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嗓音带着七分慵懒，三分冰冷，她只是用淡漠且随意的目光看着他，就已经让他很有压迫感。
那男生咬了咬牙，撩起袖子想跟姜以溪拼了，结果，八班的那群熊孩子们都直挺挺的朝前走了几步，站在姜以溪的背后，跟个保镖似的，全都怒视着那名男生。
“咋的？想干架？！”胡冲锋撑着一个小弟的肩膀，抖动着自己的大腿，露出自己满是刺青的手臂，流里流气的说道：“小弱.鸡，信不信我们全班群殴你！”
那男生秒怂：“……”
姜以溪倒是没想到八班的人会这么挺她，她靠近那名男生，可他却有些胆怯的后腿几步。
“怕什么？你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吗？”姜以溪单手按住他的肩膀，五指微微用力，脸上挂着浅笑，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刚才就是你用玻璃珠整的慕子轩吧，手段这么低级，是不是还满心傲气的以为没人会发现啊？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男生明显慌了，脸色有些发白，不过随即就镇定下来，“学校的监控根本拍不到这里，你一张嘴随便怎么诬陷我都可以，可是，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一个差生说的话吗？伪校霸！”
姜以溪嘴角微挑，勾起痞气十足的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轻缓：“你或许没看见，整场比赛，罗云老师都有用手机录像的哦。”
那名男生连忙看向罗云，只见他正低垂着头看手机，那模样，好像是在看比赛的录像。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一样，男生的身子微颤。
姜以溪敏锐的察觉到他心里的恐慌，却还不放过他，她的笑明晃晃的，可在男生看来，就如同地域苏醒的厉鬼，“你说，我要是把你陷害慕子轩的录像公开放在贴吧上，你觉得你会怎样？或者，我发到网上，让……”
“你到底想干嘛？！”男生吼了姜以溪一句，脸色却越来越白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只要干了坏事，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事迹败露的恐慌。
“你觉得呢？”
“我跟他道歉！”
“去吧，拿出你的诚意。”
姜以溪松手，看着他走到慕子轩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有些屈辱的弯了九十度腰，难以启齿的说道：“慕子轩，对不起！”
慕子轩抿唇不语，他看着跟他道歉的男生说完这句话后，就飞奔似的逃跑了。
他将视线投向姜以溪，后者却带着一堆小弟，浩浩荡荡的朝罗云那边走去。
在那群人中，少女身姿挺拔，帅气的背影透着不容侵犯的矜贵。
良久，他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里带着一丝光芒。
……
“老大，你跟那臭小子到底说了什么？把他吓成那样。”胡冲锋跟班上的熊孩子们都很好奇。
“自然是他害怕什么就说什么。”姜以溪目光深深，“毕竟，一个人在刹那间表现出来的微表情是不会骗人的，那是人生来就无法抹去的自然反应。”
“……”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得点头。
等集完合解散后，罗云叫住姜以溪。
“姜同学，你刚刚到底干了什么？把人吓成那样。”说实话，他心里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