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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让肖右别带太多东西过来。”江旎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还是和肖右打了一堆字，也不知道到底交代了什么，总之啰啰嗦嗦，发了十几分钟信息。
季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直都知道江旎和肖右的关系亲近一些，可是却不知道，竟然是如此亲近。
江旎和他发信息的时候，也不过才几分钟而已。
等江旎发完信息，把手机放在一旁充好电后，一抬头就看见季念莫名其妙地正在瞪着她，那眼神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怎么了？”她就是发个信息，没干别的的啊？
最多，就是还发了一个吐槽的朋友圈？
嗯。
是的。
江旎拍了一张季念挂吊水的照片，只不过没有拍人，而是单单拍了一只骨节修长，埋着针头的男人的手。
她觉得季念的手十分好看，白皙，精致，修长且有质感，很高级。
所以就借着吐槽，把照片给发出去了。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季念，而季念连看都不看，显然是不知情的，呃，到底为什么瞪她？
“你和他说那么多话？很闲？”季念言下之意，如果太闲，不如照顾一下他这个病号。
比如，削个苹果？
江旎这才明白季念在委屈什么，有些哭笑不得，“端木琅和顾云晟想跟过来一起看你，我让他们别过来了，省得吵闹。”
“这样？”季念挑挑眉。
刚才，他看到江旎一边发信息一边笑了。
“骗你是小狗。”江旎负气说道。
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相信她？
季念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同意了，“行，骗人是小狗。”
小时候，两个人总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发誓，谁输了就喊‘汪汪汪’，也没有觉得丢人。
现在大了，脸皮也薄了，谁也不肯再玩了。
季念亦然。
江旎伸手试了一下季念额头的温度，发现没那么烫了，这才彻底放心，拿起一个洗过的苹果在季念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要。”季念说话总是简短的一个，两个字，言简意赅。
他想起刚才心心念的削苹果，果然，惦记什么就来什么。
江旎削着苹果，嘴上碎碎念，不然她不甘心当苦力。
“我和你说，削了苹果你就要吃，别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嗯。”
“一口两口不行，最少一半。”
“嗯。”
“你别一天天嗯嗯的，敷衍谁呢？多说几个字，要你命了？到底是跟谁学的？小心荣小姐嫌你太闷，把你甩了。”
“……”
有时候，低气压来的突然，只一句话就足够了。
…………
晚上十点，肖右带着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匆忙赶到医院。
江旎伸了一下懒腰，打着呵欠，“你要是再晚一点，都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把在季念这里受到的闷气转移给了肖右。
肖右正在整理东西的手一顿，干笑两声，不敢搭话。
他怎么敢太早过来？
那不是打扰念哥难得的美好生活？
会死得很惨。
“季念，那我先回去了。”江旎起身要走。
“等等，让肖右送你回去。”季念不放心江旎一个人，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