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出问题
在寨子里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回上海。
回到上海之后，李涯特意把张桃请到家里来谈一谈。
“李哥！”张桃见李涯，欣喜地叫着。
“小桃来了，进来坐。”李涯把张桃让进屋，“喝茶不？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你留学这么些年，应该也一样，不过我这里没有咖啡。”
“随便，我也不怎么喝咖啡。”张桃说道。
李涯泡了茶，放到茶几上，坐下之后，问道：“现在回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跟外面差距很大？”
“差距是很大，不过这些年的发展也明显。高楼变多了，人们的衣着也越来越时髦了，生活越来越好了，街上小车也多了。”张桃说道。
“这就是全国上下奋斗近二十年的结果。”李涯笑道，“你看到的还只是表象，内里最重要的是政、策对路和技术的发展和进步。没有技术的进步，就没有生产力的提高，单单是外面看着好看，没有核心竞争力是不行的。而技术的发展进步也需要对路的政、策支持。刚过去的东南亚危机你知道吧？”
“知道。”张桃点头。
“四小虎，也就是泰马印菲，被这次危机打击，二十年的奋斗化为泡影，转型升级的梦想破灭。说来说去还是主要从事来料加工，没有核心竞争力，再加上经济政、策失误，所导致的。”李涯说道，“你进集团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们集团主要从事的还是技术密集型的实体工业，主要就是为了推动技术发展。”
“我知道。”张桃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好好工作是必要的，但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舒月姐都希望你早日成家。”李涯说道，“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我……没谈过。”张桃说道。自从李涯救她之后，就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影子，其他男孩在她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二十七八了，不能再拖了。”李涯说道，“再拖就晚了，好好找一个组建一个家庭才是最要紧的事。”女孩子二十七八，在不着急以后就真只能随便找个嫁了，现在可不比以后，大把的姑娘二十七八还不着急。
“可是，我找不到！”张桃说道。
“怎么会找不到？”李涯说道，“这世上好男人多得很！我们集团就有很多。”
“可是他们都比不上你。”张桃鼓起勇气说道。
“比不上我？”李涯苦笑道，“是我比不上他们。我没有他们一心专研的劲头，没有他们追赶西方先进技术的决心，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跟他们比起来，我什么也不是。他们才是有梦想，并且为之拼搏奋斗的人！我跟他们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李哥，你怎么这么作践自己呢。”张桃说道，“你善良、正……”她不容许李涯这么说自己，在她心中，李涯就是完美的。
李涯摆手阻止她，说道：“别人也一样。再说，我和你舒月姐结婚这么多年，她对你这么好，你不能对不起她吧？”李涯一见张桃的样子，赶忙搬出舒月。
“我不会做对不起舒月姐的事情，但是你们也不能逼我结婚。”张桃说道。她知道不能做对不起舒月的事情，不过自己心里想着谁，是自己的事情。
“不结婚怎么成？活在自己想象的小天地里？”李涯说道，“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有些人等你仔细了解之后，你就会发现，跟他们比起来，我就是一粒尘埃。你会发现你之前的坚持是多么可笑。”如果这样下去，不是毁了她一生，那当初救不救她有多大分别？不过是救了一具躯壳而已。
“等我遇见这样的人再说吧。”张桃坚持说道。现在她满心装的都是李涯，没有给别人留下位置，敷衍着说道。
傍晚送走张桃之后，李涯跟舒月讲起白天的事情，说道：“怎么就说不通呢？是不是在外面被西方那些堕落的思、想污染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给她？赶紧将她的想法扳回来。”
“她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就说服了。”舒月轻笑道，“我会挑合适的给她介绍。不过，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好像还真没有。”李涯说道。这时候坚决不能上当！别说没有，就算有也要说没有。
“钱钟书先生《围城》里把婚姻形容成围城。我允许你站在围城里往外看看，但是却不准出城。”
“什么意思？”李涯看向舒月，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我的意思是你往外看看，然后通过对比得出我的好。”舒月说道。
“哦。”她还是她嘛，没变。
“天阴下来了，好大的雾啊！”李涯看着外面浓浓的雾，满眼都是灰暗之色，配上院子里一颗叶子落完、只剩光秃秃树枝的树，一股苍凉萧瑟的情绪在心中升起。打了个冷颤，忙搓着手回屋。
“发动机厂传来消息，前两天有人到厂里调查。好像是说一个销售员通过行贿获得订单的事情。”舒月去了一趟集团，回来跟李涯说道。
“集团大了，怎么也会出现些问题。随他们调查吧，该怎么就怎么。”李涯说道，“我让监察部的人调查一下。”
这边监察部的调查还没出来，机床公司也有人被带走调查了。
“嗯？这是冲着我来的？”听了这个消息，李涯说道，“看样子，是有人眼红了，打算分蛋糕啊！行，让法律部做好准备，好好打一场官司。就算我们捞不着好，他们也别捞到好处！”
12月01号，集团门前来了一批穿着制服的人。齐慧接到通知下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一行人走进大厅，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公、安、局的，是来查案的。”对方领头的说道。
“文件，拿来我看看。”齐慧说道。对方拿了文件出来，齐慧看了看笑道，“你们可以随便查，不过别破坏任何东西。需要什么，我们可以配合。”
“好，谢谢你的配合。”领头的说着套话，开始不止任务。
李涯接到调查人员进驻集团的消息，笑道：“很好！很好！”这时候他心中非常愤怒。
在山水集团查了半个月，没有查出问题，反而对山水集团这些年的捐款数额吃惊不已！
“这样的集团，还需要查吗？”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
“不要谈论，做好自己的事。”旁边年纪大点的警、察告诫道，“这些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准备一下吧。”李涯说道，“官司结束之后，把集团搬到深圳去。
“好。”舒月回答道。这次真让她寒心了，他们这些年帮了多少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从上到下没人帮着说一句话。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吧？
“我们集团要搬家了。”舒月先把消息放出去，“这次打算搬到深圳去，愿意跟着集团走的，集团欢迎；不愿意跟着集团走的，集团也不挽留。不过，手里的股份，集团得赎回来。”
“就这么搬走吗？”陈音问道，“多可惜啊！”
“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搬个家罢了。”舒月说道，“如果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我们还可以搬到国外去，在哪里不是做生意啊！”
“什么时候搬？”陈音问道。集团要搬走，需要做大量准备，她的知道时间，安排搬家的事情。
“官司结束之后就搬。”舒月说道，“先把集团搬过去，然后下面的公司一家一家来。”
“好，我趁这段时间，先做个计划。”陈音回答道。
开庭这天，李涯他们全都来了，判刑、罚款，一套流程下来，李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结束上车之后，说道：“好好照顾一下他们的家人。”他们出事，除了想要多赚点奖金，也是为了公司多销售产品，况且社会上风气如此，老实人吃不开，再好的产品人家也不会要，只会把厂子办垮。
“嗯。”舒月应了一声，说道，“市里找我们谈话，你看……”
“你去应付一下吧，我就不去了。”李涯说道，“感觉应付他们真没意思。”
“舒总，听说你们打算把集团搬走？”
“有这个想法。”舒月点头说道，“既然我们在这里碍眼，那就从大家的眼皮底下消失吧。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惹不起那就躲吧。”
“我们让人参与，也是为了你们好，互相监督，来一次彻底的检查，也能还你们清白，这样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找你们麻烦了。现在事情查清楚了，你们怎么还要搬走？”如果舒月他们搬走，那不但名声不好，对经济的影响也很大。
“谢谢您的帮助。”舒月说道，“不过这个事情得看李涯的决定。”
“他不愿意来见我，心里肯定在生我们的气吧？我们也不能直接出面，不然就算有理也成没理了，这个我想他应该能明白。”
“对了，你把这两张奖状和这枚勋章带回去给他。是他的功劳，我们也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