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退下吧。”楚风轩这才放过他，对白羽瞳问道:“尊主对属下做法可还满意?”
他白眼翻翻，道:“满意满意，你看着办吧。”
这也是在大庭广众，要是再玄机阁，他早就跟白羽瞳翻脸了，明明是他让他处理的，如今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真是让人憋屈。
雷简心中惊惧之感让他更加谨小慎微起来。他一直觉得楚风轩也是尊者，他也是尊者，实力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太大，如今看他只是挥挥手就将柳破天一身修为尽散，还不伤他根基，如此精准地控制非高深修为不可为。
他这才明白玄机阁在玄灵界一直属于超然地位不是没有原因的。
柳青山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子里嗡嗡作响。
玉千鸢一回头就看见他那张僵硬脸，用墨羽的声音笑道:“柳宗主，我记得您以前一直想知道墨羽的姓氏。如今全了你心愿可好?”
他愣然地望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好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什么?”
“听好了。”她声音温柔如水，一声柔软地女声浅浅地说着:“我，姓玉。”
“玉?”他脑子似乎停止了转动，回头朝傲竹苑看去，那些人正愤怒地看着自己。
“对，玉千玺的玉。”她声音依然很轻柔，继续道:“玉玄烨是我们的父亲，柳絮语，是我们的母亲。柳宗主，您看，我们玉家人可跟您不一样啊。我有父母，有兄妹，有亲人，您有什么?”
她淡淡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女儿被自己亲手杀了，外孙也死了，如今孙子也满脸委屈地看着您，您看见了吗?”
“什么?”他头脑一片空白，连柳絮语三个字都无法刺激他回神，只剩下女儿死前那怨怼的眼神。
“您看看啊，下面的血是不是很多?好红啊，好艳啊。那些都是您害死的人啊，您听有没有人在你耳边说话?您仔细听听啊。”
说完，玉千鸢不再开口，温柔不见，只冷漠地看着他。
柳青山脸色慢慢变地惨白，嘴唇的血色也迅速退去，开始颤抖，一双眼睛被恐惧占据，随便捡起一把剑来乱挥乱舞，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跑去，边跑边喊:“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做的!不要跟着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白羽瞳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说道:“没必要这样。”
她清冷的眼神望向他，问着:“你认为该哪样?一刀杀了他吗?那太便宜他了!”
看着柳青山朝凌月宫的人杀去，那边的人不明所以，仓皇地出手，他手中的剑顿时被打落，口吐鲜血而不自知，挥舞着手臂，脚步不稳疯癫地喊着:“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凌月宫的长老见他又扑上来，一脚将他踹飞，他撞在山门之上，那要倒未倒的大门终于轰然倒塌，上面飞星轩老祖留下的大字牌匾连同那一块巨大的长条石头一起砸在他身上。
而他，只剩下一口气，那手依然在来回摆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终于，他生机消散，竟然连死了也是个糊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