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疏言偷偷望着体育仓库门外，耳朵也竖得直直的。
他听到了脚步声——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沉思了片刻，放弃了抵抗，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
“还妄图想再嚣张一次？本少爷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南宫瑾的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玖疏言低低呻吟了一声。
“你们难道不怕……”
“不怕！本少爷什么都不怕！立夏，你说两句，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
“玖疏言，搞清楚了，现在的你本来就在被全网黑，Spices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只要我愿意，你、还有你所在的组合，立刻就能糊上天。所以你若是聪明的话，就让阿瑾好好地出一顿气，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若你一味展现骨气和倔强——”欧阳立夏慵懒地道：“在物理和精神双重意义上把骨头打断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吧。”
“所以啊，你别有什么不必要的期待。除非你完全不重视你的伙伴，否则现在的你除了乖乖当本少爷的小玩具，让本少爷开心外没有其他选择。”
南宫瑾说着，又重重地踏了他几脚。
他痛苦地喘息着。
“喘不过气么？要不要喝两口水呢？”南宫瑾从护卫的手中接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捏住他的腮向嘴巴里灌，恻恻笑道：“你得罪了我，我还亲自喂你喝水，本少爷很善良吧。”
半瓶水下肚，他剧烈地咳嗽着，沾湿了颈边的衣服。
“真脏。”南宫瑾嫌弃地将剩下的半瓶水顺着他的头发倒下来，把空的塑料瓶砸在他脸上。
“实……实验……”
“哈？你小子说什么？”
“对，这……这是今天份的实……实验。会……会停下来的，没关系……我不……不是人，是小白鼠……橡皮娃娃……对了，回去以后就能看到她、她……不对，她死了，嗯……死了呢……”玖疏言的眼皮上翻，眼神灰暗无神没有对焦点，如同死去了般，口中犹自叨念着奇怪的话语。
“少爷，他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啊？之前溪少爷似乎也说过他身体羸弱，经不起折腾一类的话……这要真闹出事了……”护卫们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恐怖，担忧地问道。
南宫瑾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少给本少爷装！你以为你装病就会放过你么？本少爷可没那么好骗……”
“啊呀啊呀，这画面好惨烈啊。”一道清冽女声毫无预兆地在这杂物堆积的空间响起：“难不成是在拍防校园暴力小短片一类？”
“你在说什么啊？这明明就是在拍BL多肉小电影。不过这几个主演还真优质养眼啊。”
两个女生一唱一和，四下打量，简直就像是来参观探班的。
南宫瑾、欧阳立夏和护卫们面面相觑。
躺在地上的玖疏言偷偷笑了一下，不过只有一刹那，他又变回了那副死鱼一般的表情。
欧阳立夏厉声道：“你们干什么来的？”
“你吼辣么大声干吗？我们俩的听力好着呢。说到干吗……”黛薇儿顿了顿，道：“啊，对了，我和我闺蜜打赌被押进来的那个人是玖疏言本言还是恰巧撞脸。”
“是哦，输了的人得请对方吃一个星期的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