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辅导班虽然是比别人家里贵，只要是我们的服务好，我们就能多收钱，我买的乳胶垫，这么贵本来我是不打算买的，但是，那个销售员说只要是我愿意买，就送我四个乳胶枕，最后是我们都说买那个人就说是给我们一个床垫带着六个乳胶枕。我最后是买了两个，就在那门口，还有一个还在路上没有到呢。”狄胖子一脸的自豪。
在座的几个人也是噤若寒蝉，似乎是自己一辈子都是达到不了的高度一般。
亚姝只是觉得这个人拿着她们的血汗钱，自己跟一个自己的组织出去买一些垃圾回来显摆。
竟然是还要我们跟他捧场。
“对了，我还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就是那燕窝皂，燕窝做的皂，对皮肤可好了。”狄胖子骄傲的说着，底下的没有见识的小姑娘一个个的都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过是在回来的路上，那行李丢了，买的那些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了。”
“什么燕窝皂啊，不就是五六块钱的东西吗，拿我们的钱到处浪，还回来显摆，什么东西。”亚姝一散了会就是坐在前台的位置上抱着一杯的热水。
脚冻得都是有些的痒了
在这个小地方干着真是没有意思。
这里面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是像是被豢养一样。没有主见，一个个的还好像是都是表现的自己一个个的都是很精明的样子，其实都是二十七八岁都是没有男朋友的主。
“呀，钱到账了，太好了。”段花花满脸的高兴，看见亚姝这里走了过来。“我申请的预支工资到了。一千块，我申请的是最多的。”
“哼，他那一张乳胶垫就足够给我们五个人发工资的了。我申请了两千，他也还是都给了，我的钱，凭什么不能拿。”亚姝满脸的不高兴。
“哎，亚姝你说的对啊，本来就是我们的钱。”段花花一听就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看着那校长就是一脸的嫉恶如仇。
“这个是谁。”中午吃饭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半老徐娘，头发就是跟秃了一半，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不过看得出来她是对于这里很是熟悉，常客。
给那三个六年级的学生是盛好了粥汤之后，亚姝就是去端自己的饭。今天是有薯条和提拉米苏，那狄胖子竟然是自己亲自拿着勺子在楼下盛饭。
那一顿午饭可是扣了亚姝的二百块钱的，亚姝每天中午是要吃到最大分量的。
不过那自己的碗是在狄胖子身后的消毒柜里。
“哎。”亚姝叫了一个自己的带的学生。“去帮我把碗拿过来。”
“嗯。”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抱回来两个碗。“那个狄胖子怎么自己在那里打饭，刚才给我盛饭的时候还勺子在那几个菜上晃悠，什么玩意啊，又不是满汉全席还不是只是土豆啊。”小男孩毕竟是六年级是这里的年纪最大的。龇牙咧嘴的捧着一盘子的土豆说道。窜到了楼上。
楼上都是一些小孩子，几个自称为老师的人的任务就是在人家学校的正规老师下班之后带着这几个小孩子吃饭而已。颇是有一种麻雀的身上插上孔雀羽毛的滑稽感，做的不过就是给小孩子端茶倒水的事情而已。
楼上的薯条已经是没有了，菜也是微乎其微。亚姝将将的盛了半碗菜。
菜汁洒在了手上，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回来自己的碗里就是多了薯条。
“姐姐。”这几个人是不会叫她老师的。“我们的吃不了了。给你一些。”那小姑娘本就是长着漂亮。嘿嘿一笑。
等着亚姝的夸奖。
“多谢啊。”亚姝高兴的接下来。
中午起床的时候，亚姝就是给他们几个把牛奶是倒得满满的。几个小家伙是喝的心满意足的去上学了。
“喂。”前台的电话接起来。“彭洋洋教育。”亚姝一贯的语气。
“告诉你们姓陈的女老板，要是再不交房租，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电话也不接，微信不回，我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麻烦了。”那人倒是情绪拿捏得到位，对于陈娘们的狠话，倒是没有殃及接电话的亚姝。
亚姝一下子就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久他们都是发不出工资来了。
“怎么了。”看见亚姝叫她，段花花捧着手机走过来。“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看。”
“哎，我刚才接到居委会的电话了、”亚姝压低了声音，把刚才听到的话跟她说了一遍。
“老板也是挺可怜的，狄胖子把房子都抵押了，就为了做生意。甄校长拿不回去钱，那老婆对他也不好，陈娘们更是回家婆婆都不给她做饭。”
“她就是活该，昨天看见她还剜我呢，也不知道是我哪里惹到她了。”亚姝一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的火。
家庭生活不幸福呗，你别搭理她。”段花花帮着亚姝说话。“不过，对面街上的一个分店关了，听说是赔了不少的钱。”段花花不知道是心善还是傻，竟然是在帮着他们说话，不给他们发工资的人。
“快递。”送了一个空气净化器来。“陈老板在吗，麻烦签收一下。”
“放这里吧她回来我给她说。”亚姝每天就是给这里的人收收快递。
一听是陈娘们的更是脸上就是写着不乐意。老娘就是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怎么滴还得受你的气了。
“这个是到付的。”
“啊。”你自己打电话问她要把。亚姝懒得管。“之前的四十块钱她还没有给我呢。”
“那个，陈老板说了，前台先付着。”快递也是有些的为难，不再多说，只是看着亚姝。
“那好吧。”亚姝最是受不了别人的这样的眼神，更何况，这个快递员并没有半分的对她的不尊敬。
“一共六十，陈老板，我的快递费什么时候给我。”亚姝直接是问那娘们要钱。
“找甄校长报销。”那边回复过来。
“靠。这么点钱还推来推去的。”亚姝咒骂了一声，直接就是趁着正是在气头上，跟那甄校长直接的要钱。
甄校长回了一个问号，接着就是把六十块钱打过来了。
一个圆球滚过来，走进了一看上面还长着两个圆溜溜的耗子一样的眼睛的头，张芳也太矮了，还没有前台的坎高，简直就是突破了人类的身高极限。
“她不会是一个侏儒吧。”看着那张芳没有了人影。亚姝忽然说道。
“噗。”段花花被她逗得直笑。“亚姝你真逗。”
“你们好。”正说着，那门口的门帘一撩，一个圆球狄胖子滚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的朋友做生意的，给你们拿了一点试试。来，女性用品。”
亚姝扒拉开一看，竟然是一袋子的姨妈巾。
跟段花花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在对方的脸上读出了，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的感觉。
这里面的小姑娘都是未婚的，他一个都当爹的大老爷们给姑娘们送这个。
每一个拿到礼物的人都是皱着眉头，很是鄙夷。
狄胖子一来就是例行公事的聚集到二楼的一个大教室看他表演。
“最近开会怎么这么的频繁。”亚姝隐约的觉得事情不平凡。
“马上就要到了缴费的时候了。今年不知道会是怎么折腾。”段花花的小声的跟亚姝说。
正说着那门口又是来了一个躲债的，可不就是那陈娘们。
“给我那个纸币来。”陈娘们一来就是守着那前台的刷卡机。
刷刷的就是刷出来三万块钱。
亚姝看得出来这是在套现。估计就是那次的催缴房租的事情吧，那件事情亚姝还是没有开口。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不能祸水东引啊。
“你们看，我们三个有什么不一样吗。”一进门那陈娘们就是操着那一口的碎牙站在前面胡咧咧。亚姝几个人躲在最角落里。“我们都是买了鞋。”陈娘们还是聊起了橛子。一双黑漆漆的运动鞋。
“我们三个从外地回来的时候，看见了这家名品店正在打折，两双八折，三双六折，全部都是六折。我们一看，这不是正好是三个人吗，一个人一双吧。这里的鞋平时可都是一千多一双的，今天可是只有六百多一双，太便宜了，太便宜了。”
“嗯，真便宜，真便宜。”狄胖子也是跟着附和道，恐怕是把他落下了。
“甄校长你说是不是。”还有一个当事人没有说话，陈娘们赶紧的问着
“嗯嗯，对。”甄校长是唯一一个买了没有穿新鞋的人。看着他的脸上那便秘的隐忍的表情。那双六百多的鞋肯定是就像是完了他一块肉一样的疼痛吧。平日里开会这个男人傻呵呵的就是坐在一边掰手指头和抠耳朵，今天出奇的安静下来了，亚姝感觉他就是心疼自己的那几百块钱吧。
上次见到他的女儿，那小丫头，站在那玻璃的阳光房门前眼巴巴的看着里面的摆设的小礼物。“我这个也没有，气球也没有。”眼里透着被压抑的乖巧和是渴望。
因为自己的爹在这里不招人喜欢，自然这个孩子没人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带着玩。
狄胖子和陈娘们和甄校长的孩子都是差不多大，那两个孩子是嚣张跋扈，对这里的老师也是说话就像是指使下人一样。就是这个小姑娘，甄校长每天骑着小青蛙电驴来上班，好几次还是因为坏在了半路上迟到了。回家是要穿越大半个城市，晚上九点到家有一口冷饭都不忘发朋友圈炫耀一下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要孩子。
“所以啊，我们这次的缴费一定是能够大丰收，你看，这么贵的些，我们平时都是舍不得买，这次一下子买了三双，要不是实在是挑不出来第四双，我们一定还会多买一些的。所以，我们这次的活动也是超级的大，来，狄校长说说，大家欢迎，欢迎。”陈娘们退居二线，一个身后的圆球是站起来。
一摆手势开始激情澎湃的演讲。“我们这次的活动，家长缴费，最大的奖品是一台冰箱，你们的提成最多是一台电动车。”
“啊，真的啊。”那台下就是有喜悦声也是有抱怨声。
“这个是我们几个校长是研究了几个晚上才研究出来的。大家有什么意见。”甄校长在那狄胖子的难堪的脸色之下站出来当挡箭牌。
“那个，电动车不好拿回家啊。能不能拿钱。”段花花一看到这么大的奖品，立刻就是很是投入。
只有亚姝看出来，那个看起来有人达到过的目标，实际实行起来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不过是给下面的小姑娘是画了一个大饼而已。
“不行。”狄胖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大吼一声。
“让狄校长给你们说说为什么非得是自行车，我们也是想过，要是直接的发钱的话都是很方便，我们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来。”陈娘们吱着一口烂牙。她坐下亚姝才看的出来，她的身上赘肉很多，穿的花里胡哨的还有那七八岁的小姑娘都看不上的塑料珠子在那裤腿上点缀着。四十多岁的年纪难免的又是多了几分的土气。
“这个啊，就是要有自行车，才能让别人对你嫉妒，才能随我们这个团队产生强大的凝聚力，才能让我们启动心底里的狼性，我们就是要一起有狼性文化才能成功。来，大家一家人站起来抱抱。要是这样，两个人心对着心抱在一起，感受对方的真诚的心跳。”狄胖子还跟陈娘们做了一个示范。
底下的小姑娘们是赶紧的拉住了身边的一个姑娘，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占了便宜啊。
“最近是有我的快递吗。”散了会，那陈娘们就是来找亚姝。
“啊，今天没有。”亚姝溜溜的就是跑去了别的教室。
“今天没有，哼。”那陈娘们冷哼一声。自己去了杂物室，那是前台后面放快递的地方。
原本就是陈娘们要亚姝给她瘦了快递搬到她的办公室去的，亚姝搬了两次，就不愿意去了，每次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一个仆人一样。
“喂。”最近丹祥的房价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尹乃明是到了车站就是先给亚姝报个平安。
“买房啊，好啊，他们愿意给钱，那好啊，那就先给他们买一套，咱们再买吧。”亚姝在前台处握着电话，很是平淡的说着，张娟在前面看了亚姝一眼，走了，有羡慕有探究，更多的还有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