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柯涵也笑了。
汇报很顺利，比平时节约了十分钟，足以弥补文少美占用的时间。
这一次的风波压下去了，但是，不到一周的时间，办公室里就有人疯传文少美追求东方红的事情。
“喂，红总，听说你被花瓶粘上了，是真的吧？”中午吃饭的当口，南宫寒随意的问道。她对东方红，从来不隐瞒什么，想说就说。
“谁说的？怎么，又有流言了？”东方红一愣。
“我说还没说完呐，他们都在疯传，就你不知道？还是你故意隐藏着什么？不用担心，我很开明的。你就是兔子吃口窝边草，我也觉得你只是一时叫不到外卖而已。”
南宫寒打完这个比方，觉得有点太那个了，自己先笑了。
“嘿，这连外卖都来了。你就差说上门服务了吧？”东方红很是诧异。这是非来的还真快，幸亏自己是一直拒绝文少美的。但文少美似乎很有耐心，就像糊在他桌前座椅上的一块粘糕。
自从那次假报告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后，她就每天下午，抽东方红有空的时候，去坐半个小时。美其名曰，向领导学习。
你还别说，为了做的像样一点，不让东方红难堪，她每次都会带着几个与工作相关的问题，一个问题，本来一两句就可以说明白，但文少美会很巧妙的将问题延展到其他问题。
这样一来，东方红需要解释的时间就长了。
问题每次都不重样，但文少美的衣着风，却从未变化过。虽然不是每件衣服都是大V大咖的模式，但却尽量展露年轻姿态。一开始东方红还觉得很是别扭，讲问题的时候还进行视线回避，久了，也就自然而然了。
一开始，东方红对问题的讲解，文少美连一分都听不进去，她只注意观察东方红的神态。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听了进去，最后，能够记住东方红所讲。
与文少美没事经常往红总办公室跑相反，萧柯涵只有在必要汇报的时间出现在总监办公室，以及其他被召唤的时间。平时，都是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研究各种市场信息。
一周下来，她已经对全国市场有了基本的把握。不仅是顶秀时尚，就连顶秀的对手，准对手，都摸了个门清。她甚至还从上游的关系上，来看待整个顶秀的业务，从中发掘可以改进的机会。
她已经将自己的视角从单纯的内部数据分析，转移到了总体业务架构上。
如果之前的分析，她只是担任了一个内部解说的角色，现在，她已经有初步的能力，担负起业务架构师的能力。而这个能力，是副总以上的级别，才会着重考虑的。
她从这些市场信息的分析中，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比较清晰的路线。
如果自己一直在顶秀，那就朝着总监、副总的方向上攀升。虽然在这条路上，如果再进一步，就需要东方红腾出总监的位置。但她同时也相信，在一个业务波动较大的公司，中间层领导的波动，也会随之而来。
每一次的业务回潮，总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而承担责任的人，要么离开，要么被罚奖金。被降职，几乎不会有人接受。也基本上是这两条出路。
也就意味着，未来的两年，红总的道路，就要从这两条道路中选择一条。至于加薪或者提拔为副总，在眼下这个环境，非常困难。
如果红总被破离职，那她或许就可以获得晋升为总监的机会。尽管总监这个职位，直接内部提拔的很少。但一切取决于实力。如果实力真的到了破茧而出的地步，相信没人会阻拦的。
“你倒是希望上门服务吧，可惜你老婆看的紧吧。”南宫寒也笑了。这都哪跟哪啊，跑远了。吁！！！
后来闲聊了什么，东方红也没有往心里去，但是他很清楚一点，文少美进办公室过于频繁，已经引起了整个公司八婆们的兴趣。
这就意味着，他和文少美，已经成了人们闲暇时的谈资。如果任由此事发展下去，将会对他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很不巧的是，下午在去卫生间的时候，他遇到了副总刘铭传。
“刘总，您也亲自来啊？！”东方红咧嘴笑着。这纯粹是没话找话说。如果这事儿能找人替代，那这生活也太先进了。
“不然呢？对了，红总啊，有件事你得注意一下，公司里传的到处都是。至于具体什么事儿，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就不多言了。给你提个醒。老总可是和我提起这事儿了。”
“老总都过问了？刘总，这事儿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东方红一听，有些捉急，急于解释。
“红总，别和我解释。流言之所以会产生流言，肯定有生根的土壤。你把土壤挖走，这事儿自然就没了。别影响了工作。”
刘总完事了离开，也不管呆愣在那里忘了方便的东方红。
东方红回到办公室，彻底的陷入了沉思。
他把文少美剽窃萧柯涵报告开始，到现在的整个过程捋了一遍，终于下了结论：文少美在刻意制造机会接近他，并且给所有人传递信息，她和红总之间，有故事。
而现在的流言，可能就是文少美需要的。难道她想绑架整个公司的舆论，而后硬要攻克他这个堡垒？可是她也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她这样飞蛾扑火做什么呢？
如果没有现任女友，或许，东方红会被文少美的攻势所打动。尽管他在职场，并不喜欢花瓶一样的下属。但是作为女朋友，那就可以是另外一种选择。
既然在更多的情况下，无法与极品花瓶遭遇，能够遭遇纯粹的花瓶，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但作为男人的责任，不允许他信马由缰。
他的女朋友，除了颜值之外，其他无可挑剔。作为人妻，也绝对可以九十分。至于满分，等娶了回家，看看对待父母会如何吧。
很多女孩子在结婚前表现的千般好，但婚后的母老虎样貌便暴露无遗。
所以，他给现任的女友，留下了十分成长的空间。
但文少美呢？该打多少分？