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沉默。
“襄王表面上假装自己只是凉西国国王封的一个襄王左帝，但事实上他已经控制了整个凉西国。”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个襄王这么厉害吗？
“此事旁人不知道罢了，我也是偶然去找嬷嬷时听到的，他身边有一个可以控制人的老妪，用毒的手段极其高明。”
祝曦：“……”
用毒手段高明？
襄王的老妈前皇后不是已经被明羡弄死了吗？
那襄王身边整个老妪是谁？
姜意走到祝曦对面，看见祝曦脸上的神情似乎没太变。
她柔媚的一笑，继续对祝曦道：“就连我也被她控制了。”
想问你怕不怕?
不过想起祝曦那空手取刃的一幕，心叹了一声。
“冷公公……算了我还是喊你一声曦姐姐吧，你如果不愿意杀襄王也可以，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对你动手了，那一定不是我自愿的，是被她控制了，我只求你留我一命。”
牛掰。
这话就是某一天我要杀你，但是杀你不是我的本意，请你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祝曦用看脑残的眼神看着姜意。
姜意美人被她那种怪怪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冷公公他这是不相信自己？
干脆地朝着祝曦跪下。
“若我有说半句假话，便叫我不得好死。”
祝曦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起身：“南国有的是医术高手，什么都能治。”
姜意觉得这话有些怪，但还是笑道：“谢谢冷公公！我就当您答应了！”
“……”原来是套我话，根本不知道我男女。
姜意跟祝曦走出山洞，然后快速的往刘户部那边赶去。
上车前姜意还朝祝曦眨眨眼：“曦姐姐，那位可能生气了，看来我又连累你了。”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多废话。
姜意看着祝曦绷着的那张脸，便故意道：“冷公公，改天有温泉，再一起去泡澡啊~奴家再好好伺候您~”
“……”
祝曦面无表情上车。
一进去就看见明羡生气时瞪着的大眼。
祝曦现在知道了，小暴君有个特技，就是眼睛瞪着瞪着就会慢慢变红，溢出水雾。
看起来我见犹怜。
“曦曦，你——”
祝曦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了，只能拉过来手动安慰。
然后嘴上又险些被他咬出伤口。
神情不变，摁住他。
“……乖，轻点。劳资只有这一张脸，等下怎么出去见人？！你想要让所有人知道，劳资在这里把你办了！？”
明羡：“……”
车马行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赶回皇宫。
这已经比刘户部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他本以为要耗在路上几个月。
-
明羡换下小太监的服装，回到皇宫时便觉得不对劲。
往日后宫也不安宁，冬天无处玩耍，妃子们在宫里丝竹歌舞不断，他的妃子很多，热闹起来每天都像过年。
哪里像现在，安静的好像一座死城。
明羡离开皇宫是一个意外，当时他没来得及交待庄钊，但奸臣们都跟着祝曦走了，剩下的忠臣和庄钊还能卷着铺盖跑路不成？
侍卫见到明羡行礼问安，明羡拉住他：“人都去哪里了？”
侍卫看着明羡，小心翼翼道：“您是……真皇上吧？”
“什么意思？”
“回皇上，一开始您不见了，我们都在到处找您，后来有一天不知为何您的小太监清剑和庄钊打了起来……”
明羡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当初祝曦为了摆脱律的钳制不惜毁灭一切重建时空他也不可能知道。
“你继续说。”
清剑是曦曦的人，怎么可能跟他的人打起来。
侍卫断断续续道：“皇上喜怒，您的侍卫庄钊他、他杀了太后的宫里所有的宫女，还差点杀了太后，多亏清剑公公赶到，救下太后一命，后来庄钊就要杀清剑，可惜清剑总是技高一筹，他打不过他……就让人挟持了宫里所有的妃子。”
庄钊是死士头领。
属下都听他的命令行事。
明羡瞪大眼。
不敢相信庄钊居然会背叛自己。
“然后呢？庄钊呢？”
侍卫：“庄钊第二天就上朝，说……说他一直都扮演着皇上您，就连宫里所有有身孕的妃子，肚子里怀的龙嗣其实都是他的……”
侍卫以为自己说到这里，肯定会被真皇帝一巴掌拍飞。
但是没有。
皇帝很镇定。
还问：“然后呢？”
“然后，那些老臣们都知道了，知道皇上您……让侍卫睡了他们的女儿，还让他假冒您——”
明羡：“……”
朕是假睡了没错，但朕给的报酬都是真得。这个很重要吗？男人跟男人不都一样吗？
他们的女儿也不见得都是爱自己这张脸更爱名利多一些吧？她们想要的朕不都给了。
侍卫声音越来越小，“庄钊和那些老臣们就……造了反。”
“……”这么大的事，朕竟然不知道。
“奇怪的是，第二天冷公公就回来了！”侍卫的声音很激动：“冷公公把他们都关进了大牢！”
庄钊武功高强？没有的事，全被祝曦扔到牢里去了。
明羡刚要笑。
“但是——”侍卫跪着，磕磕巴巴道：“冷公公走后，一些妃子偷偷地又将他们放了出来，或许是怕冷公公回来杀他们，庄钊的手下一路护送着他们北上去了……听说是抢了北边黎国几座城池，建国北黎。”
明羡听罢：“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又叫住他：“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侍卫为难情道：“皇上，宫里人都知道了。”
“……”
明羡先去宫中看望了母后。
太后经过那一夜惊吓，整个人都还在病中，太医都以为她要撑不下去了，谁知道祝曦把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戴大夫扔进皇宫后，太后的病在他的医治下，就渐渐好了起来。
太医们很匪夷所思，其实也没开什么药。
不过戴大夫这个人没大没小，经常陪太后说话解闷。
-
第二天上朝。
刘户部看着左边空出来的大片位置，心中叹息。
皇帝待这群忠臣不薄吧？
结果……
就这么背弃皇上了。
现在皇上还没来——
有属下在殿外报信：“刘大人，属下都去查了，蔡宰相府中人去楼空，皇上赐下的那些金银财宝都带走了，其他大人府上也是。”
连仆人都没剩下。
“还有个坏消息，全城百姓都知道——国库被他们搬空了！粮仓也被烧毁了！”
刘户部瞪大眼睛，震惊了一会儿挥手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