一叠红色XXX按在桌面上。
那几人眼里的贪婪，呼之欲出。
毕竟嫌少有人能抵抗不住眼前这东西的诱惑。
从他们脸上看到了令他满意的表情后，商凯楠诡异地扬起嘴角，话锋一转：“不过，谁的表现最差，这个东西，他也逃不掉……”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一把他们更眼熟的冷武器，“咚咚”两声，掉到地上。
他们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后背冷汗涔涔，站立的双腿也开始微微发颤。
“所以你们，谁先说呢？”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当最后一个说话的。
因为先说的有优势，后说的，可能都被前面的人说完了，指不定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商总，我先说……”
“商总，我的情报非常重要！”
“商总，那个病人醒了，但他的记忆，还没恢复……”
另外两人惊诧地盯着话说的最多最全的那个。
他们千防万防，没算到自己人当中，居然还有这么狡猾的人物。
“很好，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商凯楠狞笑着抿了一口茶，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伴着一记怪异的声响，答得最全面的人，应声倒地。
左右俩人看了他一眼，顿时吓得连呼吸都停住了。
死，死了？
他眉心中央，有个圆形凹陷红点。
一记爆头？
这也太准了点，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狙击他的人是谁，在哪里。
“哎，我好像忘记提醒你们，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更讨厌，太聪明的。”
商凯楠惋惜地摇摇头，可他嘴角脸上那抹阴森笑容，却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尽管死掉那人的死相并不可怕，甚至说，他死的时候，一点也不痛苦。
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吃惊——
双目瞪大，嘴唇微张。
可剩余两人还是吓得心胆俱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商总，求您别杀我们，我们一定老老实实听您的话，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放心，我对听话的……还是仁慈的。”
话虽这么说，但那俩人依旧心有余悸。
他们原先的同伴，虽说不厚道，耍了点小手段，但他也仅仅只是为了活下去。
然而，就因为他为了活下去而走了“捷径”，所以商凯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了他。
可见他跟他们的命，在他眼里，如同不值钱的草芥。
商凯楠这个阴晴不定的刽子手，实在可怕，以至于他俩怕到根本不敢忤逆。
“现在只剩你们了，想好谁先说了吗？”
有了前车之鉴，他俩再不敢逞英雄抖聪明，互视一眼后，同时默契地点点头：“我们一起说。”
一起说？
有意思……
商凯楠收起杀意，难得耐着性子，坐下来听他们把话说完。
“首先，您让我们盯梢的VIP病房，今天确实有异动，听说沉睡的病人醒来了。”
“我找曾经进去过护士朋友打听过，证实病人确实醒了，不过记忆，没恢复。”
“是么？”商凯楠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们后背一阵发凉，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
“回商总，千真万确，那几个被我收买的护士，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的……”
其中一人刚有点表扬欲望，脑海中就闪过此刻躺在地上的，被一击爆头的可怜人。
不行，他不能死！他可得吸取前车之鉴！
“很好，这笔钱，你们先拿去用吧。”商凯楠轻笑道。
虽然商凯楠正式发话了，可那俩人，还跟两根蜡烛似的，插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又不是我让你们跪的，你们现在这叫什么，碰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