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凶你。”
苑栗子不动声色转过了一点点脑袋往后瞄，看清后一下子笑出声。
“噗！季文湛你有毛病吧！”
这家伙好像被刚才那一脚踩坏了脑子，高大挺拔西装斯文的男人，正弯腰撑在桌上歪着头看她，等半天终于见苑栗子回了头，满脸陈恳地为自己伸冤，两张脸挨得很近。
或许其他人这样并不会怎样，但苑栗子觉得季文湛应该是不一样的，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时，他不论做什么事骨子里都带着强势，看起来就不是会这样冷着脸委屈伸冤的模样。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季文湛，蛮可爱，用现在这个世界的话说，就是反差极大，以至于有点萌。
如果他还有其他更招人喜欢的模样，苑栗子其实也不介意在他身上多浪费一点时间，反正总能从其他方面赚回来。
当然，没有好处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至于系统经常挂在嘴边念叨着的感情和爱，苑栗子没兴趣。
她以前就是个众所周知的坏人，眼高手也高，可以放任自己喜欢世间万物，前提是万物值得，男人，女人，跟其他种族的家伙其实说到底并没有什么差别，无非是好看与否。
漂亮的小动物就是可以恃宠而骄，哪怕咬人，依旧可以被宠爱抚摸着。
在苑栗子眼中，季文湛很像以前其他种族送来拉拢她的那只奶狗，小小一只，爱粘人，被揉舒服了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虽然后来发现那其实是头小老虎。
小老虎长大后因为被宠坏，踩脏了苑栗子的新宠狐绒地毯，被她关起来，然后好像死掉了吧。
想着想着，一个恍惚的瞬间，苑栗子差点以为季文湛就是当时那只尚且幼小柔软的小老虎，手比意识快，等她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的爪子已经搭在季文湛的短发上了。
……
季文湛猜测苑栗子可能是不高兴自己刚才的语气，伸冤之余就下意识一直盯着她，侧脸白皙莹润，鼻梁纤细高挺，鼻尖被气得有些发红，嫩红的薄唇紧紧抿着。
年轻，漂亮，明媚，仿佛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毫无违和感安在她身上，可是偶尔的冷戾和沉寂又会给她徒增一些神秘。
季文湛看不透她。
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和对待别人不一样的不设防以及亲近，但每次当自己试着同样接近，就会被这只妖精笑盈盈地远远推开。
他一向不是会主动接近女生的人，一个人习惯了，有时候也在想，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目的？
可是当那只能感觉到冰凉的小手轻轻落在他头发上的时候，什么理智，什么故意，那又怎样呢？
现在无非是两个成年人在互相试探，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就算将来有一天苑栗子可能不太好听的目的被摆在明面上摊开来，他有什么给不起的？
所花费的一切时间，金钱，情绪，买一个心安理得和舒坦，不正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商人应该做的吗？
一个掺杂试探的吻很轻很短暂，却瞬间拉响了两人各自的警报。
游戏开始了，下一次交锋会怎样，谁会落到下风，谁又先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